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入住青樓
“什么?”老鴇秀眉輕皺,抬手示意,那年輕男子立即攔住了人販子。
“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老鴇微微彎身,一雙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里帶著審視。
“您被騙了!”張無憂把姿勢改為跪坐,她仰著頭看著站在面前的老鴇翠青色的美眸里全是認(rèn)真。
不同于常色的眼睛,讓老鴇想起了那位溫柔的仙尊。
她眼里的審視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能溺死人的溫柔,“小丫頭,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嗎?”
“沒有,他們都說這是妖物才有的眼睛,還說我的父母便是被我克死的…”張無憂又垂下了眼眸,一行清淚自眼角悄然滑下。
“是嗎?”老鴇將張無憂的下頜抬起,輕笑反問。
“嗯…”臉再次被迫仰起,張無憂有些煩躁,她索性閉上了眼睛。
誰料那人依舊不依不饒,“睜開眼睛?!闭Z氣很是溫柔。
她無奈,自己想到的法子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只好聽話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雙含著笑的眸子,“你的眼睛很漂亮,不必受世間紛擾,做自己就好?!?p> “真的嗎?”張無憂看著老鴇的瞳光閃爍,眼睛里滿是歡喜。
“這是自然?!崩哮d抬手撫上了張無憂的臉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眼里的溫柔更甚。
做完她又問:“剛才,你說我怎么被騙了?”
“因?yàn)槲矣X得二十兩銀子不值,他太黑心了!”張無憂轉(zhuǎn)頭看向那站在門口的人販子,眼里滿是厭惡。
“不值?我覺得挺值得?!崩哮d笑了笑不以為然。
“真的不值!您要是能收留小女小女感激不盡,但請您也別往里面搭銀子??!”張無憂不贊同的反駁。
“小女今晚本是去那樹林中尋我那短命的父母,沒想到這才剛進(jìn)入林子,便被這賊人盯上,打暈了給送到了您這來。”回憶起“被打暈”前的事情張無憂轉(zhuǎn)過頭去臉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傷感,又一滴清淚自眼角劃過臉頰。
“為何去尋他們?就因?yàn)閬G了房子?”老鴇直起身拿出一方帕子擦了擦被染濕的手指,隨后又拿出一方帕子遞給了張無憂示意她擦擦眼淚。
“這…這是給我的嗎?”張無憂受寵若驚地看了看面前的帕子又看了看老鴇,臉上盡是驚喜。
“是給你的,拿著吧。”老鴇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張無憂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gè)自卑的小輩。
“謝謝!鴇母您真好!”得到明確的允許后,張無憂這才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老鴇遞給的淡藍(lán)色帕子,臉上的淚痕被帕子擦干,取而代之的是眉目間毫不掩飾的歡快,一雙剛被淚水洗過的眸子更是清亮澄澈,宛如一塊上好的翡翠。
看著張無憂開心的模樣,連老鴇的心都軟了幾分,她抬手摸了摸張無憂的頭嘴邊出現(xiàn)了一抹笑容,隨后轉(zhuǎn)過身對伙計(jì)沉聲吩咐:“伙計(jì),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后再也不接他的買賣?!?p> “是!”那伙計(jì)朝著老鴇抱拳行了一禮然后便把人販子拽了出去,一點(diǎn)情面也未留。
“鴇母,小女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出去以后還有可能還會被親戚找麻煩,您能收留我嗎?”張無憂看著老鴇一雙手不安的攥上了裙子。
“哦?你倒是有意思,別人都想離開,你卻上趕著進(jìn)來,你要是想留下便留下吧,不過要在這百花樓里長久生活你應(yīng)該得吃些苦頭?!崩哮d把張無憂從地上扶了起來,替她拍了拍沾染上了塵土的裙子。
“嗯!謝謝鴇母!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張無憂激動抓著老鴇的手,眼睛里閃爍著感激的光彩。
“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被別人叫恩人呢,你是頭一個(gè),你叫什么名字?芳齡幾何?”老鴇笑著拍了拍張無憂的手。
“小女名喚張憂,今年剛剛十六?!睆垷o憂看著自己被老鴇拍了拍的手突然有些害羞,只低下頭小聲的說了句。
“嗯,倒是個(gè)好名字?!崩哮d頷首微笑,隨后拉著張無憂向前院走去。
……
雖說老鴇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但張無憂卻記在了心里。
活了這么久?
在老鴇剛進(jìn)來的時(shí)候,張無憂就感受到了一絲不同尋常,而此時(shí)這種感覺更甚,瞳中有異光一閃而過,片刻后,自她的嘴邊出現(xiàn)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一個(gè)金丹中期的修士在青樓做老鴇?有意思。
系統(tǒng)空間里,歸故抬眼看了看張無憂的眼睛隨后嘴邊也露出了一抹笑。
……
時(shí)間恍然而過,等張無憂睡醒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已是第二天晚上,天空上早已出現(xiàn)了月亮,繁星點(diǎn)點(diǎn),甚是美麗。
“你醒了?”歸故關(guān)閉上面前播放著電視劇的屏幕,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張無憂的眼前。
“嗯。”張無憂晃了晃脖子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
“身體好些了嗎?還疼嗎?”把手覆在張無憂的額頭上,歸故查詢起了她的身體狀況。
“沒事了,后勁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了,不怎么疼了?!?p> 張無憂把它的手從額頭上拿下,起身下了床伸了個(gè)懶腰。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聲音停止,一道帶著些稚氣的少女聲音隨著流動的空氣傳進(jìn)房中:“小憂姑娘,您起身了嗎?奴婢可以進(jìn)去嗎?”
歸故聞聲進(jìn)入了系統(tǒng)空間,張無憂走至門前,打開了房門,她微笑道:“當(dāng)然可以?!?p> 見是張無憂親自打開的門,那小丫頭有些驚訝,在看清她的容貌時(shí)臉上更是出現(xiàn)了一抹可疑的紅暈,隨即低下了頭端著盛放著衣服的梨木托盤一同屈身:“奴婢見過姑娘?!?p> “你是來?”張無憂看了看那小丫頭盤中的衣服,臉上出現(xiàn)了疑惑。
“這個(gè)是鴇母吩咐奴婢給姑娘送來的觀賞花魁大賽時(shí)穿的衣服,姑娘還請收下?!毙⊙绢^低著頭,把那盤子往上托了托,雖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從那泛紅的耳尖可以看出這小丫頭依舊還處在剛才的害羞中。
“給我的?那謝謝啦!”張無憂接過托盤并摸了摸那小丫頭毛茸茸的腦袋,隨后又道:“你要不要進(jìn)來坐坐?”
“?。坎?,不用了,姑娘,你先換衣服吧,奴婢還有活要做,就先告辭了!”小丫頭又朝張無憂行了一禮,隨后捂著泛紅的臉頰小跑的離開了。
看著小丫頭倉皇而逃的背影,張無憂輕聲笑了笑,等到她跑遠(yuǎn)看不到的時(shí)候,這才把房門關(guān)上。
“咱們終于要去看花魁大賽了嗎?!”歸故依舊在系統(tǒng)空間里,但這并不妨礙他激動的聲音傳到張無憂的耳邊。
“是,我換完衣服就去,你跟著我就行了?!睆垷o憂把托盤放在了房內(nèi)的小桌上,隨后關(guān)上了歸故的視角權(quán)限。
幾分鐘后,張無憂身著一襲艾青色裙裝在歸故的面前轉(zhuǎn)了幾圈。
“小系統(tǒng),你說我穿這一身好看嗎?”
張姑洗
傍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