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驚呼道,“我們是好像忽略了一個(gè)人……”
郭淳頓了頓,恍然道,“你是說……范兄!”
唐古點(diǎn)點(diǎn)頭,悄悄拉住郭淳的衣角,往后挪。
李正道看兩人微妙的舉動(dòng),詫異道,“你們兩個(gè),是在懷疑我?”
唐古干笑的搖搖頭,“我……我們不是這個(gè)意思?!?p> 白子軒也立刻明白了唐古剛才的意思,范仲立和李正道兩人一起下山買藥,如果真的遇見了李穆廷幫忙去買藥,那范仲立應(yīng)該也會和李正道一起回來才是。
開始幾人一心只想著辯識真假李穆廷,就忽略了其他人。
“沒想到這么快,甚是無趣……”李正道突然邪魅一笑,“不過才剛開始,我已經(jīng)記住了你們每個(gè)人的樣子。”
李穆廷一劍刺去,凌厲的劍風(fēng)讓人震驚,然而還是被李正道閃躲開了。
身輕如燕,一躍飛上屋頂。
李穆廷也施展輕功,緊追其后,一枚暗器忽地飛了出來,卻不是朝著他,而是瞄準(zhǔn)了白子軒射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李穆廷旋轉(zhuǎn)翻身,執(zhí)劍飛身上前,動(dòng)作行云流水,也算是反應(yīng)極快。
那暗器破風(fēng)極速飛來,白子軒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那暗器近在眼前,不到一指之距,被劍尖及時(shí)彈偏,落在地上。
“有點(diǎn)意思,今天就陪你們玩到這,日后會更有趣~哈哈哈~”
那人說完,轉(zhuǎn)身一躍,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唐古心有余悸吞了吞口水,“我是不是太過緊張了……怎么好像看到那枚暗器在……在白兄面前停頓了一瞬。”
郭淳微微搖頭,有些不敢置信道,“我也有這樣的錯(cuò)覺……就像定格了一瞬間?!?p> 方郎中快步上前,“軒兒,你沒事吧?”
白子軒愣愣搖頭,“沒事?!?p> 李穆廷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暗器看了看,收了起來。
轉(zhuǎn)身望著眾人說道,“此人擅長易容,武功又高,你們幾個(gè),還是早些離開這里?!?p> 郭淳猶豫道,“我們?nèi)羰乾F(xiàn)在離開,田老先生身受重傷,一個(gè)人可怎么辦?”
唐古望著屋頂人影消失的方向,碎碎念叨,“這人真是太可怕了,他能易容成我們?nèi)魏稳耍蘸笪覀兇蠹乙娒?,還得互相提防……”
“要想提防……”白子軒沉思道,“我覺得至少要弄明白,他為什么偷走了畫,還回來?”
唐古點(diǎn)點(diǎn)頭,“白兄所言甚是,我們連這賊人重返回來的目的都不清楚,根本防不勝防。”
方郎中伸手悄悄拍了拍白子軒手腕。
看爹神情焦急,似乎憋著什么話要說。
“那我先去……喝藥,你們慢聊?!?p> 方郎中催促道,“得趕緊了,藥都快涼了。”
兩人快步走到廚房,方郎中朝門外張望一番,確定無人,輕輕將門掩上。
白子軒輕聲道,“爹,大白天你這樣關(guān)門,不是更顯得此地?zé)o銀三百兩……”
“軒兒,這件事情……”
“方郎中!方郎中!”
門外傳來唐古焦急的叫喚,方郎中慌忙打開門。
“怎么了?”
唐古還沒跑到門口,就氣喘吁吁道,”不好了,田老先生吐血了!”
方郎中二話不說便匆匆快步趕過去了。
病情不知為何加重了,買藥的人一直還沒回來,方郎中只好時(shí)刻守在旁邊。
整整一日,都沒有機(jī)會和白子軒單獨(dú)說上句話。
對于偷畫賊,大家晚飯后討論了很久,但依然沒有結(jié)果,眾人都猜不透,為何偷了畫還要回來,還想要潛藏在他們之間。
總給人一種危機(jī)四伏的感覺。
李穆廷沒有參與討論,只在路過的時(shí)候說了句。
“今晚我守夜在院里,你們早些休息?!?p> 夜深人靜,院子里靜悄悄的,一個(gè)孤寂的身影抱著劍,獨(dú)坐在屋頂上。
晚上聊久了,這會一躺下,還真有些困乏,白子軒很快便睡著了。
一雙手,輕輕將被子往上拉,蓋住露在外面的肩膀。
“你再這般肆無忌憚出現(xiàn),我們遲早會被察覺?!痹嗝翡J的目光望向窗外,“有人看過來了!”
說完,兩人隱入黑暗,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子軒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如今田老先生病重,也無人催促上課。
洗漱一番,正準(zhǔn)備去探望田老先生,走在半路,迎面遇見郭淳和唐古兩人。
“白兄,你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你們睡得不好么?”
郭淳又試探問了句,“你昨晚……有沒有察覺什么異常?”
“沒有啊,怎么了?”白子軒詫異問道,“難道那人出現(xiàn)了嗎?”
“不是?!惫惊q猶豫豫道,“我昨晚半夜起床去茅廁的時(shí)候,看見你……你的窗戶沒關(guān),好像有個(gè)人影,站在你的床邊?!?p> 唐古不屑一顧的搖搖頭,“郭兄,一大早的,你就別開這樣的玩笑了。”
“真的,雖然天黑我看不清那人樣貌,但看他動(dòng)作……好像是在……幫你蓋被子?”
“蓋被子?哈哈哈……”唐古笑道,“這怎么可能?要真是那偷畫賊出現(xiàn),也不會是幫忙蓋被子啊,我才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賊人,大晚上去幫別人蓋被子,要么就是想借機(jī)行兇,想用被子捂住白兄,然后……”
唐古和郭淳兩人互望了一眼,默契十足的往后退了一步。
兩人對著白子軒一邊呵呵假笑,一邊默后退。
白子軒看著兩人奇怪的舉動(dòng),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們兩個(gè)怎么了?”
唐古試探性問道,“你,你是不是易容的……你把白兄怎么了?”
白子軒笑著連忙揮揮手,“我沒有易容,我是本人?。 ?p> 說完,郭淳和唐古兩人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們相信我,我是真的?!?p> 郭淳止步,“那你說,你要怎么證明你就是真的白兄?!?p> “我……”白子軒一時(shí)語塞,這可要如何證明,我是我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