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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邦武夫

第二十一章 可愿拜我為師

聯(lián)邦武夫 盤算 2844 2020-10-29 10:14:32

  “司徒大師,怎么啦?”

  感受到車內(nèi)的動靜,前方駕車的萬通商會賈玉海不由停下馬車,恭敬的朝著里面輕聲問道。

  在他微微詫異間,只見得車簾微動,老者從車內(nèi)鉆出身子,站在車架上,遙望著某個方向,本來平時不喜形于色的他,竟是難道出現(xiàn)了一絲驚喜,忍不住喃喃道:“沒想到,這次江城之行,竟能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苗子……”

  賈玉海怔了怔,驀然意識到某個猜測,臉色也不由變化起來:“司徒大師,你的意思是說……”

  司徒大師嗯了一聲,遙指四方閣的方向,語氣中夾著濃濃的喜悅:“先到先得,這個好苗子可不能錯過了,快快快,萬一去晚了,人可就跑了?!?p>  說著,他就興奮的搓著手掌縮回車內(nèi),完全沒有一絲大師風(fēng)范。

  得到司徒大師的確定,賈玉海頓時內(nèi)心一凜,不敢有所耽擱,趕緊驅(qū)車朝著四方閣全速而去。

  一路上,煙塵四起,引得無數(shù)人驚呼尖叫。

  ……

  很難形容現(xiàn)在這種感覺,就像魚兒投入大海,又仿佛鼻塞后忽然暢通,江寧感覺心神跟隨著銘紋筆上紋路緩慢劃動,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吸進(jìn)去了一樣,而與此同時,他體內(nèi)的靈氣瘋狂涌出,快速與靈魂相融合,然后一點點微芒自銘紋筆上亮起,原本受損嚴(yán)重的銘紋筆,竟是在緩慢的恢復(fù)著。

  這個過程是他無法控制的,就好像花花公子遇到酥胸半露的美女一樣,他的靈魂對這銘紋沒有絲毫抵抗力,就這么癡癡傻傻的融合了上去。

  只是,他畢竟不是專業(yè)的銘紋師,在繪制到一小半時,他腦海忽然一陣刺痛,就像用腦過度一樣,隨即他猛地回過神來,迅速從那種奇異的狀態(tài)掙脫而出。

  不僅是精神,就連靈氣也幾乎快要見底了。

  從奇異狀態(tài)掙脫出來的他,精神與肉身雙重疲憊,只想什么都不管的大睡一覺。

  “這……這是怎么回事?”

  作為當(dāng)事人的江寧,他心里是迷糊的,不過這個過程非常短暫,而且銘紋筆上亮起的光芒也非常幽微,加上大廳里光線明亮,就算是看到了,也頂多只是有些驚疑而已,沒有人會往銘紋師那方面去想。

  江寧強(qiáng)自穩(wěn)住心神,這時候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解決杜明山的事兒。

  他轉(zhuǎn)過身,朝著中年女性說道:“你也聽到了,我朋友說,這支筆他剛剛拿起,它就自己斷了,但我想你肯定不會承認(rèn),不過這事兒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這事兒還得請專業(yè)人員來看,要不我們就去一趟城衛(wèi)軍,讓我們隊長掌掌眼?”

  “這……”中年女性面色猶豫,只得換一種說法,“你跟你隊長關(guān)系好,萬一你們沆瀣一氣怎么辦?”

  江寧笑了笑:“這簡單,你全程跟著我,我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也不能打電話,到時候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甚至你都可以說,這支筆是我買的,你們工作人員弄壞了,我要找你們賠,這樣一來就不存在偏袒的可能了!”

  洛心瀾不是傻子,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她能做的,就只有實話實話。

  而他們要的,就是一個實話實說。

  如果真是杜明山的問題,那么他們認(rèn),可倘若不是杜明山的問題的話,那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江寧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以德報怨、唾面自干的鐵憨憨。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才是他的行事準(zhǔn)則。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中年女性的臉色頓時僵住了,這事兒絕對不能鬧到城衛(wèi)軍那里去,要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被查出自己坑害顧客的話,那自己在這行就徹底呆不下去了。

  她心里暗自思忖著,而后無奈的嘆了口氣:“唉,算了吧,你們城衛(wèi)軍為我們江城犧牲那么大,我就賣你們這個人情,這只銘紋筆,你們不用賠了,我們四方閣自掏腰包,幫你們填補(bǔ)掉這筆錢?!?p>  身后的杜明山明顯大松口氣。

  而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有問題了,江寧朝杜明山看了看,而后又看了看仿佛作出極大讓步的中年女性,江寧咧嘴一笑:“那真是太謝謝您了!”

  中年女性神情一松,熟絡(luò)的笑道:“沒關(guān)系,區(qū)區(qū)幾萬塊而已,我們四方閣還是……”

  “不過,”還未等她話說完,江寧忽然就話鋒一轉(zhuǎn),沉吟道,“銘紋筆的問題解決了,那我們就來解決一下我朋友的問題?!?p>  這話一落,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江寧。

  江寧一副悲憫的語氣道:“我這朋友,三歲起老爸就去世了,家里的條件又非常不好,小時候長得又瘦,周圍的鄰居同學(xué)都經(jīng)常欺負(fù)他,那時候他腦子也不好使,經(jīng)常被老師嫌棄,總之,他童年過得非常慘,所以,他打小就形成了一種怪病,那就是心里特別的敏感,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都能給他心靈造成極大的刺激,那時候家里窮,也沒辦法給他醫(yī)治,等到條件好起來的時候,他的病就已經(jīng)到了一個非常嚴(yán)重的地步了。”

  “后來去醫(yī)院一查!”

  江寧沉沉的嘆了口氣,在大家古怪的神情中,傷感道:“結(jié)果你猜是什么?”

  “抑郁癥,”江寧扼腕嘆息,“重度的那種!”

  “我們這次帶他來,就是為了緩解一下他這種癥狀,從而建立起與人溝通的橋梁,重拾對生活的信心,進(jìn)而擺脫掉藥物的束縛,嘗試著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p>  江寧長長的嘆息一聲,頗有些歉意道:“大姐啊,也不是我們訛?zāi)悖瑢嵲谑沁@事兒對我兄弟的影響實在太大了,都快讓他喪失對生活的斗志了,你再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這話說出,不僅是場間眾人,就連杜明山也是滿臉的愕然。

  中年女性臉皮抽了抽:“重度抑郁癥?不會吧?”

  “你不信?”江寧頓時板著臉,“醫(yī)生開的證明就在我背包里,我放在隊里了,不信的話,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中年女性當(dāng)即頭皮發(fā)麻,強(qiáng)笑道:“信信信,我當(dāng)然信!”

  她試探著問道:“那我給你們?nèi)?,如何??p>  “不行?!苯瓕帗u頭道,“我兄弟情況這么嚴(yán)重,上個月就自殺了三次,你這三千還不夠住院費的……”

  中年女性頭皮都快炸了:“那你要多少?”

  “五萬!”

  中年女性神情僵了僵,訥訥開口:“五萬,這會不會太多了點……”

  “多嗎?”江寧迷糊的看著他,“你一支銘紋筆都要五萬,我兄弟一條命,憑什么值不了五萬?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一條人命還沒有你這筆值錢么?”

  “不是……”中年女性有些慌了。

  “那你什么意思?”江寧步步緊逼,“你的意思是人命不值錢?或者是說,我們這些顧客的性命不值錢?”

  說著,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其他群眾,頓時引來一片認(rèn)同。

  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盡管他們也知道江寧說的話多半是假的,但他們也清楚,這中年女性同樣也不是什么好鳥,他們樂于吃這個大瓜。

  “對啊,就五萬而已,沒道理人家一條人命還比不上你一支筆吧?”

  “要我說啊,這事就交給城衛(wèi)軍處理嘛。”

  “五萬塊太少了,少說也得賠個七八萬才像樣!”

  眾人紛紛促狹的看著中年女性。

  看著周圍越來越激動的群眾,中年女性頓時慌了,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很容易就會造成輿論風(fēng)波的。

  “怎么回事?”

  這時,大廳里忽然響起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硇鷩?,在眾多奇異的目光下,一位西裝革履的禿頂男子走了進(jìn)來,在見到這男子的剎那,中年女性頓時心臟一跳,連忙強(qiáng)撐著精神,上前彎身媚笑道:“店長,你怎么來了?”

  說是店長,但他其實主管的,其實足足有六個分店,是四方閣在江城的主要話事人之一。

  禿頂男子理都沒理中年女性,彎腰媚笑著迎向門口,滿臉熱情的朝著外面招呼著:“司徒大師,賈會長,你們這邊請。”

  很快,司徒大師和賈玉海,便在快步走進(jìn)了店里。

  如眾星拱月的般的司徒大師,急切的在人群中望了望,最終定格在某個人身上,而后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下,面帶微笑的走到江寧面前,眼中滿是贊賞,興奮的搓著小手:“小伙子,你可愿拜我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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