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剛匆忙走出大帳就碰見了迎面走來的邊參,一句話也沒說就直接走了,讓邊參都有點(diǎn)納悶怎么回事,但想到還有重要的事就趕緊走進(jìn)大帳。
“邊叔,你有什么事嗎?”司徒晚沒想到一個剛走又來了一個,都在自己最煩的時候找自己。
邊參如實(shí)回道:“一名內(nèi)侍來傳皇太后口諭,傳你立刻進(jìn)宮面見。”
司徒晚有些意外,但還是讓邊參幫忙監(jiān)管營地,自己起身去皇宮了。巧合的是,她在皇宮門口遇見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李玉澤。
“夫人,你來皇宮是有什么事嗎?”李玉澤挺吃驚的,沒想到兩人還能這么巧在這里碰見。
司徒晚微微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道:“皇太后派人傳召我來的?!?p> 李玉澤聽完之后隨即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能傳召自己和夫人來,莫非是自己的這位母親真的找到了祖母這里,若是真的可就讓自己頭大了,畢竟自古婆媳關(guān)系是個大難題。
“怎么了?”司徒晚看李玉澤的臉色變了,有些不對,所以十分關(guān)切地問。
李玉澤隨即恢復(fù)到平常神態(tài),畢竟自己這婚約可是祖母下旨賜婚,她總不能再下旨讓離婚,所以他十分清楚自己母親這樣做沒有一點(diǎn)用,所以帶點(diǎn)微笑,“沒事,我們快進(jìn)去吧,別讓祖母等著急了?!?p> 兩人走進(jìn)皇太后寢宮,司徒晚看見坐著的不止皇太后還有周太妃就知道剛才為什么李玉澤會有那樣的反應(yīng),原來是提早猜到了。
“見過祖母,母親?!?p> “見過祖母,見過婆婆?!彼就酵硪哺钣駶上騼晌磺拜呅卸Y。
周太妃對司徒晚很是有看法,因此根本就不正眼看她,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弄得場面一時很是尷尬。
皇太后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對孫媳婦是真的有這么大的看法,只好讓人拿凳子過來讓孫子孫媳婦先坐下。
“祖母,您把我們叫來是想閑聊陪陪您老人家還是有什么事呀?!崩钣駶芍苯娱_門見山詢問道,他不喜歡藏著掖著。
皇太后也就順著直言道:“玉澤,你母親來我這兒是想讓你們和離,所以我把你們叫來問問你們是怎么想的,若是和離,我便讓皇帝下旨,總而言之完全尊重玉澤你們的意見?!?p> “我們過得很好,不和離?!崩钣駶山z毫沒有一點(diǎn)猶豫就說了出來。
周太妃的臉就要被氣綠了,她隨即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太后,您也聽見了,玉澤定是被灌了迷魂湯,必須讓司徒晚立刻遠(yuǎn)離玉澤啊,可以繼續(xù)戍守邊關(guān),這是在救您的親孫子啊?!毖蹨I隨即都掉出來了。
李玉澤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心底的護(hù)妻狂魔隨即爆發(fā)了出來,“我未曾喝過什么迷魂湯,更不會和司徒晚和離,還有最重要的是,司徒晚去哪里,我就跟著去哪里,絕對不離不棄,她去邊關(guān),我也要跟著去邊關(guān),一輩子都不回來?!?p> 司徒晚偷偷拉扯李玉澤的袖子都沒有阻攔住他將這一番話全都說出來,場面隨即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周太妃隨即再次陷入到被兒子如此頂撞的震驚當(dāng)中?;侍笏坪鹾苁菨M意,不說話但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很是贊賞自己孫子的說法。
周太妃無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又憋了一肚子氣走出皇宮回家了。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被侍罅糇×死钣駶珊退就酵韮扇耍S即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柜子前,從里面取出來一個錦盒,交到了司徒晚的手里,算是自己代周太妃向司徒晚道歉。
司徒晚連忙拒絕,認(rèn)為自己決不能接受。
“你收下吧,我祖母手里的東西可都是寶貝,我才得到過一件,看來祖母相對來說更喜歡你這個孫媳婦啊。”李玉澤故意裝作吃醋的樣子。
皇太后笑著叮囑李玉澤以后多多疼愛自己的媳婦,讓司徒晚先打開錦盒看看。
緩緩打開錦盒的蓋子,司徒晚眼前一亮,居然是一把外表裝飾精美的短刃,做工精良,可謂是獨(dú)具匠心。
李玉澤的眼神里透露著吃驚,因?yàn)樗挠洃浟埓骊P(guān)于這柄短劍的一點(diǎn)印象,似乎是皇祖父的隨身佩物,平時從未用過,但似乎很重要,在其駕崩后便消失于人世,沒想到是被皇祖母存放起來了。
“祖母,這短劍不是?!崩钣駶蓜傞_口說話就被皇太后接過話茬。
“對,這是天降隕鐵打造而成的,削鐵如泥,正好適合我這個武藝高強(qiáng)的孫媳婦隨身佩戴使用,否則可真暴殄天物了?!被侍缶o接著說道,李玉澤總感覺祖母似乎在可以隱藏什么,但沒有過問。
司徒晚成了這柄短劍的新主人,和李玉澤一起返回郡王府。
“你們終于回來了?!崩钣裱荼緛碓诳ね醺T口來回走,見兩人下馬車就趕緊上前。
李玉澤有些吃驚,“哥,你怎么來了?怎么不進(jìn)去坐下等我們,是下人不讓你進(jìn)去嗎?”
“這倒不是,我來是因?yàn)槟赣H回到家就一病不起了,所以我來給你說一聲?!崩钣駶缮袂橛行┿皭澋卣f道,畢竟作為親兒子,母親生病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司徒晚推測這其中有和自己離不開的聯(lián)系,所以內(nèi)心有些愧疚,“瑞王,周太妃病得嚴(yán)重嗎?請御醫(yī)看了嗎?”
李玉演回道:“御醫(yī)看了,病得不算嚴(yán)重,說主要是心病?!?p>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能讓母親康復(fù)的心藥或許就是我與司徒晚和離吧,哥,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李玉澤毫無顧忌地說道。
李玉演毫不吃驚,他已經(jīng)聽母親講述了整個事情經(jīng)過,能做的只有是寬慰,總不能硬逼親弟弟和離吧,只能建議李玉澤有時間去探望一下。
“我知道了,一定會去的,也會想辦法治好母親的病,麻煩哥哥嫂嫂精心照料母親了?!崩钣駶呻S即目送李玉演乘坐馬車離開,嘆了一口長長的氣。
司徒晚總有點(diǎn)愧疚,擾亂了他們的正常生活。李玉澤安慰她不用想這么多,明擺著是自己母親故意刁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