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飯局,在郊外的私房菜館,一天一客,私密性很好,院子周圍風光也好,很適合一家人的郊游和聚會。
見到桑渝和宋玨一前一后從停車場過來,桑家夫婦很不滿意,但看到桑渝的作業(yè)包被宋玨拎著,這也算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這個包是桑連海特意找?guī)煾到o她定制的,大小剛好可以裝下素描本,輕巧,耐用,越用顏色越漂亮,用得越久越得桑渝歡心。
桑連海見到了包,很自然地讓桑渝交作業(yè)。
桑渝停步,回頭示意他幫忙交作業(yè),自己跑去跟大半天不見的宋玗熱情地擁抱,手牽手到附近玩去了。
宋玨禮貌地與桑家夫婦打了招呼,再從包里拿出文件袋,遞給他們,見桑家夫婦的表情很驚訝,不明所以,只能勉強地解釋一句,
“她剛在公司辦公室修的圖?!?p> 秋華女士是個直性子,爆自己女兒的料,從不保留,
“宋玨,桑渝從不讓人碰這個包,這是她的錢袋子?!?p> 啊?他以為交作業(yè)只是桑家管教女兒的一種方式而已,
“錢袋子?”
桑連海從文件袋里取出作品,看了看,還行,越來越有自己的風格了,抬頭笑著跟宋玨解釋,
“桑渝她們公司就靠她的作品養(yǎng)著,不然早關(guān)門了?!?p> 見宋玨還是皺著眉頭,不解的樣子,繼續(xù)說,
“她按照客戶要求出作品,我們給她分紅?!?p> 秋華女士笑著補充,
“年輕人是否喜歡素描多一些?最近還有人找上門來,要買她作品。”
“可是,她哪里有作品?一個月也沒幾個時辰能靜下心來畫,不然開個畫展多好啊,我也能長長臉呢!”
這時宋家夫婦也被司機送來了,他們剛?cè)チ艘惶思炯铱醇景?。在院門口下了車,看到院子中的桑家夫婦和宋玨,笑著快步進來了。
幾個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宋德盛還沒有來得及笑談季安如何可愛,就被桑連海手上的畫作吸引了,感覺有一絲熟悉。
徐立蘭也看到了,脫口而出,
“這跟我家那幅是同一個畫家的作品,對吧?”
蘇秋華沉思了一會兒,到底要不要暴露桑渝這個出不了作品的畫手呢?就聽到宋玨回答,
“是的?!?p> 徐立蘭回頭,疑惑地看向宋玨,
“你怎么知道?”
“都是桑渝畫的?!?p> 宋玨回答得很肯定,讓徐立蘭更驚訝,
“你去宋玗的臥室看過啦?”
宋玨點點頭。
“你怎么知道是桑渝畫的?還不告訴我。”
宋玨無語了,他就算告訴了親娘,桑渝也給不出畫來啊,她就是業(yè)余畫手中的拖延癥畫手,不想再聽親娘的埋怨,便借口把包放回車里,走了。
見宋德盛目不轉(zhuǎn)睛,笑容滿面地看畫作,桑連海把畫作遞給他,
“老宋啊,喜歡桑渝的畫嗎?”
宋德盛一幅一幅地看,聽到桑連海的問話,眼睛也不離開畫作,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看到家里那幅,就讓立蘭問秋華,是否可以多收幾幅?”
桑連海笑得很開心,好歹桑渝有這么一個拿得出手的優(yōu)點,不至于給婆家的印象就是漂亮和胡鬧。
“反正桑渝馬上就是你家媳婦兒了,以后要多少有多少,她的水墨畫很獨特的,你讓她畫一幅給你做見面禮唄?!?p> 宋德盛更高興了,笑得合不攏嘴,
“真的嗎?”
蘇秋華笑著打趣自己親閨女,
“全世界的山山水水,她沒有見過的很少,就是沒有畫幾幅出來?!?p> 桑連海跟著補充,
“她的墨,是她自己調(diào)的,那個顏色…”
“你看了就知道了?!?p> 宋德盛高興得不行,又仔細地看了看畫作,注意到了簽名,上次看宋玗臥室那副,他就有感覺,這個簽名應(yīng)該在哪里看過。
“連海,桑渝的簽名.......”
“嗯,按照桑家的族譜,她應(yīng)該叫桑伊渝,但她不喜歡,堅持讓我們?nèi)サ袅艘磷?。所以她在桑家的小名叫‘伊伊’,之后因為她太懶,就寫成了‘一一’?!?p> “連海,這簽名很難辨別,像不像一條中間斷掉的直線?”
作品固然重要,但簽名具有辨識度,也會有一定的宣傳意義。
“她會根據(jù)每幅作品來變化她的簽名,這一幅的風格偏肅穆,簽名就規(guī)矩一些,輕快風格的,就會飄逸一些...反正從簽名大概是辨識不了畫手是誰的?!?p> 兩條線,兩條線,怎么那么熟悉?
“??!宋玨書房的電腦桌面...那副他讓我?guī)兔Ρ4娴?..”
宋德盛音調(diào)突然提高了幾度,引起了旁邊三人的注意。
“怎么了?”徐立蘭聽得糊里糊涂的。
“宋玨之前就認識桑渝?”宋德盛看向徐立蘭。
“他們是初中同學(xué)?!碧K秋華一口接過話,這事兒她是確認的,但她也不記得是否跟徐立蘭提過了,還是她也知道。
“嗯,我電話宋玨,讓他跟桑渝見面,他就跟我確認了桑渝的名字是哪兩個字,然后就同意了,所以應(yīng)該是認識的吧......”
“哪個初中?宋玨上了兩個初中。”宋德盛看向徐立蘭,一頭霧水,一句沒聽宋玨提過,當然他太忙了,沒有時間聊天也是事實,當然就算聊天他也不會說。
“郊區(qū),寄宿初中?!鄙S逯簧线^一個初中,蘇秋華回答很快,她還真沒想到,宋玨是轉(zhuǎn)學(xué)生。
這是緣分嗎?宋德盛有點兒懵了,
“當年宋玨拍著桌子,咆哮著讓我給他找一個完全陌生的學(xué)校。”
“為什么?”桑連海好奇,完全陌生?
宋德盛回答著,手也沒閑著,把畫作裝進文件袋,遞給桑連海,
“為了躲那些追著他跑的女生?!?p> “當時找不到合適的學(xué)校,我還勸他,可以試著跟女生做朋友。”
“他沖著我吼,說我瘋了!”
“說他是學(xué)生,只和知識做朋友?!?p> 挽著徐立蘭的蘇秋華笑得不行,宋玨小時候太可愛了。
“我也不記得是初二還是初三,他帶了一幅畫回家,讓我教他保存,我記得簽名好像也是兩條線......”
“嗯,幸好美術(shù)老師沒留意那兩條線,不然我這美術(shù)考試也砸了!”
宋玨帶著桑渝和宋玗進院子,聽到爸爸提起這事兒,就接過了話。
“白眼狼,不是我?guī)湍?,你能拿?yōu)秀嗎?”
桑渝懟得很是理直氣壯。
“哥哥,做人最忌諱恩將仇報!”
根本不明白狀況的宋玗,很偏心地補刀。
“宋玗,恩將仇報不合適,用卸磨殺驢更合適?!?p> 專業(yè)刀客桑渝繼續(xù)補刀。
“YUKI,用過河拆橋怎么樣?”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哥哥,你如果是個獵人,動物們得多討厭你?!?p> 不管兩人怎么說,宋玨都保持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三人跟四大金剛打了招呼,往飯廳走去。
四大金剛這才知道,為什么宋玨心情如此好?
宋玗在他們兩人中間,摟著桑渝的腰,但放在宋玗身后桑渝的手,被宋玨牽著,這畫面讓四大金剛很開心。
桃子棉花糖
桑渝:卑鄙,趁宋玗在,我不好反抗,竟然牽我手! 宋玨:但我不是無恥,我有齒,還有齒印,在肩上....... 小仙女們,謝謝【收藏】謝謝【紅豆】謝謝【你們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