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浴水沖刷在上。
擠了點洗發(fā)液在頭發(fā)上一個勁猛撓。
隨著液水從頭上往下流,午夜突感背后傳來一陣痛疼,忍不住咧了下嘴。
不知為何急忙轉(zhuǎn)身去照浴鏡,這才看到背上出現(xiàn)了四道發(fā)紅的抓痕。
如何受的傷他不知,但肯定是在許夢蕓家里出現(xiàn)的,而且是喝醉了酒之后。
傷痕不算太長,可也破了皮,這在洗發(fā)液的刺激下才被他察覺。
伸手摸背,比了比印痕,又放在眼前看了看五指。
“咋就那么齊溜呢?”
心底猛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在他心里不斷滋生。
于是他又按了按自己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反正感覺比以住反彈的速度慢了半拍。
忐忑不安的他飛快的清理完身體,就急沖沖的跑回了臥室去穿衣服。
等他來到樓下車棚取出頭盔,急切緊張的忙向“虓虎”問詢情況。
“昨晚我去許夢蕓家吃飯的錄像有嗎?”
【騎手19時20分離開,未佩戴頭盔因此并無影響記錄?!?p> 聽到回音,午夜這時才想起當(dāng)時只顧拿酒,頭盔被他扔在了空間箱里并未隨身攜帶。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脫掉的你應(yīng)該知道吧?”
頭盔沒戴,可他身上還穿的騎手服。
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在系統(tǒng)改造物的不凡性上。
【騎手套裝信息獲取中……】
【22時16分02秒獲取到除騎手以外人體大面積溫體接觸感應(yīng),同時25分38秒騎手服脫離騎手身體,并失去感應(yīng)聯(lián)系?!?p> 聞聽信息結(jié)束
“嗡~”的一下,騎在車上的午夜差點沒從上面歪倒下來。
“冷靜、冷靜,也許跟我想象的不是一回事?!?p> 強(qiáng)行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午夜大腦飛快的運轉(zhuǎn)。
心里猜測,也許是對方在攙扶自己的過程中發(fā)生的身體接觸。
而在她人走后,自己醉酒親自脫掉了騎手服的可能性也是很大。
畢竟系統(tǒng)出品的衣服跟午夜是綁定的,除他自己以外,任何人都脫不掉。
除非暴力撕毀,可自己的衣服并沒有被人破壞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完全是自己在酒精的影響下自行脫掉的衣服。
那么最關(guān)鍵的問題來了。
他們倆之間到底有沒有發(fā)生過親密關(guān)系呢?
此事越想越煩,那怕午夜抓破頭也想不起來。
無奈的情況下,他只好掏出手機(jī)……。
糾結(jié)了十分鐘后,最終還是拔通了當(dāng)事人的電話。
“許……許夢……姐……那個……”
電話接通,笨嘴的午夜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唔吱磕巴了半天一句整話沒說出來。
緊張的手心里全是汗,嗓子干的連一點吐沫都擠不出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快點,我這正忙著呢,沒工夫聽你磨磨唧唧?!?p>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對方想要講的話,于是語氣很不好。
電話那頭的許夢蕓此時不知道從那買了一盒煙,雙根手指夾著點燃的煙草。
臉上露出一副神游外物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想說碗筷我都洗好放在廚柜里了,還有地我也掃了一下。”
午夜心口不一的說著,反正沒有一句說到正點上。
似乎是聽煩了,又或許是真趕時間,許夢蕓不耐的沉聲回了一句。
“沒別了吧,我掛了?!?p> “別別,別掛。”午夜一聽對方要掛電話,最終鼓起一絲勇氣語速飛快的說著。
“昨晚是你扶我到床上的嗎我有沒有發(fā)酒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p> 這一串話說完,心底一口長氣終于吐了出來。
午夜耳朵緊貼著聽筒生怕錯過了重要的信息,然而等來的卻是對方的調(diào)侃。
“噗嗤,你不自己睡難道還要我陪你不成,行了,我要去送餐了,掛了?!?p> ……
通話結(jié)束,午夜表面上踏實了下來。
可是心里總有個解不開的結(jié)似的,堵的慌。
想了半天,他才終于想通關(guān)鍵反在。
“那我背上的抓痕是怎么來的?”
有心想要找人問問,奈何他所認(rèn)識的人里根本沒有“正常人”。
以前的同事到是很多,可那幫“野蠻人”問了也是白問。
他都能想到無非就是那幾句“上呀,什么感覺,白給你玩還不樂意,給我介紹一下。”之類的。
這到不是午夜瞧不起原同事,從結(jié)婚上樓,這群人里八成人都離了婚,有的還是三婚。
你說他們是感情白癡吧,可經(jīng)驗豐富的很。
可要說他們招女人喜歡吧,可最終鬧的離婚又是怎么個回事。
所幸,午夜就打消了問詢他們建議的念頭。
于是他又頭痛起來……
如他再把電話打回去,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枙粫行┨仆弧?p> 如果二人真沒一點關(guān)系,到時會不會讓人很尷尬。
或是殺上門來抽他兩嘴巴,被當(dāng)眾罵上一句“呸!流氓”。
[啊……媽啊,你在哪兒。]
午夜內(nèi)中雖這樣吶喊,可卻不敢真的給程媽打電話。
他怕呀,他怕老媽聽到后立馬飛奔回來,拉著他去堵人家門口。
到不是懷疑老媽會去找人打架,而是怕拉他上門去提親。
一想到這里,午夜就打激靈渾身起雞皮疙瘩。
狐朋狗友的同事不行,更不能給親媽抖露。
至于廣大婦女同胞們,還是算了,午夜可不想鬧的滿城風(fēng)雨。
那現(xiàn)在唯一能找人訴說的只剩下編外人。
韓四七……搖搖頭,心說不行,他這人有點正派。
毛二豆……一腳蹬開,完全不著調(diào)。
葉飛雪……跟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講,能講出什么來。
最后只剩下柳絮一人了,人文靜,有耐心,不急不燥,還談過戀愛,人好脾氣也不錯。
……
貌似還真可行
午夜越想越靠譜,于是拿起電話給對方拔了過去。
其實現(xiàn)在的午夜對這件事情真有點麻爪,心里急燥讓他坐立不安。
給柳絮打電話完全是就是病急亂投醫(yī),完全失了分寸。
此時此刻位于程北路的教師宿舍樓……
柳絮剛剛撂下電話不久。
之前剛給王明家打了電話了解了一下午夜的情況。
可喜的是,孩子對來了一位新老師并不排斥,而王明媽還夸了午夜幾句。
這讓昨天還在未對方擔(dān)憂的她暢快不已。
心愿達(dá)成,自然要犒勞自己一下。
于是柳絮此時正在廚房忙著洗葡萄。
而方雪卻倒在沙發(fā)上懶得要命,根本不想動彈。
“叮鈴鈴”
一陣電話聲響起,方雪無精打采的抬起脖子看了看。
等看到手機(jī)屏幕上的人名時,“蹭”的一下從沙發(fā)竄了起來。
拿起手機(jī)向廚房沖了過去,嘴頭還不停的喊叫著。
“姐,姐,你朝思暮想的人來了?!?p> “哎呦”
又一個腦瓜崩,打在了方雪頭上,疼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揉。
“你瞎喊什么”
柳絮被方雪叫喊弄了個大紅臉,又不忍嚴(yán)厲責(zé)怪。
一把奪過手機(jī)按了接聽,滿是疑惑的問道。
“你有事嗎?”
有事,當(dāng)然有事,不過午夜這事在電話里不好說,所以懷著忐忑的心開口詢問。
“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有點事想向你請教一下,電話里說不太方便,我知道一家咖啡很安靜,平時人也少,就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時間?!?p> “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如果你有事就算了,我再找別人?!?p> 午夜感覺對方有拒絕的意思,其實他也不太確定對方能不能幫上自己。
不過心里總還有所期盼,如果現(xiàn)在不解開心結(jié),心里總是不踏實,連配送都沒心思去跑。
“好吧,什么地方我打車去?!?p> 想了一下,柳絮緊抿唇邊還是開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她正好也有話要對午夜說,那就是為之前對方給予自己的幫助表示一下感謝。
時間充裕的話還能聊一聊王明家的事情,二人也算有個話題,不至于到時無話可談而氣氛尷尬。
“不用,我去接你吧,我家離你哪兒不遠(yuǎn)?!?p> 午夜本就有求于對方,為自己的事再讓人家出錢打車實在過意不去。
可是柳絮說什么也不同意,無奈只好告訴了對方地址,自己獨自一人先去占位。
等二人掛掉電話,躲在一旁偷聽的方雪嬉笑的說道。
“哇!這么快又開始約會啦。”
“Duang”
“哎呦,疼死我了,臭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