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宇和李遇年,熟門熟路,掐著中午的飯點兒,來了桑家,見到來開門的桂嫂,笑著討好她,“桂嫂,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有了孫子,光彩照人啊!”
桂嫂笑得眼角紋堆在一起,“我給你們煮火鍋魚,行嗎?我自己熬的火鍋底料?!?p> 李遇年笑出了聲,被方嘉宇一巴掌拍到背上,讓他稍微收斂一點兒,好像幾輩子沒吃過飼料一樣。
喜形于色的李遇年,伸手握住桂嫂,又變了個可憐巴巴的臉,委屈地說,“桂嫂,自從上次一別,我就沒有吃過正兒八經(jīng)的一餐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您的手藝。”
桂嫂趕緊點點頭,“年年,我再給你燒一個糖醋排骨,好不啦?”
“謝謝桂嫂!全世界都找不到比你廚藝更好的了!”
方嘉宇實在看不下去這個馬屁精的諂媚樣子,“年年,這種話一出口,等著被打臉的時刻就快降臨了,祝你好運?!卑琢怂谎?,徑直往畫室走去。
“宋總,你也在啊!”看到在畫室長桌上辦公的宋玨,方嘉宇趕緊打了個招呼。
電話中的宋玨,看向他點點頭,接著繼續(xù)低頭看屏幕上的資料。
方嘉宇走到木魚身邊,看了看她的活兒,低頭,湊近她,小小聲說,“木魚,你太浪費資源了,把一個日理萬機的投資大神綁在身邊,哪兒也不能去,陪你耗著。”
桑渝抬眼看了一下宋玨,覺得很好,他就應該在那個位置,又抬頭白了方嘉宇一眼,問道,“時間確認好啦?電話告訴我也行,干嘛還跑一趟?”
“年年說,在吃土之前,必須要吃一頓山珍海味,所以來了。”方嘉宇找了張獨凳坐下,趁著李遇年掉進了美食坑里,趕緊吐槽。
“我懷疑年年假公濟私,一個年代劇,正劇,為什么要找這么貴的化妝組?他就是想吃秒秒的啤酒鴨了?!?p> “我們本來就是制片方,現(xiàn)場劇務就由我們自己做,是不啦?他又嫌累!嫌累,他干嘛要參與拍攝了,提供劇本就好了呀!豬要吃食,還要走到食槽旁邊的呀!”
“不知道他怎么又跟劇里人物原型的后代聯(lián)系上了,還邀請別人隨時來劇組監(jiān)督拍攝,他是腦子瓦塔了嗎?在窮鄉(xiāng)僻壤,去哪里找地方招待如此金貴的客人呀!作死個作!”
“還有,我們帶走了大部分員工,剩下的都是寫手,就讓她們自由上下班,只要保證作品產(chǎn)出就好了,他又給她們包了下午茶!你說說,他是不是窮光蛋裝霸道總裁?”
“木魚,你們這樣玩下去,我壓力太大了,我要全職到宋氏上班!”方嘉宇越說越氣憤,脫口而出之后,又回頭,怯怯地看向宋玨,看他的表情。
可是宋總帶著藍牙耳塞,還在電話中,一個眼神都沒有回應他。
“方方,下午,我們就去工商局,把我的股份全部轉到你名下,以后公司的事務,你全權處理,怎么樣?”桑渝手下沒停,語氣平和地說。
“不怎么樣!這就是讓我給你們兩人負擔債務而已,莫非還能讓我分錢嗎?我又不是傻子的呀!”方嘉宇更氣憤了,低吼回答。
當初就是被免費股份給騙來的,不僅干活,還要幫他們補洞,補了這么些年,都補成習慣了。
終于吸引了宋玨的注意力,他朝內訌的兩人,多看了幾眼,但沒吭聲。
端著果盤的李遇年,在一樓過道聽到了方方的低吼,心里忐忑了一小會兒。但聽桂嫂說,最大的金主也在,那還怕什么呢?面帶最諂媚的笑容,輕快地走進畫室。
“宋總,您吃點兒飯前水果。”他把果盤放到宋玨旁邊,湊近,吸引他的關注,得到一個點頭的招呼后,才轉身走向桑渝他們。
“木魚,方方有了靠山,就忘了我們這些患難之交,他是不是叛徒?”
這胡扯瞎編的本事,誰也比不過李遇年,剛一來,就轉了畫風,倒打一耙,氣得方嘉宇用手指指著他,嘴唇連帶下巴發(fā)抖,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
“年年,美術你都簽給秒秒團隊了嗎?”這兩人天天掐,也不怕掐出感情來,真是頭疼,桑渝趕緊轉移了話題。
“是的,方方嫌棄她們報價高,哪里高?他們要負責這么多項目呢!”頓了頓,“還要帶小冰箱進組......”
“木魚,他為了吃,沒有一點兒節(jié)操!剛才,他還在桂嫂面前,出賣色相,只是為了一盤糖醋排骨?!狈郊斡顫q紅了臉,顫抖著手,就想拿一把機槍,掃射李遇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嫌棄秒秒做菜太辣了,才挑剔她的。她的團隊在行業(yè)里口碑一流,給我們這個報價,算是友情價了,好嗎!”李遇年不緊不慢地反駁。
“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辣,桂嫂說做火鍋魚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提議吃酸菜魚呢?”
桑渝笑得不行,但不想給耳朵增加負擔,于是拿起身邊的座機,撥到廚房,說了一句,“桂嫂,再做一個酸菜魚,謝謝!”
李遇年也反省到自己過分了,一日三餐,關系到生活質量啊,讓方方不高興,什么支出都要受控的,趕緊補充了一句,“我一會兒給秒秒電話,求她,懇求她每餐都做2個以上不辣的菜,其他的菜也少放一點兒辣椒,可以嗎?”
“你順便告訴她,余款我會及時匯出的,如果他們資金不夠周轉,我可以再多付10-20%?!狈郊斡钜糙s緊表態(tài),語氣和善地不行。
“木魚,明天或是后天出發(fā),你OK嗎?”李遇年找了張獨凳,在桑渝的另一邊坐下。
“隨時出發(fā)都可以,就是畫沒補完?!鄙S逑肓讼?,“我先熬個夜,如果補完了,明天出發(fā),沒有補完,就后天出發(fā),怎么樣?”
“后天出發(fā)?!彼麄兩砗髠鱽硭潍k的聲音,不能反駁的語調,特別宋總的眼神如此嚴肅又犀利。
“好的。”方嘉宇起身,笑著回答宋玨,“宋總,我馬上訂票。年年,走啊!”還不忘帶上他的死對頭。
桑渝看著他們并肩出了房間,如此親密和諧的樣子,似乎剛才那黑公雞斗白公雞,一地雞毛的場面,只是她的幻覺,也是無語了。
宋玨起身,走了過來,坐到她身邊,“剩下的,讓爸爸找其他師傅補吧!”
“不行,這是我的作品。”這語氣斬釘截鐵的,好像在護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補了3天了,從早到晚的,就沒停過......”人也累的?。〉勾采暇兔胨?,早上睜開眼,就下來畫室,爭分奪秒地干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干勁。
桑渝一聲不吭,只是放下筆,轉身抱住宋玨,還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頸椎上。哎,如果抱一抱,就可以攢多一點兒平心靜氣,就好了,她也不用這樣趕了??!
桃子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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