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上門求醫(yī)
砰砰砰——
砰砰砰——
“誰呀,稍等一下!”一個漂亮的女中音響起,不久咯吱一聲,大門打開。一位年約三旬的,身著青色襦裙的中年女子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見著來人衣著體態(tài),端莊大方,陸欽父子當下便誤會了。以為元嬸兒是小包子的娘親!
因此態(tài)度格外的謙虛:“夫人好,您是陳天澤小兄弟的家人吧!我叫陸欽,想必昨日歸家,陳小兄弟說過我的事兒。這兩位是我的父親、母親……”
元嬸兒見對方一副正式拜見的架勢,趕緊打斷:“等等,這位小公子,想必您誤會了。奴只是家里的廚娘,公子、小姐這個時候應該在后院晨練呢!”
陸欽聞言一噎,如果不是小包子一開口便給他那么大的驚喜,他都懷疑,他與陳家是不是反沖,不然到了平安鎮(zhèn)每次丟臉都與他有關。
心里歪歪是一回事兒,但臉上的笑容卻一點兒不減少?!肮治颐ё擦?,那大娘能勞煩您通報一聲嗎?”
陸欽性子急,陸父則注意到了元嬸兒口中的稱呼。但依然不動聲色的遞上了自家的拜帖,“宣威將軍陸熠攜妻兒拜見!”
元嬸兒早就得了龍?zhí)祢湹脑?,早就知道陸欽一家三口的身份。絲毫不慌,雙手接過拜帖,才行禮道:“見過宣威將軍、將軍夫人,陸公子,三位請隨奴到后院兒!”
陸熠本來還想拿身份說話,見元嬸兒一番做派反而有些吃不準了。
反倒是陸欽仗著一副好皮囊,接二連三打探陳家的事情。元嬸兒在大戶人家當過差,自然明白幾分大人物心里的彎彎繞。
一些無關緊要的便順了陸家父子的意,但多余的一個字陸欽都打探不出來。
見狀,陸熠心里的警惕更提高了N個檔次,并示意陸欽不再多言,老老實實聽著元嬸兒的介紹,來到了后院兒。
此時,龍?zhí)祢溄愕苷诒葎ΑW鳛橐粋€武將,陸熠的武力值絕對不低。何況,他這個宣威將軍的稱號還是靠自己一刀一劍拼殺出來的。
因此,一眼看出龍?zhí)祢溄愕懿粌H手里的功力不凡,手里的武器也絕不是凡品。當下對龍?zhí)祢溄愕芤呀?jīng)不是猜疑,而是敬畏了。
早先聽聞,龍?zhí)祢溄愕芄聝荷矸?,升起的算計更是跑到了爪哇國?p> 元嬸兒見狀,便知道自家小姐的打算成了。才不緊不慢的喊道:“公子、小姐,陸公子攜父母前來拜見?!?p> 一個攜字,將陸熠父親擺在了從屬位置。畢竟陸家人便是打著這個旗號來的,這么說也不算逾距,但陸熠雙眸卻變了。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龍?zhí)祢溄愕芪⑽⒁恍Α_m時收功將手里的長劍放在院子的放置架上。
隨意的陸熠雙眼之突突,好在還知道來陳家的目的,又被自家夫人掐了幾下,終于忍住沒有開口。但直勾勾盯著放置架的雙眼卻出賣了他的心思。
龍?zhí)祢溡姞钗⑽⒁恍?,“您是陸欽的父親吧,您應該也是一位武者。且對刀劍頗有研究,怎么樣,有沒有興趣看一下我們姐弟的佩劍?”
陸熠聞言一樂,“如果大侄女兒不嫌棄……”
說著搓著雙手,順勢對著龍?zhí)祢湹拈L劍便準備上手。小包子龍?zhí)鞚梢姞?,大跨一步,將自己的軟件遞了過去?!安福瓤葱∽舆@柄吧!”
陸熠本來就對兩把長劍都感興趣,自然不介意什么先后。然,順勢望去?!斑@竟然是把罕見的軟劍?且剛開刃?”
這是陸熠徹底顧不得此來的目的了,一把抓過小包子問道:“敢問公子,是哪位大師打造了這等神器?”
小包子沒有支聲兒,只淡淡地給軟劍翻了個身,火幽二字便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火幽?這便是大師的名號?”但在陸熠的印象中,不論朝堂還是江湖都沒聽過一個叫火幽煉器師的名字。
“火幽原名陸玉君,不知陸將軍對這個名字可熟悉?”聽著小包子的回答,陸熠這才發(fā)現(xiàn),因為太過震驚竟然將心里的疑惑問出了聲。
只是沒想到,沒有震驚只有更震驚。陸玉君不是大哥已經(jīng)去世大女兒的名字嗎?難道自己的記憶有誤?
轉(zhuǎn)頭望向了妻子,對于陸玉君的事情陸母也只聽過只言片語。但也能猜個大概,但就是如此,才叫一個尷尬。
只是平日溫柔慣了,何況當著外人,即便不滿也不能發(fā)作。只能干巴巴的說道:“確實辦了喪事,我當時也在場。不過當時不知何故沒找著人,只立了一個衣冠冢。”
陸熠是武將,喜歡直來直去。對內(nèi)宅之事依舊如此,但這不代表,他不了解內(nèi)宅的手段。一個沒了母親,卻站著嫡長女名頭,就像一個靶子。
但他以為有父親的看顧,人身安全還是能保證的。沒想到……
許久,許久,陸熠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玉君,現(xiàn)在還好么?”
龍?zhí)祢湜]有回答,而是反問:“陸將軍指的是哪一方面?如果是親人,火幽現(xiàn)在無牽無掛、逍遙自在。即便因為被人算計,絕了生育的可能。只要想的開,沒什么大不了的?!?p> 說著,龍?zhí)祢溒沉艘谎坳戩?。果不其然,滿臉的震驚與痛惜。
但龍?zhí)祢渽s嫌刺激不夠,繼續(xù)說道:“如若談事業(yè),相信陸將軍知曉一個女子,想要達到如今這般成就,又有多難?”
“是陸家對不起她?!鄙頌槟袃罕Wo家人理所當然,即便有不可抗拒的原因。多年未曾居家,陸熠自認也有事責任的。
認起錯來不帶喘氣的,但他畢竟是隔房的叔叔。當初的事情有鬧得挺大,便有些左右為難?!拔夷芤娨娝龁??”
誰知陸熠這話剛一出口,龍?zhí)祢湲敿醋兞四樕??!耙娀鹩淖鍪裁?,勸她退讓?還是顧念陸家的養(yǎng)育之恩,將所受的苦自個兒咽下去?”
“我……”不得不說,陸熠還真是這么想的。
可龍?zhí)祢溇瓦@么大大咧咧的點出來,陸熠還是羞愧的,就連陸夫人也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