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嫌疑人,五獸之一,火云劍——林烈遠,他觀察過對方的劍法,也言語試探下觀察過臉部的微表情,可以確定不是。
“看他們運氣吧,是死在邪異下,還是死在我刀下吧。”陳岳轉(zhuǎn)頭吩咐道:“秦二,給雷鶴鳴統(tǒng)領(lǐng)發(fā)一封急信?!?p> “就說:相思樓發(fā)現(xiàn)邪異,雷庚公子,已葬身邪異之口,速來收尸!”
“是?!鼻囟?,眼睛驟亮。
……
相思樓內(nèi),胭脂香味飄蕩在每一處空間。
到處都是容貌絕佳的女子,身裹五顏六色的薄紗,在客人眼前起舞,將人的眼睛都給晃暈了。
八層,為相思樓最高標(biāo)準(zhǔn)的大雅閣,一整層一個雅閣,可見奢華。
有五十多名紅倌人在侍奉倒酒、夾菜。
至于最高的九層,那在相思樓是一個禁忌,不允許客人進入。
不少人好奇九層到底有什么,但從未有人上去過,就連售賣情報的八方樓,都不知曉。
打探了數(shù)次,死了不少人,無功而返。
被這些紅倌侍奉的,只有八人。
這八人,竟然都是淬骨境武者。
在外界難得一見的淬骨境武者,這里一連出現(xiàn)了八人。
而且,其中一人,還是淬骨境巔峰的武者。
正是三大幫之一,黃沙幫在胭脂坊的唯一堂口大頭目……唐丑。
手下,掌管了胭脂坊二十分之一的地盤。
上百條街道,還有十段淮河兩岸的地盤。
可以說,唐丑動一動腳掌,整個胭脂坊都要顫一顫!
這些年,靠著胭脂坊的大筆銀子,唐丑打通了黃沙幫上下關(guān)節(jié),打通了官府上下關(guān)節(jié)。
大量丹藥不計花銷的吞吃下,更是讓自己修為,達到了短時間所能修煉到的極限。
甚至有希望,一窺那強大的通體境!
在他們黃沙幫,只有幫主,副幫主,眾堂主統(tǒng)領(lǐng)們,才能達到的通體境!
在南嘉府,江湖幫派的排行中,他以二十七歲的骨齡,被排入年輕一代十強大頭目!排名為九!
唐丑,最喜歡人的恭維了,他來參加此宴局,一是為了結(jié)交雷庚,二是為了聽人恭維。
旁人組這個感謝宴局,雖是在感謝雷鶴鳴統(tǒng)領(lǐng)公子雷庚,但也有一半,是沖著結(jié)交唐丑來的。
唐丑,手握胭脂坊這個銷金窟,每日財源極多。
哪怕是個廢物,在如此多資源堆積下,大幾十年過去,也會突破到通體境。
更不用說練武天賦不弱的唐丑了,或許五年,或許十年,定然突破!
到時候,唐丑身份瞬間不同,以唐丑的年齡,統(tǒng)領(lǐng)之位必然坐上,還有可能坐上黃沙幫堂主之位。
如此潛龍,誰不想結(jié)交一二?
包括雷庚,都在與唐丑打好關(guān)系,哪怕自己有一個統(tǒng)領(lǐng)的爹。
但在唐丑面前,也不敢傲氣。
“唐大頭目,雷公子,你們先聊,我去小解一二?!币幻逝值奈湔哒酒穑瑵M臉酒暈,晃悠著身體向樓下走去。
“快去快回?!碧瞥蠊恍ΓD(zhuǎn)身端杯與雷庚對碰。
“唐兄,我們這次端光了陳岳的地盤,陳岳會不會急的跳腳,來找我們麻煩?!崩赘勂痍愒溃荒槄拹?,此刻他也喝了不少酒了,腦子也有些昏沉。
“來找啊,不管是實力、地盤、背景、關(guān)系,他哪個是我對手?”唐丑毫不在乎,淬骨境巔峰的武者,他都殺了不止三個四個。
怎么可能害怕一名初入淬骨境的武者。
“公子……”
樓下,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一個雅閣內(nèi)傳出。
嗯?嗯?
肥胖武者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身軀一顫,瞪大迷糊的雙眼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一間雅閣屋門半開,雅閣內(nèi)滿是玉珠垂鏈。
有一女子在玉珠簾幕中翩翩起舞,桃花眼嫵媚無比。
簾幕因女子翩翩舞動輕甩、震顫,玉珠碰撞音節(jié)與樓下古箏相結(jié)合,別有一番韻味。
“公子,進來嘛?!迸庸戳斯粗割^,聲音嫵媚至極。
見此,肥胖武者酒都醒了大半,咧開大嘴一笑,大步走了進去。
嘩……
一股狂風(fēng)吹入,將玉珠簾幕吹的亂響。
屋門,驟然關(guān)閉。
雅閣內(nèi),瞬間陷入黑暗,只剩稀疏月光投入。
“你,你?嗯?不對!”
“你是什么東西??!”
“別過來!”
“啊……”
一聲慘叫后,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黑暗中,依稀能看到那名女子,在筆直站立。
她的十指,探入了腦袋眉心處,然后向兩邊緩緩撕扯,如褪衣般將之褪撕。
嘶拉,嘶拉。
黑暗中,只剩很特別的輕微聲響,好像與皮肉粘粘一起的塑料袋,在被緩緩撕下。
接著,她俯下了身體,將地上肥胖黑影上撕來撕去。
不一會,一張肥大的‘皮紙物’出現(xiàn)在她手中,被她緩緩從頭上套了進去。
好似在穿一件衣服般簡單。
蠟燭,又亮了。
雅閣門,也開了。
肥胖武者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與進去時一般無二,一臉笑容,毫無酒氣,他大步向樓上走去。
“奴家,咳……我,回來了?!?p> ……
相思樓,著火了!
火勢很大,一支支箭矢射上,先是點燃了前三層。
火勢,在往上蔓延。
但,詭異的是。
下層如此大的火,相思樓內(nèi),安靜的嚇人。
沒有人救火,也沒有人逃出,就好像里面空無一物般。
“圍住相思樓,任何不對勁的‘東西’跳出來,以火箭射殺?!标愒老蚯囟愿酪宦暎嫔届o,背著刑刀一步躍出。
已經(jīng)跳上了二層探出的建筑檐瓦上。
然后又是一躍,踩碎了檐瓦,撞碎了四層窗戶,躍進了里面。
里面,安靜的嚇人。
火,在往上著,風(fēng)助火勢,按理說,會著的很快。
但在三四層之間,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火焰,減緩它往上蔓延的速度。
冷,很冷!
陳岳躍上來后,感受到了極重的寒意,直往骨骼里鉆。
“上面么?”
陳岳繞了一圈四樓,一個人都沒有,便走上了樓梯,向上走去。
樓內(nèi),一片黑暗,只能靠月光辨路。
噔噔噔……
黑暗中,寂靜中。
突然有類似孩童的腳步聲出現(xiàn),從樓梯上往下跑著。
陳岳停住了腳步,站在了四樓到五樓的樓梯中間,注視著五樓的黑暗,默默等待著。
腳步聲響了很久,但一直沒有人出現(xiàn)。
陳岳也絲毫不急,靜靜佇立等著。
除了腳步聲外,好像還有彈珠彈地聲,在天花板上出現(xiàn),不是一顆兩顆,很多。
終于,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五樓樓梯口前,向陳岳探下了腦袋。
這是一名清倌人,楚楚可憐的抱著一個琵琶,有著一頭黑色長發(fā),長相極為美麗。
她看了陳岳一眼,走下了樓梯。
一邊向陳岳走來,一邊微笑問道:
“公子,您是來喝酒的么?”
在這名清倌人走到陳岳身前時,陳岳咧開了嘴,露出一嘴白牙,笑了。
在笑的瞬間,他一記直拳轟出。
全力為之,堪比四十虎的強大力量,直直轟在了清倌人的腦袋上!
嘭!
清倌人的腦袋瞬間凹下去一大塊。
“嗯?這么硬么?”
沒有一拳轟爆,陳岳笑容不變,手掌掐住了清倌人脖頸。
一步踏下。
他踩碎樓梯的同時,掐著清倌人脖頸躍撞在了五樓地板上。
“啊,公子,您的拳頭好硬,打的奴家好痛啊。”
“是奴家,做錯了什么么?公子切莫動手,奴家改還不行么?”
清倌人捂著凹下去大塊的腦袋,眸含淚水,嬌滴滴的求饒。
陳岳懶得回應(yīng),騎坐在清倌人身上,雙臂肌肉虬結(jié),握緊了拳頭,一拳又一拳暴力砸下。
嘭!嘭!嘭!嘭!
連續(xù)五拳,清倌人的腦袋被砸到了地板下。
樓板為之震動、炸裂,出現(xiàn)道道裂縫,向遠處蔓延開來。
整個樓,似都隨著陳岳拳頭在晃動。
又是三拳,在陳岳最后一拳下,清倌人的腦袋徹底炸碎,同時徹底打通了樓板,露出了四樓的空間。
清倌人化成了大片黑氣,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剩下一張破爛的人皮,掛在了陳岳的拳頭上。
不死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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