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花笑著打哈哈,“好弄難弄,不都是酒嘛,酒就是給人喝的,不多哈,就這兩筒~”
“兩筒還少啊,你知道這酒~嗨,不跟你說了,你個女同志可別對這酒感興趣哈?!苯K嘖出聲,稀罕的看著手里的竹筒酒。
秦凱看著那兩個竹筒,好奇的問道:“組長,不都是酒么,有啥好稀奇的?你這話說一半留一半,弄的我這都心癢癢的了。”
姜海趁著還沒上齊菜,便說了起來:“酒倒是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竹筒裝酒,更重要的是這竹筒上沒有接縫沒有裂痕啥的,那酒怎么進去的?”
“而且吧,這酒據(jù)說味道還不錯,之前過年的時候我想買兩筒送老丈人,卻買不到……你說稀奇不稀奇?”
幾人聽的瞪大了眼,然后查看竹筒上有沒有蓋子接縫啥的,看了一圈啥都沒找到,就像是天生這樣一樣。
吳小花好笑的看著幾人拿著竹筒當(dāng)寶貝一樣的翻來覆去的看,干脆說道:“沒啥稀奇的,里邊的酒是趁著竹子還小的時候灌進去的,等竹子長大了,里邊的酒也就差不多了?!?p> “你在胡說吧?”方芳翻了個白眼,略帶嘲諷的說道:“不懂就別亂說,竹子小時候也是竹子,怎么會灌的進去酒,小吳,你想顯擺也不能張嘴就來吧~”
吳小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接她的話,何秀萍皺了皺眉,問吳小花:“怎么灌進去的???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往竹子里灌酒的,這也太厲害了吧?”
“灌酒沒技術(shù)含量,就是醫(yī)院里打針的的那針筒知道吧?就用那樣的,加上特質(zhì)的針,趁著竹子還小還嫩的時候灌進去的,等竹子長大了都挺久了,里邊的酒也成了陳釀,大概就是這樣吧?!眳切』ê唵蔚恼f了一下前世看來的資料,準(zhǔn)確不準(zhǔn)確就不太清楚了。
“啊?不是吧?竟然是這樣做的?”凌梓冬驚訝的說道。
吳小花笑著搖搖頭,說道:“誰知道呢,我也是看過一本記錄隨筆記的手冊,才知道的,誰知道真假啊~”
說著話的功夫菜都上齊了,空盤也拿來了,吳小花把挎包里的東西拿出來,一邊解釋:“國營飯店里的葷腥不多,我就從別地兒買了點,權(quán)當(dāng)兩個菜了,大家都嘗嘗,味道挺好的?!?p> 吳小花帶來的是無骨雞爪和八爪魚腿,一個是麻辣的,一個是微辣清香的,兩個菜都是特別下飯的,剛倒盤里,那香味就竄了起來,引得幾個人都‘嘶嘶’開始吸口水了。
“好香啊,這是什么?怎么一條一條的?”余姚饞貓樣的吸吸鼻子,好奇的指著八爪魚腿問道。
吳小花解釋道:“那是八爪魚的腿,就是魷魚,這個比較辣,有點麻,吃不了辣的少吃點,那個是無骨雞爪,有點點甜有點點辣,老少皆宜~”
說完抬了抬下巴,笑道:“別光看著啊,動筷子吃,組長,酒我可不管倒啊,你們男同志自個兒喝,我們女同志一人一杯嘗個味兒,剩下的都是你們的,不夠也沒有了哈~”
大家被她這光棍樣逗得哈哈笑了起來,“行,你不管我們自己倒,來來來……杯子拿過來……”
“用小錘子,竹筒上綁著那錘子,用那個敲開,慢點啊,輕點……”吳小花一旁指揮著,看他們‘咚咚’幾下把竹筒上邊敲開了個小口。
“嚯~”姜海拿著小錘子‘咚咚’敲了三五下,就聽‘咔嚓’一聲,竹筒上邊敲開了一個小孔,那最后一下用勁太大,差點敲空了。
“來,酒碗端好……”姜海也沒架子,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吳小花端著酒杯,站起來笑著說道:“我到咱們辦公室也差不多一個月了,也沒好好和大家聊聊天,說說話,前兩天我兒子出了點意外,好在是有驚無險……”說到這,她心里還是有些縮縮的后怕。
何秀萍作為辦公室里年齡最大的,開口安慰道:“孩子回來說明是個有福氣的,不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么?遭了這波罪,這孩子以后的路啊,會順暢很多,你以后等著享福吧?!?p> 吳小花吐了口氣,低頭看了看虎子,笑著說道:“是,秀萍姐說的對,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得謝謝大家,大家的關(guān)心我們母子都收到了,我也沒什么好說的,都在酒里了,謝謝大家了……”
說著端著酒杯喝了一大口,其他人也都灌了一口,然后直呼這酒好喝,酒喝了第一口,大家便拿起筷子來開始吃飯。
這年代,票難弄,錢難掙,肉難買,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所以看到紅燒肉紅燒魚,大家眼睛都開始冒光了,更別說后來加上的無骨雞爪和八爪魚腿,那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們的忍耐力啊。
這不酒咽下去,大家都趕緊夾菜吃,筷子下的那叫一個速度,尤其是方芳,那筷子都快飛起來了,嗖嗖的~
看的虎子都快看不過來了,吳小花摸摸他的頭發(fā),示意他趕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