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教閣下?”
詹妮弗在會客區(qū)給大主教遞上了一杯紅茶。有點局促的叫了一聲。
“詹妮弗是么。這是個美麗的名字。愿女神庇佑你?!?p> 大主教微笑的在胸前畫出了圖巴拉樹。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每天都會向女神祈禱禱告,每周的周末我都會去教堂的。”
“這是個很好的習(xí)慣?!贝笾鹘炭粗竦男磐?,一如在教堂一樣,輕輕的問道。
“我平日里要處理的事情很多。如果你不介意,也許我可以在這里給你講解下女神的教義。”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那本封皮略顯破舊的書籍。生命教派的圣約。
“謝謝!感謝你大主教,我平日沒多少錢做捐獻。也只是給了一部分的座位費。啊,很對不起大主教!”
詹妮弗突然道歉,她覺得,在大主教面前談?wù)撨@些會讓他不自在的。
“沒必要,詹妮弗。這確實是教會的陋習(xí)。但是,就像是社會在發(fā)展。我們用了數(shù)百年,從石器時代來到鐵器時代。然后花費了千年在自相殘殺上。又花費近百年的時間,讓社會進步到如今。時代在改變,我們也在改變。這些陋習(xí),遲早會被推翻的。我們只要用心的侍奉尊敬女神,那就是最大的贊美了,你覺得呢?”
......
“我覺得你別有目的,神父。你既然讓我直白的說,那我就直白的說。我有種預(yù)感。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對么?”
“是的,維克多米契爾先生?!丙溈松窀竾?yán)肅的坐在診療室里的沙發(fā)上??粗鴮γ孀诟弑成嘲l(fā)上的維克多,“這是神諭。神告知我,尋找一位長相優(yōu)秀的男性心理醫(yī)生,他叫,維克多米契爾。他是我的眷者?!?p> 維克多在和這位麥克神父聊了沒兩句,這位金發(fā)絡(luò)腮胡的國字臉神父就直入主題的告訴維克多,他不是來尋求心理幫助的。而是抱有目的而來的。所以才出現(xiàn)了上面的對話。
“很抱歉,麥克神父。我想,我可能需要向你說一句抱歉了。我是女神最忠誠的信徒,我沒有改信他教的想法。”
“維克多米契爾。”
麥克用一雙棕灰色的眸子看向維克多,那雙眼睛古井無波,像是夏夜里深邃的湖面??床坏讲y的泛起。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不信神!祈禱吧,向我主。也許你會尋找到你想要的答案?!?p> “你知道我在尋找什么?”
“每個人都要需要尋找的答案。我以為你作為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很理解這一點。這只是一套專有的名詞。大部分的教會成員也不知道自己的信徒們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但是他們也會這么告誡信徒?!グ?,向主祈禱并懺悔吧。主會寬恕你的。’當(dāng)然,他們并不清楚信徒究竟犯了什么錯誤。有可能只是撿了不義之財,沒有上繳。也有可能是殺人犯罪?!?p> “麥克神父,你這是把教會的遮羞布扯下來了么?有時候,我會對你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但是,別人告訴我。圣光教派的擴張得到了生命教會的支持,所以我必須按捺下我的不信任?!?p> 維克多調(diào)整了下坐姿,翹著二郎腿。保持著讓自己舒適的坐姿。
“麥克神父,你可以回答我么?為什么生命教會會支持你們?如果圣光之神會是女神的從神。也許這是一個晉升的好渠道,興許我會考慮?!?p> “不。”麥克神父搖頭,“我主獨立于任何他神,她是獨立的,也是自主的。她注定會斬斷和所有其他神祇的關(guān)系和連接。最后,她會成為唯一?!?p> 維克多看著他,他依舊是一副嚴(yán)肅的樣子。他知不知道剛才他在說什么?如果他代表的是圣光之神的話,那么剛才的話,足夠引發(fā)一場神下神戰(zhàn)。如同十字軍東征的浩大遠(yuǎn)征。
他是這么直白的么?還是說,圣光教派所有人都是如此的直白?那女神為什么要支持他們?
“維克多米契爾,你很擔(dān)心,很疑惑?不需要擔(dān)心。神會庇護你的。哪怕你不信仰她,她依舊會庇護你。你是她的眷者?!?p> 麥克神父站起來,他的身高要比維克多還要高!足夠一米八八左右。手里握著的是一本厚厚的磚頭大小的書籍。那是圣光教派的圣典,圣光啟示錄。
“我其實很羨慕你。維克多先生。你有著優(yōu)秀的長相,無論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別人的善意。哪怕是我主。你知道她的第一道神諭是什么么?你猜到了吧。是的,不是建立教堂,不是傳下教條。而是,找到維克多米契爾,他是是我的眷者。這是神諭,維克多。你可知道,圣光教派所有的大主教、以及那位冕下對你都是如此的羨慕。以至于他們集體前往了靜室進行了三天的懺悔。呵呵,我也是其中之一?!?p> 維克多皺眉。
第一道神諭,找我?他幾乎沒有用任何的力氣就能想到。那位圣光之神,是看到了自己的特別之處。甚至于,自己的穿越都有可能在她的眼睛里!最可怕的是,那位可能在神國里,把視線一直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自己的一切都在圣光之神的面前,沒有半點隱瞞,沒有半點隱私!
此刻他終于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代表什么?圣光之神為什么找自己?要通過自己找到自己的家鄉(xiāng),地球?這個世界的信徒被瓜分完了?需要新的信徒群體?還是說,更糟?
維克多心里苦笑,以凡人的思維去考量諸神,本就是可笑的事情。他們想的是什么,自己根本無從理解。那句話怎么說的,凡人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
推了下鼻梁上的單片眼鏡,維克多努力的擺正自己的臉孔。但是麥克神父遞給了他一樣?xùn)|西。
一個白金色的飾品,像是胸章。白金色的盾牌飾品,盾牌只有四分之一個手掌大小。表面是凸起的十字架浮雕。十字架近乎等長。和地球上的截然不同。
“如果遭遇了危險,那么,拿起它,向我主祈禱。維克多,無需擔(dān)憂。神是仁慈且善良的,也是高尚的。只是想要保護你而已。僅此而已。”
然后,他嘴角勾起笑容。
“時間還早。為了避免別人察覺到這是一場不同尋常的會面,我們接下來最起碼還要再待在一起一個小時左右。我給你解讀一下我主的圣典吧?!?p> 他坐了下來,捧起書,像是山區(qū)的孩子看到了心愛的課本一樣,虔誠和充滿了認(rèn)真。
“我們就從圣典的開始講起吧,第一篇章,凡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