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舒冉搖著他的手,朝他俏皮地眨著眼睛,在燈光的照耀下,波光瀲滟,宛若星辰,聲音膩軟得很,雖然作,但是看得他內(nèi)心微動,泛起了漣漪。
“不能進(jìn)我的房間,不能隨便大小便,你能保證?”他如墨般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可以!”她舉著手保證。
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她就打臉了。
她是被餓醒的,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腳才剛落地,就踩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認(rèn)真一瞧,是一件黑色的西裝。
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有西裝?
不僅她腳下有,從隔壁的書房到房間的陽臺全是衣服。
而慕知珩的房間現(xiàn)在是開著的。
簡舒冉立馬沖了進(jìn)去,就發(fā)現(xiàn)包子安然自樂地躺在男人西裝上睡大覺。
“??!”她暴躁地抓了抓自己原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一把拎起了還在呼呼大睡的包子,“你干了什么?”
包子被她的怒吼吵醒,慵懶地聳了聳耳朵,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
“你看看你干得好事!一個沒注意你就給我闖禍!”
她氣急敗壞,看著滿地的衣服,上面還留下了各種污漬,慕知珩要是回來了,還不得掐死她。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包子接連被吼了幾次,可憐兮兮地哀嚎了幾句,淚眼汪汪。
“你還委屈上了是吧?給我裝可憐有用嗎?”簡舒冉叉著腰,“我就不該被你的外表給蒙騙了雙眼!”
最后包子受不了這委屈,低垂著小腦袋,眼淚直接流了下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誰虐待它了。
看它這副慘兮兮的模樣,想罵又罵不出口,真是成精了,還沒說幾句就委屈上了,它委屈,誰來可憐她?
“別哭了,給我一邊面壁思過去?!?p> 然后氣呼呼地拎著它鎖在了一個用小柵欄圍成的小房子里。
簡舒冉快速地梳洗一番,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fù)炱饋恚簧僖路厦孢€留下了它的小便,直接報廢了。
慕知珩的衣服平時保養(yǎng)起來都很講究,更別說這樣糟蹋。
正巧不巧又趕上貓脫毛的季節(jié),它折騰過的地方都是貓毛。
她趕緊叫了好幾個內(nèi)務(wù)人員,把房間從頭到尾徹底打掃消殺了一遍,能送去干洗的也全送去干洗了,就剩下一堆只能手洗的貼身衣服。
她在浴室里,帶著手套搓著衣服,哀怨著,這一天都把她幾十年的沒洗過的衣服都給洗了。
正惱著,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馬丟下了手里的衣服,沖了出去。
真是見了鬼了,還真是他回來了。
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視線在她手上停留了一會,她戴著洗衣服的手套,上面還有沒沖干凈的泡沫。
簡舒冉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泡沫,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我洗我自己的衣服?!?p> 他嗯了一聲,就要去開臥室的門,她大喊一聲,“等一下!”
男人轉(zhuǎn)頭,不解。
她的臉色微紅,干凈澈明的眼睛帶著驚慌失措,“咳咳咳,我………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回來換衣服?!?p> 經(jīng)過他的提醒,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上有一塊污漬。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怎么應(yīng)對他的時候,男人就開了門,發(fā)現(xiàn)里面煥然一新。
簡舒冉上前趕緊解釋,“這個是酒店定時的消毒換洗,這個國家這個季節(jié)病毒特別多,酒店服務(wù)還挺周到的,一大早就讓人來換洗。”
這話完全就是她瞎扯出來的。
男人沒說什么,只是突然覺得今天她的話格外的多。
繞過她,打算去開一邊的衣櫥。
他的手還沒碰到衣櫥,簡舒冉就擋在了衣櫥的前面,迎上他的視線,說話也磕磕巴巴,“那個……你……真的要換衣服?”
她不敢想象要是他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物會是怎么樣的場景,她可能會被他罵得滿地找頭吧。
“我時間不多,讓開。”
“我……”她努力想著怎么跟他解釋。
男人看著她異常的舉動,就知道應(yīng)該是發(fā)生了什么,一把拉開她,打開衣櫥。
他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簡舒冉低著頭,低喃道:“你要罵就罵吧。”
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怎么回事?”沒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
“包子不小心把你衣服搞臟了,然后我讓別人拿去洗了?!?p> “怎么個臟法?”
“就……就……沾了點小便,還有粘了一點貓毛?!彼鐚嵔淮?p> 他冷著臉,眉宇間多了幾條皺紋,“你覺得就算洗干凈了我還會穿?”
本來慕知珩就對毛茸茸的寵物很是忌諱,能讓它和他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結(jié)果又鬧了這樣一出。
“對不起!”簡舒冉態(tài)度乖巧,低著頭絞著手指,這件事的確是她的責(zé)任。
“你的對不起對我來說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補(bǔ)救嗎?”男人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緩和。
她巴眨巴眨地看著他,“那大不了我賠給你。”
“什么時候?”
“啊哈?”
“你不是說要賠給我?”
“那……要不現(xiàn)在吧?!?p> “那走吧,今天晚上我有空?!?p> 這么好說話?這就沒事了?
最后簡舒冉鬼使神差地被他帶到了一個購物商場。
她看著眼前豪華氣派的建筑,咽了咽口水,攥緊了自己的錢包,這種地方的衣服貴得嚇?biāo)廊?,平時她買最后都是直接計入簡銘的賬本上去。
“不走?”男人見身邊的女人一動不動,提醒道。
“你帶路啊。”簡舒冉艱難地扯出一抹笑,沒有半點兒高興。
像這種商場,人不會很多,畢竟世界上有錢的人還是少數(shù)。
于是他們很快就到了男裝區(qū)。
這還是她第一次陪男人買衣服。
只不過,男人的衣服在她看來,都差不多,沒啥特色,西裝更是如此了,看來看去都一樣。
招待員見來了人,又是這樣好看的男人,很是熱情。
剛剛進(jìn)門的時候,簡舒冉就乘機(jī)偷偷地瞅了一眼衣服上的吊牌。
靠!這價格比她想得還要貴得多!
“請問你們要挑選什么樣的衣服呢?”服務(wù)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