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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烙王朝之亂世成殤

第一百一十九章:至純至深

大烙王朝之亂世成殤 君辰w 2342 2023-07-06 20:25:11

  父子三人回了鳳寧宮,宮女見形勢不妙紛紛小心翼翼地退到了殿外等候?;噬显谥魑簧下渥笈暢庳煟骸岸冀o朕跪下!”二人聞言絲毫不敢猶豫'哐當'一聲便跪下了。

  內殿里的皇后聽聞動靜忙向外殿走出來,只見皇上正龍顏大怒地斥責著兩兒子,“你二人最好給朕說清楚事情的原由,如若理由不足以支撐你們那樣做,今日朕定要嚴懲。”

  “這是怎么啦?”皇后有些不解地看著殿中父子三人。

  太子錦翔最先開了口:“父皇,二弟命人追查商朝暗樁屢屢受阻便想著化明為暗,讓他們誤以為自己目的達到了,放松警惕,我們好暗中追查。他前兩日與兒臣商議過,但兒臣并不知他打算徹底永遠地離開京城?!?p>  皇上聽完將充滿了怒意的目光轉向了錦洋,錦洋卻鎮(zhèn)定地回答:“父皇,若素是兒臣此生最愛的女子,她伴在我身側多年卻因我們的身份不同而不能結下良緣,如今她更是為了兒臣而身負重傷,兒臣寧愿是成為庶民也不愿再負她了,求父皇成全!”

  “朕已說過此事朕會再想法子,你為何要這么著急相逼?為了她,你要徹底舍棄你的血脈根源,父母兄弟,是嗎?你不愿負她,卻愿意負了疼愛你的父母,是嗎?”

  “父皇息怒,兒臣知道此舉欠妥,可兒臣已別無他法,這些時日兒臣閉門在府,思慮再三,兒臣希望余生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守著她!兒臣不孝,請父皇成全!”錦洋毅然決然地說完重重地磕了個頭。

  “你—”皇上被氣得從椅子上驟起想要上前揍他一頓。

  皇后眼疾手快連忙上前攔下,“你先息怒,當心龍體,有話好好說。”

  “他都要舍棄血脈根源,舍棄你我了,你護著他?”

  “你先坐下,消消氣,我替你教訓他。”皇后邊說著邊將皇上扶回椅子坐下,而后轉身又可氣又無奈地開口:“洋兒,你父皇與本宮疼愛你,但你也別太得寸進尺了,你也得顧及你父皇與本宮的感受?!?p>  “父皇與母后不只有兒臣一子,太子哥哥,三弟和姐姐也會在你們面前盡孝,可是,她就只有兒臣一人了!”

  “行了,你最好適可而止,要是再相逼,本宮可不幫你,她和你都別想安穩(wěn)!”皇后此言一出錦洋便不敢再相爭,皇后便借機遣退了他們:“你們兄弟二人今日惹怒你父皇著實不該,都給本宮去太廟請罪去吧,跪足兩個時辰方可離宮!”

  “是,兒臣告退!”兄弟二人看著主位上余怒未消的皇上有些擔憂地轉身離開了。

  錦翔與錦洋兄弟二人離開之后皇后才轉身繼續(xù)開解皇上:“好了,別氣了,當心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我們一直虧欠洋兒,所以我會想辦法補償他,可他也太不知父母心了,'貶為庶民'這樣的想法都脫口而出,一旦被貶再想回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是半點也不顧及你我的感受呀!”

  “好了,消消氣,你不是沒有應允他脫離皇族嗎?你既然依了翔兒的提議,那就放寬心讓洋兒暫時離開一段時日吧,他自小恪守規(guī)矩,從不與你為難,勞心勞力輔佐你和翔兒,如今便讓他過一陣恣意隨心的日子吧,也算我們補償他了。”

  “我只是怕日后再想見他一面難了!”

  “不會,他不是還管著軒月宮的事務嗎?傳個信予他便可私下相見了,再見也不難!”

  皇上慢慢冷靜了下來,他不是不愿讓錦洋遠離朝堂過安穩(wěn)的日子,他只是一下子不能接受錦洋要徹底離開。這個兒子自幼便養(yǎng)在宮外,自己對他的教導也是少之又少,錦翔這些年亦兄亦父地教導他,寧淑亦嫂亦母地關心和照顧他,相比起自己與皇后,錦洋與錦翔和寧淑更要親近些,他們也更懂錦洋。

  日落時分,錦翔回到太子府時寧淑早已在翔和殿等候多時,見他回來便上前扶他坐下給他的膝蓋上藥,看著他有些淤青雙膝。

  寧淑有些無奈地說:“母后今日派人傳話,讓我給你們二人配藥我還有些震驚,她竟然會由著父皇責罰你們,但一打聽原由,你們二人的確有些過了,絲毫不體諒父皇的愛子之心!”

  “二弟是提前與我合計過,但我曲解了他的意思,沒想到他是要徹底離開,他在朝堂上提出那樣決然的請求我也一下子被他的提議驚住了,但他已將事情都擺到了明面上來,父皇不責罰他也不行呀!”

  寧淑替他上好藥轉身邊收拾著藥箱邊淡淡分析著:“二弟為了那女子隱忍顧忌了這么多年,而那女子被綁架,中毒命懸一線,也讓他想得更清楚了,他早已想好要與那女子一起遠離京城的紛爭,如今也不過是依勢而行。此前,京城中人都以為他是個風流皇子,卻不知他的用情至深、至純!”

  她收拾好藥箱之后轉頭囑咐:“你好好用膳,早些休息,我去相陽王府看看二弟的傷?!?p>  寧淑囑咐完便提著藥箱離開了,她的話讓錦翔不禁回味了一番,聽她的口吻,錦翔不禁思索在她眼里自己用情不夠深不夠純嗎?

  相陽王府里,寧淑查看了一下錦洋膝蓋上的傷忍不住責備:“你的腿曾經重傷過,也不知道悠著點;你皇兄也是,也不知道幫你求求情,替你受了這罰跪,好在是無大礙!”

  寧淑說著拿出了一瓶白玉瓶的藥又放回去了,拿了另外一瓶紫玉瓶的藥遞給了錦洋。

  錦洋微笑著接過藥瓶,邊上藥邊笑著回著:“勞煩嫂嫂了,嫂嫂莫怪太子哥哥了,是臣弟不對,還連累了太子哥哥受罰?!?p>  “你自幼便有主見,想清楚的事別人阻攔不了,但這次行事太偏激了,讓父皇進退兩難,傷了父皇的心了。你應該提前知會母后或者本宮,我們也好替你周旋的?!?p>  “臣弟知曉嫂嫂一向疼愛臣弟,自然不能連累嫂嫂一起受罰?!?p>  “你隱忍了這么些年,有今日之舉本宮也是理解的,本宮真心佩服你的勇氣和決心,只是希望你別真的將我們都忘了,還需時?;貋砜纯次覀儭!?p>  “嫂嫂放心,不管臣弟今后身在何處,定然不會忘了大家,會時時送些書信回來的?!?p>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好生歇息吧,本宮明日再來送你們!”寧淑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她怕再說下去大家都要提前傷懷了。

  次日清晨,相陽王府門前的牌匾緩緩落下,王府院內的各處院落也逐漸被封閉起來,路過的百姓議論紛紛。

  上一次被封府的皇子還是先帝的第六和第十位皇子,因為謀反而被滅門封府的,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如今這位二皇子竟被封府流放。

  世人都說皇室薄情,當今圣上治下的這些年皇室安穩(wěn)團結,京城的百姓漸漸將那當成了一句笑話,今日看來,倒是有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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