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真正的欒顏已經死了,但…她一定要為她查明著一切,查出害死原主和原主母親的兇手,給她們一個答案。
陳姨依舊是猶猶豫豫,后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艱難開口:“小姐可還記得你墜河?”語畢,陳姨擦了擦淚水。
欒顏點頭,莫非不僅原主墜河與原主母親有關?如果是這樣,紅木盒子就是關鍵了。
“墜河的事情是方氏她們謀劃的,但…奴婢認為絕對沒那么簡單?!?p> 欒顏耐心聽著。
陳姨繼續(xù)說:“那天奴婢得知方氏她們要加害于你,已經事先告訴小姐你了,可奴婢不知小姐為何還要去池塘邊?!标愐填D了頓,說:“奴婢一直不明白小姐為何還要去那兒,而且小姐墜河后就被救上來了?!?p> 欒顏一直不知道是誰救上來的,猜想過會是陳姨,但…好像又不是,于是問向陳姨:“到底是誰將我救上來的?”
“奴婢也不清楚,那人救上你后便翻墻而去,小姐應該也清楚,兇手不是方氏她們,她們只是推你下河,但救你及時,不可能致死,小姐現在是沒事,但當時救你上來后,府醫(yī)把了脈,說是沒氣了,方氏她們愚蠢,還以為是她們自己害的你,但,小姐墜河并未反應,所以,那不符合邏輯?!?p> 欒顏一怔,陳姨怎么一口一個窒息,難道,她對自己有所懷疑?
陳姨盯著欒顏看,看的欒顏發(fā)慌,陳姨一笑:“幸好,小姐安然無恙。”
誒呦喲,要嚇死欒顏,還以為發(fā)現什么了呢!畢竟窒息后又活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嗯嗯?!睓桀伨o張的敷衍了兩句。
“小姐墜河窒息應該是有人事先就下了藥給小姐想害小姐,這,奴婢也只是猜測。”陳姨深思道。
欒顏站起來:“陳姨,我母親的事情?”欒顏怕陳姨不說,特意提醒了下。
陳姨也站了起來,欒顏不明所以,還以為陳姨要走,剛要攔,就見陳姨走向自己,然后笑了笑,側頭對著欒顏耳朵低聲說:“與紅木盒子有關?!?p> 而后,陳姨轉身欲走,最后說了句:“陳姨也只能幫到你這了。”語罷,陳姨就離開了。
欒顏皺眉,看來眼小曼示意她去送送陳姨,小曼會心一笑,就小跑了出去。
看來她猜的沒錯,原主母親的死亡與這紅木盒子有關,畢竟是現代人,小說還是看了很多的,這,還是能稍微猜猜的。
陳姨說或許是有人事先給原主下藥,但……她覺得,說不定是原主自愿吃的,也或許是原主自己買藥想自殺,但……下藥這事也不過是猜測。
所以,原主的死亡和原主母親的死亡都與紅木盒子脫不了什么關系。
這一切都太過傷腦筋,欒顏洗漱過后,躺在榻上沉思著,忽然腦間閃過一個莫名奇怪的想法,她的肉身現在是不是已經……誒,想什么呢!整天正事不想,光想些奇奇怪怪的事,還有一件她擔心的事情,她離開王子也有十幾天了,王子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開始新的生活?
伴著思念與擔憂,她入睡了。
……
長安城城外西南方向的一家醫(yī)館,醫(yī)館的牌匾上寫著慧民醫(yī)館四個字,醫(yī)館的對聯是著樣的:“但愿世上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p> “姑娘,天不早了,已經子時一刻了,該歇息了?!币粋€佝僂的老爺爺出門對著那黑夜中的背影輕聲道。
女子轉身,那一臉的愁容讓人憐惜,那眉眼如畫,像極了王梓瑤,可不就是她嗎?再無人有如此嬌人的樣貌了。
王梓瑤點頭應了聲:“梓瑤知道了。”隨后便走進了醫(yī)館,并合上了門。
清晨的黎明格外耀眼亮堂,欒顏舒展了一下腰,然后便回屋去壓壓腿,她鋪了
一大塊厚布在地上,自己則坐在地上來回壓腿。
倏然聽見門外小曼急急的聲音:“南王殿下,這里是閨房,不能進去的?!?p> 不一會兒,沈七塵就推門而入,小曼緊隨其后,徐成待在了門外,并未進來。
“小姐,是我的錯,沒有攔住南王殿下?!毙÷荒樀奈屓嗽趺茨芄肿锼?。
“沒事的?!睓桀仧o所謂的揮揮手,繼續(xù)壓著自己的腿。
沈七塵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皺著眉:“你這是在干什么?”說完,沈七塵還低頭看了眼欒顏橫劈著腿。
小曼想警告南王,但無奈誰讓人家是南王呢!徐成一把將小曼拉了出去。
“誒誒!小姐……”
咯吱一聲,門也被關上了。
欒顏看了眼門,然后笑了笑回答沈七塵剛才的話:“我這是在練習舞蹈的基本功?!?p> 沈七塵依舊皺著眉,有些不可置信。
欒顏緩緩將手抽出來,然后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手說:“南王今日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