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懵懵懂懂的坐在何進的腿上,看看娘又看看爺奶,聽見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小心臟害怕的不行,頭一歪躲在抱著他的叔叔懷里了。
姜峰林聽見吳小花的話,眉頭一挑,他沒想到她會有這種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經(jīng)得起金錢的誘惑的。
何進和梁春河楊樹林他們也是很意外,他們都以為吳小花會據(jù)理力爭,也想要全部的錢,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
薛家的人更意外,除了劉水芹,薛老頭老兩個和薛家兄弟以為吳小花想改嫁,所以才把虎子扔給他們,連那錢都不要了,劉水芹則是覺得吳小花純粹就是個傻子,有錢不要,怕不是腦子讓狗吃了吧。
薛老三突然開口:“二嫂,你…不會是想改嫁吧?我二哥才沒了,你就改嫁,這也太……”語氣有些很失望的樣子。
“你胡說什么?”吳小花皺眉呵道。
“不說我有沒有改嫁的想法,就是我要改嫁,你一個小叔子管到嫂子頭上,算什么?你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難道不知道禮義廉恥?不知道規(guī)矩?就算我要改嫁,就是我親爹娘也是不能插手的,你算什么?”
“何況我也沒想改嫁,是你們一直盯著這錢,死活都要摟進自己兜里,難道我不應(yīng)該爭???那是薛榮軍留給虎子的,是虎子以后的生活保障,你們想要錢卻不想要虎子,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大白天的做夢呢吧?”吳小花一頓諷刺,說的薛老三臉紅了又青又紅了,就是薛老大和薛老頭都有些臉色不自然了。
薛老三臉色變了又變,心里暗恨,“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嫂怎么能這么說,這要是擱在別人身上,別人也會這么想啊,如果二嫂沒想改嫁,那把虎子扔給爹娘就不對了,他……”
“有什么不對?還請三叔告訴我,那錢,何副營長和梁縣長都說了,是我們?nèi)椒峙洌銈儏s想著自己獨攬,還不允許別人發(fā)表意見?我說了,我可以不要那錢的,但是我卻不能把虎子當(dāng)作不存在,可現(xiàn)在看來,是我要錢不對,不要錢更不對,那么請問,三叔有什么高見?”吳小花說道。
“這……”薛老三語塞,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說他就是要這筆錢?領(lǐng)導(dǎo)都在這呢,他不可能做自毀形象的事,可不說,他就得不到這錢,他更不甘心。
兩難。
姜峰林抬手看了看手表,一皺眉頭,貌似有些不耐煩,梁春河正好看到了,心里暗罵一家子蠢貨。
“你們要怎么分配?想好了沒有?大家都忙的狠,沒工夫在這耗著,說說你們要怎么分配?”
楊樹林一看領(lǐng)導(dǎo)不高興了,板著臉訓(xùn)斥薛家?guī)兹耍骸安灰敲簇澋脽o厭,差不多就行了,你們來了這會了,有關(guān)心過榮軍咋回事沒?聽見有錢一個個的…,那錢是薛榮軍的賣命錢,你們花著就不會良心痛么?要么按照領(lǐng)導(dǎo)說的五份幾份的分配,要不就把虎子接過去你們養(yǎng)著,要是再鬧騰,干脆都別要了?!币粋€個的不長腦子的,給錢還這事那事的。
欠收拾。
“村長,領(lǐng)導(dǎo),對不住,對不住,是老婆子腦子不清楚……”薛老頭趕緊賠禮道歉看。
楊樹林膩煩到擺擺手,“腦子清楚不清楚的,那都是你們自家的事,趕緊的……”
“我們都要了……”薛老太張嘴就說,薛老三沒拉住,就是薛老頭薛老大都沒攔住。
吳小花突然說道:“還有一個辦法?!?p> 姜峰林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什么辦法?”
“斷親?!眳切』戳丝幢娙嗣佳鄣痛?,說道。
也不管大家的神色,解釋道:“對于我來說,情分比金錢重要,我也怕麻煩,不想為了一點錢一直鬧的大家不安寧,而且我四肢健全,有能力養(yǎng)活一個虎子和自己,且能保證我們娘倆能吃得飽穿的暖,這筆錢,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公婆一家子不想讓這錢進了我的口袋,我也無所謂,這些法子你們既然都不滿意,那就直接斷了親吧?!?p> “就當(dāng)那錢是斷了我和薛家,虎子和薛家的親,以后,我們是我們,薛家是薛家,兩處各不相干,薛家過的好我們也不沾光,過的壞我們也不去踩一腳,反之,我們過的好壞也跟薛家無關(guān)?!?p>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一副看傻子似得看著吳小花,而楊樹林和薛老頭更多的是不贊同的樣子,都是老一輩的,希望的是兒孫滿堂,這斷親在他們看來,那就是大不孝,離經(jīng)叛道的表現(xiàn)。
他們怎么會同意,這會都?xì)獾牟恍辛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