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吃過早飯,離木帶著薛檀來到了醫(yī)院。
因為昨日的經(jīng)歷,薛檀對面具生出了依賴,今天仍堅持帶著。
離木二話不說,陪她一起戴著。
一路上,引來了相當多人的注意。
兩個人都沒有理會那些來自路人的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
離木是不當回事,懶得理會。
薛檀則是想著待會看醫(yī)生的事,滿心緊張,無暇理會。
到了醫(yī)院,兩個人是今天第一個號,不用排隊,醫(yī)生一來,當即就進入了診室。
醫(yī)生是個接近四十歲的大姐,慈眉善目,見著戴面具的倆人,怔了怔,露出和氣的笑。
說了聲“早”,指著診桌旁邊的椅子請她們坐下。
離木輕輕拍了拍薛檀的手,讓她坐到靠近醫(yī)生的位置,取下了她臉上的面具。
臉露出來的剎那,薛檀猛地低頭,躲避開了醫(yī)生的注視。
離木接著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將兩個面具一齊塞進隨身所背的包包里面。
坐到薛檀旁邊,輕聲寬慰說,“小檀,不怕啊,讓醫(yī)生好好看看你的臉。”
“來,讓我看看,”醫(yī)生語聲溫和,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認真端詳。
薛檀緊張得大氣不敢喘,眼睛微微閉著,眼皮輕輕顫動。
醫(yī)生看得很仔細,時不時的伸手輕按某個位置,同時,向離木詢問起一些相關(guān)情況。
良久,醫(yī)生收回手。
薛檀即刻松了一口氣,將頭垂了下去。
“醫(yī)生,怎么樣?”離木好聽的聲音穿到耳旁。
薛檀當即將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面,認真地聽著。
“要完全修復疤痕,以目前的醫(yī)療水平,還做不到。”醫(yī)生語氣認真,“這種大面積的疤痕修復起來難度特別大,手術(shù)后好好養(yǎng)護的話,最保守,能恢復七成?!?p> “那什么時候可以手術(shù)?”離木接著問道。
醫(yī)生正要說話,忽然桌上的電話響起,她說了聲抱歉,拿過話筒放到了耳邊。
說了幾句,她掛掉電話,詢問的目光看向離木,“如果你們沒有什么事,手術(shù)時間就定在下午兩點?!?p> 離木略頓了頓,點點頭,“好。”
—
下午兩點,薛檀忐忑不安地被帶入了冰冷的手術(shù)室。
一針麻醉下去,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
待得醒來,已是躺在安靜的單人病房里面。
睜眼就見離木笑臉柔和地坐在一旁。
正往自己麻木的臉上涂抹一種黑色的藥膏。
那藥膏一涂上去,即刻透出一股涼意,感覺很是舒服。
“阿姨,”薛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嘴巴有些費力地吐出兩個字。
“別說話,”離木聲音溫柔,“扯著傷口會疼?!?p> 指尖沾著黑色藥膏,輕輕地涂到她手術(shù)后顯得比先前還要恐怖的臉上。
一絲絲神力透過指尖,緩緩沁透到她脆弱的皮膚當中,將一部分損壞的細胞修復。
【宿主大大,】系統(tǒng)很是不解,【你為何不一次性給她把臉修復好,讓她少遭些罪呢?】
“依你這樣說,”離木輕輕挑眉,“我何必帶她來醫(yī)院?直接在家里替她把臉治好,不是更加省事?”
鹿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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