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要這么玩!”
蘇平大喜,成果很是斐然。
就是,這鉆山牛族的身體,似乎蘊含的不滅因子不夠多啊,這么多頭,才讓自己完成了一轉(zhuǎn)!
蘇平吐槽,還是要那些高等級武者。
牛大奔的身子就不錯,當時,讓自己暖洋洋的,相當?shù)牟诲e。
這些牛,就是不努力修行!
不得不說,這是蘇平的遺憾!
只能聊勝于無,比起那些跑不快,和蘇平在一檔的考生,他好歹撈著了血晶。
“這是什么鬼神通?怎么還能直接消化?連血晶都不用提煉?”
跟在蘇平身邊的考生,崩潰了。
蘇平就像一個收破爛的,所過之處,寸草不成。
他們還真就沒辦法,“吞天魔功”雖然出現(xiàn)在了“神網(wǎng)”上,但是,依舊處在不能學習的狀態(tài)。
甚至,西漠城的考生,大都沒有接觸過神網(wǎng),很多并不知道“吞天魔功”的存在!
“你怕不是個魔鬼!”
一群人瞪圓著眼睛,看著蘇平一個人在秀,心口萬千神紋環(huán)繞,不滅因子激蕩,在急速的消化。
甚至于,蘇平腦海中神秘古經(jīng)文如同黃鐘大呂,響徹他的意識海,在鎮(zhèn)壓他的身體。
“都給我死去!”
隨著馬瓊?cè)A,銀白色的劍光斬落,最后的鉆山牛被滅殺。
烏黑的牛角,被馬瓊?cè)A攢在手中。
“來來來,讓一讓!”
蘇平雙手分開圍在一起的人族,殺到最后,這頭牛幾乎被包圍了,在絕望中被斬殺。
“不能給鉆山牛族的武宗留下證據(jù),我來幫幫大家,掃除后顧之憂!”
蘇平面不紅心不跳,說著最漂亮的話,吞天神通運轉(zhuǎn),心口處神紋變幻。
鉆山牛的尸體,肉眼可見的干癟了下去,身體中的血肉精華,在消融,化作濃郁的天地元氣。
干癟的尸體,在一群人的圍觀中,皮骨消融,像是在歷史的長河中被風化,在逐漸的消失。
“這就是吞天魔功?”
云九曲神色凝重,鼻梁塌陷了,血液將鼻子周圍染紅了一圈。
“人族有這樣的功法,何愁不能振興!蘇平,你應該盡快將完整的神通修煉方法,貢獻出來,只有人族的實力強大了,才是真正的強大!”
云九曲很肅穆,這一刻,像是有神光在綻放。
“云公子果然識大體,不過,畢竟是他自己的東西,我們?nèi)羰菑娗?,豈不是在內(nèi)部引起矛盾!”
有人變著法兒附和,看似在幫蘇平,其實是說蘇平引起了人族內(nèi)部的矛盾。
“云九曲你什么意思?”
馬瓊?cè)A拄著長劍,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
每一道神通的施展,消耗的都是一個人的體力,蘇平施展吞天魔功,是在補充,所以并沒有這種感覺。
但馬瓊?cè)A不一樣,瓊?cè)A一劍,是大威力神通,每一次施展,都是對體力的超負荷消耗。
“瓊?cè)A,人族需要團結(jié),我們作為人族的一份子,要學會奉獻。古往今來,多少先哲,為了人族的崛起,為了人族的存續(x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p> 云九曲臉上,唯有一對眸子亮著,雙眼下邊,被血污沾染了。此時,他的雙眼在放光,盯著蘇平。
“我們是修士,是武者,每天行走在危險的邊緣,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失去了生命!但,我們的成果,不能被埋沒,應該有更多的人將我們的成就傳承下去!”
“你會名傳千古,為后世人歌頌!”
云九曲幾乎在高呼,將蘇平架了起來。
“你無恥!”
馬瓊?cè)A氣的大喝,猛地拔劍,指著云九曲。
“別以為蘇平老實,你就能欺負他,那是蘇平自己的神通,他想傳就傳,不想傳,誰也不能強迫他,你以為你是誰?”
蘇平眨巴眨巴眼,沒想到云九曲這么快就對他發(fā)難。
不過,云九曲話說的太漂亮,很難反駁。
本來還想著再看看云九曲的表演呢,既然馬瓊?cè)A跑出來了,這出鬧劇,還是早點過去的好。
“不是我不傳!”
蘇平尷尬的低著頭,皺著眉頭,急的額頭上汗珠子都流了出來。
手指在心口處一引,玄黃色的光芒綻放。
在他的心臟中,像是有一個玄黃色的太陽,在綻放光芒,隨著蘇平的引動,太陽在搖動,似要破體而出。
“但是我控制不住她,”蘇平咬著牙,很委屈,“他會殺人,像殺鉆山牛那樣,會把人吸走!”
“我們知道她能殺人……”
有人想要反駁,話到中途,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說她連人都吸?”
“是啊,我控制不住她,不信,你試試?”
蘇平引動玄黃色的光芒,向著說話的考生牽引。
神紋萬道,環(huán)繞著蘇平心口的小太陽,狂暴的力量內(nèi)斂了,卻還是透出一股蒼茫的氣息。
“算了,我就是說說,畢竟你的神通,你還能掛在‘專利平臺’上,大家花錢都能學!”
這位考生在后退,生怕蘇平靠近自己。
他可是看到那滿地的鉆山牛的尸體,是怎么消失的,甚至于,就連濺到地面上的血液,都被風化了,消失了。
他要是再不退,看蘇平那個架勢,這要是一個失控,自己被那道神通吞了,找誰說理去。
“哦,你說的也對,完了我看看能不能掛在‘專利平臺’上,到時候大家就都能學了!”
蘇平咧嘴一笑,玄黃色的光芒眨眼消失,似乎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過。
“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是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
蘇平憨憨的一笑,還特意的,對著這位考生笑了一笑,嚇的那位考生一個哆嗦,身體在人群中竄動。
“真是一群好孩子!”
就在蘇平想要試試,能不能將這門功法賣給云九曲的時候,一道慈祥的聲音,仿佛從天外傳來,柔和的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接著,一只大手,像是穿越了空間,綻放柔和的光。
像是拂過所有人的心靈,沒有人反抗,甚至都沒有升起一絲反抗的心思。
大手一托,考生們像是變小了,在虛空中穿梭。
大手周邊,無形的光芒圍繞著眾人,將所有人嚴密的保護起來。
地下宮殿昏暗的頂端,像是自動打開了一個通道,任由這只光的大手穿梭而過。
那是道的力量,這只大手,改變了這一方土地的規(guī)則,秩序。
“轟隆隆!”
隨著眾人的離開,他們腳下的大地同樣在顫抖。
巨大的不周山,在濃縮,在凝聚。
一方黑色的印璽在成型,由巨大的不周山煉成。
印璽的頂端,一方青銅古碑懸浮,正是蘇平他們上山的時候,看到的那尊古碑。
蘇平眼前一花,抬頭正看到一位須發(fā)花白的老者。
他們正是站在這位老者的手掌心中。
老者身邊,是一身黑袍的魔圣,妖邪的面龐上,看不出喜怒,眉心間,是一個金黃色的原點。
雙肩上,一邊正是元鼎,另一邊,是一方黑色的印璽,像是護肩,在懸浮。
頭上,黑色的剪刀如同“翎子”,在魔圣的上空漂?。?p> 恍惚間,蘇平像是看到了一只猴子,在天地間戰(zhàn)斗,無法無天!
“玄孫馬瓊?cè)A,見過老祖宗!”
人群中的馬瓊?cè)A轟然跪下,雙膝跪地。
“云九曲見過馬武圣!”
云九曲歪著鼻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在漏風,一只拳頭頂在太陽穴上,身體崩的筆直。
“馬武圣?”
蘇平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武圣馬天空,圣人歷的開啟者,人類歷史的傳承者,黑暗年代的終結(jié)者!
“見過馬武圣!”
所有的考生,這一刻都反應了過來,雖然沒有見過武圣馬天空,但是或多或少的,大家都看到過這位偉人的畫像。
右手窩拳,與太陽穴齊平。
這是武者的禮,是修士的禮!
“禮畢!”
武圣馬天空點頭,笑容滿面。
“馬天空,你怎么解釋?”
馬天空對面,一個面色烏黑的大漢,懸浮在空中,一根獨角彎彎繞繞,氣勢磅礴,在質(zhì)問馬天空。
“小輩們的爭端,牛武圣何必大動干戈!”
馬天空依舊臉含微笑,白眉白須,在風中飄揚。
鉆山牛族武圣的身邊,一頭丈長的鉆山牛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fā),卻時不時的掃一眼蘇平,竟然是牛壯實。
“哼,我鉆山牛一族記住了!”
鉆山牛一族的武圣看了看另外一位渾身金光的圣人,似乎有些忌憚,最后也沒有說什么。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神族的圣人!”
蘇平身邊,有人在低語。
“魔圣必須被封印,馬天空,這是神帝的命令!我不管這次是誰動了封印,魔圣若是走脫,神帝怪罪下來,誰也擔不了這個責任!”
神族的武圣面色難看,頭頂上,一根金色的權(quán)杖懸浮。
“唐武圣挾帝器跨越兩界山,這是要破壞萬族之盟約嗎?”
馬天空白色的眉毛在風中飛揚,就這樣看著神族的圣人。
“你在逼我?”
神族的唐姓武圣面色難看,目光在馬天空與魔圣臉上轉(zhuǎn)動。
“嗡!”
神族武圣上空懸浮的權(quán)杖在發(fā)光,浩瀚的威壓穿透馬天空的手掌,作用在考生們的身體之上。
“帝器復蘇,生靈涂炭,馬天空,你考慮好了!”
神族武圣在大喝,不可一世,睥睨馬天空。
“呱噪!”
靜靜站在一旁的魔圣,眉頭一皺,屈指一彈。
左肩上,一方印璽騰空,萬千道則環(huán)繞,完全不同于蘇平他們見過的神紋,像是一種全新的道紋。
印璽騰空,對面的神族武圣色變,手指一引,懸浮的權(quán)杖金光大放。
狂風呼嘯,像是有一尊帝在復蘇,無形無質(zhì)的威壓,彌漫在天際。
“吼!”
兩界山深處,傳來蠻獸的巨吼,整個山林似乎都被驚動了。
“去!”
魔圣聳肩,元鼎呼嘯而起,與印璽一上一下,夾擊權(quán)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