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井君,你穿多大的制服?”中山千織一邊翻儲物柜一邊問道。
“XL號吧。”花井夏樹隨口回答。
“我目測也是這樣~”
蛤?目測?花井夏樹覺得自己似乎是被調(diào)戲了。
“好了花井君,你的制服。”中山千織將一套黑色大眾款服務(wù)生制服拍進花井夏樹懷里,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啊……謝謝。”
“不用客氣”中山千織眼波流轉(zhuǎn),“花井君,如果制服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幫你換喲~”
“不……不用了,完全沒有問題!”
花井夏樹輕輕推著中山千織肩膀,將她推出休息室。
關(guān)門前,中山千織有些不甘心的轉(zhuǎn)過頭道:“真的不需要嗎?花井君~”
“不需要,謝謝!”
花井夏樹立刻關(guān)上門,反鎖。聽著門后傳來的笑聲,花井夏樹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這絕對是被調(diào)戲了吧!
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
將自己帶來的與工作無關(guān)的東西放進空儲物柜,花井夏樹拿過一個標簽,寫上花井兩個漢字,像是其他人一樣貼在儲物柜上宣示主權(quán)。
換完制服后,花井夏樹走出休息室,來到大廳。
“哇!很不錯嘛,花井君!”中山千織第一個對花井夏樹的服務(wù)生新皮膚表示肯定。
店長在吧臺后溫和的笑著,沒有說話。
“是挺不錯的,有幾分我年輕時的帥氣。”
蛤?
中山千織和一眾欣賞花井夏樹新皮膚的女性顧客,紛紛將目光投到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的家伙身上。
大石英武嘴角抽了抽,我就隨口說說而已,用不著這樣看著我吧……
“大石,你這種大叔就不要說這種話了?!敝猩角Э椧荒樝訔?,說出了眾女性的心聲。
她繼續(xù)補刀道:“你這家伙就算年輕二十歲,去掉渾身的肌肉,也完全不能和花井君相比喲~”
中山千織最后幾個字完全是看著花井夏樹說的,末了還沖他拋了個媚眼。
這讓身為三分之一個當事人的花井夏樹有些不知所措,中山桑這……
“大叔?”大石英武腦門冒出一個井字,中山千織再次戳到了他的要害,“明明我才只是風華正茂的二十九歲半!怎么算得大叔?!”
“中山,我記得你這家伙只比我小一歲吧?如果我是大叔的話,你又算什么?歐巴桑?”
“歐巴桑??。 ?p> 大石英武使用了自爆攻擊,效果拔群!
中山千織腦門快速冒出一排井字,“大石你這混蛋!不知道不能隨便談?wù)撆缘哪挲g嗎!”
“呵。只有年齡日增,青春不再的歐巴桑才會過分在意這些?!?p> “我謝謝你閉嘴,大石大叔!”
看著爭吵起來的兩人,花井夏樹雖然能理解,但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人到底應(yīng)該算關(guān)系好,還是不好?
店長和一些熟客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某些人還露出了饒有興趣的神色。
花井夏樹倒是明白了一個道理:或許這就是咖啡店還需要其他服務(wù)生的原因。
“花井君,這里需要點單!”
“這里也要~”
“好,好的。”
花井夏樹掏出小本本,一一上前記錄。
盡管背景音是一男一女沒有太多實際內(nèi)容的爭吵,但花井夏樹的打工生活就這么開始了……
晚上十點,‘平·和’準時打烊。
休息室內(nèi),花井夏樹正換著制服,一旁的大石英武也做著同樣的事。
他那一身如同花崗巖一般堅硬而有型的肌肉,讓花井夏樹陷入一種自己看也不好,不看也好,總之怎么都不對的情況。
“那個,大石桑。你和中山桑一直都是這樣嗎?”
“一直?”大石英武套上寬松的灰色短袖,“喔喔,你是說下午的事情啊。沒錯,我們一直都是這樣,自認識以來?!?p> 花井夏樹嘴角抽了抽,“那你們感情可真好……”
“唔……”只穿了個短袖,下半身還只有內(nèi)褲的大石英武居然真的開始考慮起花井夏樹的話來,“你這么說似乎也沒錯。我和那家伙已經(jīng)認識好多年了,不過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幅樣子了。一個十足的白癡+花癡?!?p> 這種情況下,花井夏樹覺得自己完全不能接話,只能保持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默默的換制服。
但大石英卻主動靠了上來,摟住花井夏樹肩膀,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問道:“你這家伙該不會對中山那老女人有什么想法吧?不會吧不會吧,你居然把她的花癡當真了?”
“沒有這種事!”花井夏樹掙開大石英武的胳膊,從儲物柜里拿回自己的東西,“沒什么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大石桑?!?p> 見花井夏樹對這話題有些反感,他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他擺了擺手,“那明天見?!?p> 大石英武一邊穿褲子,一邊叮囑道:“你小子最好趕快回家,不要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最近的治安可不是很好?!?p> “我明白了!”花井夏樹回答得很干脆,他飛快的逃離休息室,關(guān)上門,逃離壯漢穿褲的奇怪場景。
從休息室出來后,花井夏樹同還在吧臺擦杯子的店長打了個招呼,再次得到一個早點回家的叮囑后,踏出了‘平·和’大門,正式下班。
治安不是很好嗎?
花井夏樹抬頭看了看只能看見幾顆星斗的夜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世界不太平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稍有感慨,但生活還是得繼續(xù)?;ň臉淞嘀_始回家。
夜里十點的街道,行人依舊不算少,但全都匆匆忙忙的,很有日本社畜特色。
看著來往的行人,花井夏樹腦中冒出一個想法——打工到十點的我……是不是也算社畜來著?
應(yīng)該不算吧,打工的事,怎么能算社畜呢……
“是night桑!”
驚喜的女聲打斷了花井夏樹的孔乙己式辯證思路,讓他不自覺的投過去視線。
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伸出食指,放在發(fā)出發(fā)出聲音的女人唇前,柔聲道:“噓~現(xiàn)在可不是工作時間,雖然我很樂意陪伴美麗的你。但接下來我還有一點重要的事?!?p> 女人眼里滿是小星星,似乎語言中樞都出現(xiàn)了些問題,只是快速的點著頭。
花井夏樹忽然明白了男人的身份——男公關(guān)。
也就是傳說中的牛郎……
似乎是感受到了花井夏樹的視線,名為night的男公關(guān)微微轉(zhuǎn)過腦袋,沖他眨了眨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