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要債與還債
“你是誰?”
“我是仙人!”
“……我也能做仙人么?”
“可以,十萬功德積滿,你自可成仙!”
“十萬功德?這么多?我……我這輩子怕是都成不了仙了!”
“呵呵,小友勿憂!且聽我慢慢道來……”
在南伯候府的后院之中,蕭升為一個郁郁寡歡的少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作為鄂崇禹的幼子,現(xiàn)任南伯候鄂順的弟弟,鄂方的處境并不怎么好。
因為鄂崇禹死前并未留下任何遺言,當(dāng)鄂順繼位南伯候之后,便將鄂方當(dāng)做閑人一般養(yǎng)著,不讓他接受任何政事。
而鄂方因為生母只是一尋常卿士之女,母族無力之下,他在南伯候府之中從的處境便愈發(fā)蕭瑟。
從本來的高門朱室,被漸漸趕到了后院荒僻的雜院之中居住。若非鄂順尚且顧忌聲名,恐怕鄂方早就落水身亡了。
故此蕭升的出現(xiàn),對于鄂方而言便好似天降甘露一般。
或許是小小年紀(jì)便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人世變幻,鄂方對那些方外故事尤其向往。
甚至求者蕭升帶他離開南伯候府,即便是去山野之中風(fēng)餐露宿他也愿意。
蕭升當(dāng)然是一番耐心的開解,畢竟好不容易遇到這么合適的一個有緣人(工具人),怎么能讓他去風(fēng)餐露宿呢!
“記住,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
若是你一心行善,你能肩負(fù)其多大責(zé)任,便會立下多大功德!”
在臨別之際,蕭升對鄂方諄諄教導(dǎo)著,他完美的扮演了一個鄂方生命中的過客。
最后在鄂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他留下了一本養(yǎng)生功法與骨珠后,便瀟灑飄逸的離開了。
看著鄂方在后院之中沉思良久,而后一言不發(fā)的接著骨珠的力量離開侯府之后,蕭升便明白自己沒有看錯人。
縱然鄂方再如何向往世外逍遙,但是身處侯門之中,即便他心中不喜權(quán)謀之道,可還是不免耳濡目染的了解了一些。
如今蕭升給了他一個希望,他自然不愿放棄這個機(jī)緣。為此,即便冒些風(fēng)險也是值得的。
當(dāng)然蕭升也沒有騙他,功德之道本就是最簡單,也是最難的修行之法。
若是尋常凡人,即便是從出世之后便一直行善,等到其老死之時,也未必能積滿十萬功德。若是累世行善,九世之后估計勉強(qiáng)可以達(dá)到這個要求。
可是做一件善事易,行一輩子善事卻是極難,更別說九世行善不做惡事。人道功德難得,由此可見一斑。
當(dāng)然若是當(dāng)真有那功德善人出世,天人感應(yīng)之下,天庭自會接引其上天做一個福德仙家,享逍遙之境。
對于鄂方而言,這確實是一個辦法,只是這個過程可能有些長。若是他好好地練習(xí)他所留的養(yǎng)生功法,或許還能活的那時候。
于是云層之上,蕭升便看見鄂方是如何勾連子固等老臣宿將,而后又狐假虎威的顯化骨珠神異,自稱以拜仙人為師,學(xué)得世外之法。
在令一眾老臣相信他足以解決這均州之危后,鄂方便大方的承諾,他繼位之后必與諸臣共治這南方之地。
這句話一出,頓時令一干老臣直呼主君賢明。于是紛紛納頭便拜,直接定下了君臣名分。
半月之后,當(dāng)姬發(fā)聽聞原南伯候鄂順,竟然被侯國之內(nèi)的國人與大臣聯(lián)手驅(qū)逐,失去了南伯候之位,不由大吃一驚。
在派人詳細(xì)查訪之后,這才明白此事始末。
大殿之中,姜尚在聽完了諜者的回報之后,不由由衷的感嘆道:“蕭真人的手段,當(dāng)真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啊!”
雖然不知那鄂順逃離何方,但是失去了國人信任、大臣支持之后,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喪家之犬而已。
武王聞言不由輕輕一嘆道:“也不知蕭真人如今到了何處,倒是讓寡人甚是想念!”
姜尚聞言不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是不好再說什么。
畢竟若不是封神量劫,眾仙怎么會出世參與紅塵俗世。若是閑極無聊了,尋一二仙友遍游三山五岳不香么!
姜尚也是因為身負(fù)天命,否則他寧愿一輩子都在昆侖山之上練氣修行,故此他倒是頗為理解蕭升這遲遲未歸的做法。
不過被姜尚誤以為是在偷懶的蕭升,此刻卻是不辭辛苦的來到了南海。
普陀山落伽巖潮音洞之前,蕭升看著親自出迎慈航道人,不由面色慚愧道:“貧道修為淺薄,怎勞得大士親迎!”
慈航道人聞言不禁無奈的苦笑道:“道友多禮了!如今吾三花已削,五氣皆閉,半點(diǎn)道行不存,哪里還有什么修為可談!”
蕭升聞言也只能微微搖了搖頭不好多說,畢竟對于修行之士而言,半生修為一朝喪,確實是一件難以接受的噩耗。
當(dāng)然,雖然如今慈航道人道行盡散,但是若非蕭升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會如此禮遇。
兩人在略微寒暄了幾句之后,蕭升便直言道:“不知道友可有閑暇,貧道如今遇上一頗為棘手之事,還望道友能出手相助!”
慈航道人聞言雖然沒有拒絕,而是輕輕的搖頭道:“吾怕是心有余而立不足??!”
“道友盡管放心,此事與道友修為無關(guān)!”蕭升聽罷卻是輕輕笑道。
蕭升既然這么說了,慈航道人便也沒有多言,而是干凈利落的收拾東西隨他去了。
畢竟若是能將欠蕭升的因果還上,日后慈航重修之時,也能少一份因果拖累。
待兩人一路駕云馭氣來到武夷山之時,看著洞天之中那濃郁的先天之氣,慈航道人當(dāng)即便不禁感嘆道:“好一處仙家盛景,洞天福地!”
待他一路邁步前行,見過這般景色之后,也是頷首不斷。
不過最讓慈航吃驚的卻是那處九龍窠,因為蕭升將此次出行一路上所得的后天靈根,盡數(shù)載于此處了。
故此當(dāng)慈航道人方一入內(nèi),便感應(yīng)到了那勃勃生機(jī)。而后便對蕭升能收集到如此多的后天靈根,而心生欽佩。
不過慈航道人倒也沒有多羨慕,畢竟他的普陀島之上已然有了一株先天靈根,即那先天紫竹了。
看著那些后天靈根俱是完好無損的模樣,慈航不由疑惑的看了蕭升一眼。
只見蕭升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株殘破的先天靈根枝干,而后將一臉擔(dān)憂道:
“此悟道茶樹乃是我那后天靈根,赤玉茶樹的本體。如今遭劫之后只剩下這些本源了,不知道友能否將二者相融,救回那先天靈根?”
慈航道人聞言不由眉頭緊皺的看著那殘破的先天靈根主干,以及九龍窠之中的赤玉茶樹。
良久之后,他方才不禁無奈的笑道:“道友當(dāng)真是算無遺策,今日我這凈瓶算是要遭殃了!”
此言卻是因為洪荒之中,唯有兩件先天靈寶能生出三光神水。一件是鴻鈞道人駕前的凈水缽,另一件便是元始天尊手中的八寶琉璃瓶。
后來元始天尊將此寶賜予慈航道人,慈航便常以凈瓶稱之。
這凈瓶之中,每萬年方才生出一滴三光神水,乃是洪荒之中頂級的造化至寶。
此刻慈航心中估量著,即便今日能將此先天靈根救回來,他這積蓄的三光神水恐怕也要消耗的差不多了。
不過雖然慈航心中有些不舍,但卻沒有半點(diǎn)推脫之意。畢竟今日之事一過,他與蕭升便算是因果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