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學(xué)霸感化日常(14)
收到訊息的西澤將此事告知一旁的警察,部分警察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摸進教學(xué)樓,消防隊也開始著手搭建救援氣墊。
興趣樓內(nèi),谷藝和齊佳背靠背,躺在籃球社的地板上,谷藝顫抖著身體,死死握著齊佳的手,此時的兩人身體都已經(jīng)麻木,顫抖著身體,不敢挪動半分。
裝置的玻璃管緊貼兩人的腿部,因兩人的顫抖,小珠球左右晃動。
“別怕,你看,警戒線已經(jīng)拉起來了,證明有人來救我們了,再堅持一會…你別動?。 ?p> 齊佳抓著谷藝的手,感受到谷藝的顫抖,細細的寬慰她。
“谷藝,我問你,你為什么見不慣馮夭夭?!?p> 谷藝輕輕的做了幾次深呼吸,穩(wěn)住心態(tài),她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慌。
“因為,因為夏仁丘…”
“仁丘?”
“馮夭夭和夏仁丘兩人,早就認識,高一時,特別班的那個男生,其實不是夏仁丘所傷,徐瑩瑩親眼所見,是馮夭夭一腿將他踢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齊佳回憶了一下那次嚴重到學(xué)校公開批評的事,學(xué)校徹查此事,本已經(jīng)查到了馮夭夭頭上,卻突然得到了警察的通知,做這件事的,是夏仁丘,原因是因為那個男生欺負夏仁丘的兄弟,才被教訓(xùn)。
之后的事,齊佳就不知道了,只是從那以后,夏仁丘的名字印在了齊佳心中。
“你不也喜歡夏仁丘嗎,為什么你還要幫那個馮夭夭…”
這兩天的站隊,谷藝看在眼里,先是王小胖,再是齊佳,甚至兩天前,谷藝見到夏晴晴買飯邀請馮夭夭一起吃。
王小胖還好,在她們眼中只是一個透明的小同學(xué),可是齊佳和夏晴晴,兩人都是不好惹的,眼看著馮夭夭的人際關(guān)系開始好了起來,谷藝心中的妒火肆虐。
齊佳輕笑,她本就不討厭馮夭夭,以往只覺的這個人懦弱,膽小怕事,可昨天同馮夭夭交手后,才知道這丫頭的功底有多深厚。
谷藝看不見齊佳的表情,只能聽到齊佳淡淡的說:“你們的喜歡實在庸俗,我只欣賞夏仁丘的義膽和他的散打能力,能打的人,我都喜歡…”
“呵,說的倒是神圣,誰不喜歡帥哥?”
“你這張嘴,真想轉(zhuǎn)身將它撕爛!”
齊佳本覺的,兩人是同繩上的蚱蜢,沒有針對下去的必要,可谷藝的態(tài)度,讓她惱火。
兩人談話間,恐懼驅(qū)散幾分,門外的爆破組正通過照片和實地的考察研究救援方案。
這次救援,十分棘手。
裝置中的小鐵球無論滑落至哪一方,都會觸碰到引爆炸彈的開關(guān),而裝置卻用膠帶固定在兩個女同學(xué)的腿部,雖然是懸空的狀態(tài),可兩人一旦抽離,裝置便會被扯動,一樣會觸及爆炸的開關(guān)。
其中為首的隊長看著這種情況,與潛進教學(xué)樓救援的隊員聯(lián)系:
“我們懷疑,罪犯手中有控制開關(guān)的遙控器,你們切勿激怒罪犯,一定要小心行事,一定要保證樓頂學(xué)生的安全?!?p> “是!”
隊長放下對講機,對一旁的校長吩咐道:“炸彈的威力猜測不到,讓其他同學(xué)離的越遠越好?!?p> 校長點頭,不用別人說他也知道,早早就讓人疏散學(xué)生,做好安慰工作。
之所以就在這,是因為,里面的是他的大女兒!
“你們,可一定要救下里面的兩個孩子!”
校長谷程余老眼含淚,明明剛剛臨近四十的年紀,卻已經(jīng)禿頂,一臉的滄桑之色。
“我們會盡力的!”
……
教學(xué)樓的樓頂,馮夭夭為了穩(wěn)住男子,將能說的話題都說遍了,就差沒有問男子的祖籍了。
“我還想知道,那場爆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傾訴了心中不快的男人,一聽馮夭夭如此問,平穩(wěn)下來的情緒再次暴怒。
“發(fā)生了什么?”男人幾乎是嘶吼出來。
“你知道爆炸的時候,我的家人在做什么嗎,我那懷孕的妻子,再有兩個月就可以出世的孩子,還有我那特意從老家趕來照顧孕婦的老娘…”
男子說著雙眼望天,雙眼血紅,讓本就駭人的面部更加駭人幾分。
那天,下班后回家,本是享受親情的時刻,他本人在客廳內(nèi)正在安裝剛剛買回來的嬰兒床,準備迎接他即將出世的孩子。
母親和妻子還在廚房一起做飯。
母親熬湯,妻子摘菜,和睦至極。
可誰能想,隔壁突傳爆炸聲,爆炸的余波震壞了剛剛裝好的嬰兒床,出門查看情況的他,轉(zhuǎn)身便發(fā)現(xiàn)大火蔓延,短短兩分鐘就燒到了自家。
廚房的煤氣并沒有關(guān),一時疏忽,又一起爆炸聲響起,當(dāng)男人回頭時,大火已經(jīng)燒至家中。
他顧不得熊熊大火,直沖廚房,還是沒能救出妻子和母親中的任何一個。
男子面部已經(jīng)猙獰,本就和馮夭夭是近距離的他,直接撲上去,雙手掐住馮夭夭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大的幾乎可以將馮夭夭的脖子掐斷。
“還我妻子,還我老娘,還我孩子!”
憤怒,仇恨,不受控制的占據(jù)男子的大腦。
馮夭夭臉憋的通紅,見男子雙手離開了褲子的口袋,此時是最好的反擊時機,可被掐著脖子的窒息感讓馮夭夭無法動彈。
馮夭夭被男子提起,半個身子已經(jīng)高出欄桿。
這是要拋尸?
就在馮夭夭晃動雙腳掙扎的時候,一塊堅硬的板磚重重砸在男人頭上拍過。
掐在脖子上的手松了些許,隨后就見男子滑落倒地。
馮夭夭也滑落倒地,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抬眼看去,一道高大的人影站在自己面前。
夏仁丘不知道從哪里尋來的板磚,一直侯在暗處,找機會下手。
站在馮夭夭面前,手中的板磚留有一片殷紅。
將倒地的馮夭夭抱起,正準備上樓時,見眾警察沖了上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各個一臉后怕的盯著夏仁丘。
“夏仁丘,你為什么如此鎮(zhèn)定…”
這樣的場面,沒有良好心里素質(zhì)的人,不可能在暗處藏了這么久,還可以見機行事。
夏仁丘腳下動作沒有停下,悶哼一聲:“嗯…不知道?!?p> 他確實不知道,也沒覺得這種事有多驚心動魄,唯一的感觸就是,他心中的小女人受傷了,他很暴怒。
那一刻,戾氣繞身,如果當(dāng)時馮夭夭有精力向后看上一眼,甚至都可以看到夏仁丘周身的淡淡黑皮。
他,怎么就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