“媽媽,你怎么認(rèn)識的隕石?”
桑渝沒有避諱綽號的自覺,說這話時還瞥了宋玨兩眼,但還是左邊臉更好看。
“宋玨,宋玨,叫宋玨?!?p> 秋華女士很生氣,她的顏面一秒盡失,沒料到桑渝如此自毀形象,只恨沒有更周全地安排這么重要的見面。
隨意糟蹋自己倒無所謂,但不想把媽媽的血壓高起來,桑渝乖巧地配合,
“媽媽,你怎么會認(rèn)識宋玨?”
“她媽媽和我是50多年的閨蜜?!?p> “哦!之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你陪我去過聚會嗎?”
桑渝從小就長得水靈,漂亮,本來是可以像姐妹花一樣,帶去聚會好好炫耀的,可她整天上躥下跳,小區(qū)游樂場的一霸。
在環(huán)境如此幽靜的小區(qū)里面,爬樹掏鳥窩,地下挖蚯蚓,花叢中追蝴蝶,草叢里抓螞蚱,如果不是那雙大眼睛亮閃閃的,晚上回家,全身上下臟得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是她。
“媽媽,你知道宋玨和我是初中同班同學(xué)嗎?”
桑渝側(cè)身朝后探頭,想知道秋華女士是否別有用意,這是找了一個不算陌生的相親對象,讓她放不開手腳施展更狠決的拒絕手段嗎?
秋華女士伸手把她的腦袋一把推開,不想被她的酒氣給熏暈,
“嗯,聽宋玨說的?!?p> “我也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緣分?!?p> 緣分?這么浪漫的詞語完全不適用于描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過“孽緣”二字權(quán)且將就用一下。
“媽,你沒有參加過我的初中家長會嗎?”
“如果參加過,應(yīng)該怎樣都能遇上阿姨一次,兩次的?!?p> 秋華女士用芊芊玉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桑渝的左側(cè)后腦勺,
“你初中的時候,我不是經(jīng)?;刂貞c照顧你外婆嗎?”
“哦,是的,都是大姑來的?!?p> 桑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有那么一絲惆悵,這當(dāng)年的事兒……
宋玨聽到這里,偏頭瞥了桑渝一眼,腦子里出現(xiàn)了清晰的一幕,桑渝巴巴地站在學(xué)校鐵門里面,望著前來參加家長會的人群,看到她大姑的時候,那一臉的失落和沮喪,甚是可憐。
但這酒氣真是熏人,
“伯母,您不介意我開著頂窗上高速吧?”
秋華女士一直捂著鼻子,受不了桑渝身上的味兒。
“必須開著,不然我都要被熏醉了!”
“媽,我外公,舅舅們都喝酒,沒有見你這么嫌棄的啊!”
桑渝十分不滿,區(qū)別對待??!典型雙重標(biāo)準(zhǔn),欺善怕硬!
“桑渝,我們是不是要來理一理,外公是怎么去的?舅舅們的肝兒現(xiàn)在都是什么情況?”
桑渝非常自覺地捂著嘴,阻止酒氣繼續(xù)從身體里往外飄,但她快被這隔夜的酒氣給熏暈了,看來漱口水得趕緊換一款了。
“媽,你什么時候來的BJ,昨晚睡好了嗎?今早吃早餐了……”
秋華女士根本顧不上面子問題,一巴掌拍到桑的左肩,真是備受折磨的美好一天。
“桑渝,我給你1年時間戒酒?!?p> “宋玨,你就當(dāng)這是買一贈一的禮包,一起收了吧!”
宋玨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秋華女士嚴(yán)肅的表情,實在不好當(dāng)面反駁,只能點點頭。
但是如何監(jiān)督一個女人戒酒,還是一個讓他非常頭痛的女人戒酒,比談上億美金的跨國并購要難太多。
“宋玨,你如此輕易地屈服在一個中年女人的威逼下,未免也太不……”
沒等桑渝把話說完,秋華女士一陣猛拍她的左肩,聽聲音都知道,傷情相當(dāng)嚴(yán)重。
如果是武俠小說,這里應(yīng)該寫成嚴(yán)重內(nèi)傷;如果是科幻小說,這里應(yīng)該寫成人工肌肉組織需要立即更換;如果是玄幻小說,這里應(yīng)該寫成連隱形的攻能都被擊打得消失了;如果是言情小說,桑渝寫不出來,這是一個BUG。
“伯母,我會盯著她戒酒的?!?p> 出于對秋華女士的尊敬,宋玨考慮再三,決定出聲拯救她那只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氖?,不,是一雙!
秋華女士拍痛右手,換左手繼續(xù)拍,那拍打聲中散發(fā)出來的怨氣,真是繞車三日不絕。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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