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族,迅速的離去!
人族的宗師沉默!
不是不能留下這些蛇族,只是,人族而今艱難,不能輕易節(jié)外生枝。
五百年的發(fā)展,人族逐漸的在萬界站穩(wěn)了腳跟。
可是,還沒有到處樹敵的實力!
說到底,不過就是拳頭不夠硬而已!
“真特么不甘心!”
喬臂羅一巴掌拍在陳建的肩膀上。
“嘶,你慢點!”
陳建咬牙切齒,本來就受傷了。
這一巴掌,生疼!
“有時候,必須在得到與失去中取舍!”
陳宗師也在嘆息。
他們這一代人,想到的,更多的是妥協(xié)。
不像現(xiàn)在的年輕人,認死理,太簡單。
“得到與失去?那不是他們應(yīng)該衡量的東西!”
王宗師反駁,他并不同意某些老人的意見。
他覺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很好,有沖勁,敢打拼,只是,有些人,過的太安逸了,少了幾分韌性!
若是有一天,連這些大學(xué)生也學(xué)會了妥協(xié),那么,還有誰去趟獨木橋,還有誰去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當然,會有很多人死去,會有更多的人失敗,最終,碌碌無為!
但是,會有更多的人站起來,告訴這個世道,什么才是對的,什么才是真理!
還會有那么些人,永遠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在開路,在創(chuàng)新。
這本就是一個全新的時代!
“只是那樣,會出大問題的!”
陳宗師明白,只是,有時候,考慮的太多,思考的太全面!
大局為重!
“與其這樣,不如那樣!”
王宗師蒼老的面孔上,一雙眸子,似乎能夠看透這人世沉浮。
“哎!”
陳宗師嘆息,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王宗師因為當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懷!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一直是孑然一身!
只是,“與其這樣,不如那樣”,這句話,真的也就他敢說了!
“走吧!”
陳宗師帶頭,帶著同學(xué)們穿過長廊,走向屋外。
蛇圣走過的地方,滿室清香!
眾人沿著長廊前進,不一會兒,就到了茅草屋的門口。
只是,此時,透過殘破的木扉,眼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結(jié)界破了!”
蘇平驚訝,是什么時候破的?
“校長來的時候破的,這有什么奇怪的!”
吳月嬌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蘇平。
圣人降臨,沒有什么結(jié)界能夠阻擋。
“原來是師祖破的!”
蘇平瞬間眉開眼笑,面上顯現(xiàn)出些許羞澀。
“也沒拜見他老人家,當時,太匆忙了,不知道,回去之后,能不能面見他老人家!”
蘇平面色紅潤,眼含希冀。
“那個,爸爸有時候很忙的,閑下來,就會到菩提院坐坐的,你會見到的!”
吳月嬌受不了蘇平的眼神,目光躲閃。
只是,校長似乎很久已經(jīng)沒有閑下來過了,吳月嬌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就是,不好這么給蘇平說,他怕打擊這個憨厚的孩子!
蘇平暗中翻白眼。
想想菩提院那厚厚的灰塵,校長怎么可能會常來?
看來,見面禮的事兒,又是個長久之計了!
我怎么就這么難?
蘇平難過,見過了好幾個圣人了,結(jié)果,啥也沒撈著!
不過,看到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是忍不住心曠神怡。
“你們看,蛇圣還在海上!”
有同學(xué)驚訝的看著遠處的海平面。
蘇平轉(zhuǎn)過頭,果然,蛇圣像是迷失了,在海平面上漂流。
眉心間,一個指洞,前后透亮。
蛇圣就這么看著這座小島,身影逐漸的消失,在海浪的沖擊下,隱去!
武圣至尊,最后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蘇平只感覺有無邊的恐懼在環(huán)繞著自己。
剛來的時候,以為,武圣就可以長存世間。
那時候,武圣就是自己的至高目標。
但是,先是魔圣被鎮(zhèn)壓,后有蛇圣被人一指頭打的意識消散,唯有肉身,在海面上漂流而去。
這個世界,到底什么才是永恒?
還是要挖掘更多的地方,像這些黑暗年代留下來的遺跡。
蘇平暗自打定主意。
要去發(fā)現(xiàn)更多的文字,蛇圣這里,就有這么大的收獲。
要是找到更多的遺跡,是不是,會有更多的文字出現(xiàn)?
靠老師,不如靠自己!
蘇平為自己打氣!
其實,只是在催眠自己,自己的這位老師,研究的,似乎有點錯了。
最起碼,太過于兇險了。
竟然,動不動就把自己給炸了!
“蘇平,這次感謝你!”
喬臂羅走上前來,抱著蘇平,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平最后滅殺吳奇志,算是為他報了仇,出了氣!
“還是神通長遠,也強大,寶器,終究是受限于材料!”
喬臂羅感嘆,今天,他的信念被蛇族吳奇志給打碎了!
引以為傲的寶器,被碾壓了。
蛇族,不過是萬界的小族,雖然,這些年實力在逐漸的增強,但是,依舊比不上那些傳承久遠的大族。
可想而知,那些古老的種族,到底有多么可怕!
“不要灰心,大道萬千,總有適合自己的一條!”
蘇平安慰喬臂羅,這位在新生入學(xué)就與他交過手的同學(xué),是一條真正的漢子。
“大道萬千,總有適合自己的一條!謝謝你,蘇平,我大概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喬臂羅大笑,拍了拍蘇平,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
“你等著我,我明白了!”
喬臂羅賊眉鼠眼,看著蘇平詭異的笑。
蘇平茫然,喬臂羅明白了什么?
為什么在對著自己詭異的笑?
“大家快看,你邊還有好多人族的同學(xué)!”
有同學(xué)在環(huán)顧整個小島,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同學(xué)。
當他們走出茅草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成精的古木,更沒有危險的草地。
不過,就是一座小島,在海上靜靜地停留著。
而在小島的頂端,一座茅草屋像是亙古永存,在陽光下,靜靜的矗立!
結(jié)界中,那個龐大的看不到邊際的世界,消失了,不知道去了何方!
“走吧,我們回學(xué)校,這里很快,會有青州城的人過來接手!”
吳月嬌召喚出金雕。
金雕長鳴,在小島上盤旋飛舞。
似乎,忘記了,幾天前,就是在這座島上,他在恐懼,不敢降落。
“是因為蛇圣走了嗎?還是鎮(zhèn)壓蛇圣的那股力量,被破了?”
蘇平猜測,之前,環(huán)繞在島上的那股力量消失了。
這座島,現(xiàn)在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島。
不過,似乎,也并不普通。
蘇平仰望,山頂上,一座茅草屋靜靜的矗立,亙古不變!
“吟!”
金雕長鳴,從天而降。
吳月嬌拉起蘇平,站在金雕背上。
這次來歷練的學(xué)生們,也陸續(xù)的上了王宗師金雕的背,向著安城出發(fā)。
“只是,你們怎么回去?”
王宗師詢問喬臂虎他們。
這些人,是大三的學(xué)生,這一次,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趕到,避免了一場殺戮。
只是,他帶來的金雕,滿員了,坐不下這些大三的學(xué)生。
“我們坐機車過來的,坐機車回去,老師你先走!”
喬臂虎此時,顯得很是知書達禮。
“少在外面浪,早點回學(xué)校,我還不知道你!”
王宗師冷哼,催動金雕,像是金色的箭,在天空中劃過一條直線,向著遠方飛去。
“我們也走!”
吳月嬌拍動腳下的金雕,金雕長鳴,揮動翅膀,向著天際沖去。
回到學(xué)校,吳月嬌將蘇平丟在一樓,轉(zhuǎn)身,就鉆進了二樓。
她要做研究,特別是蘇平當時在鑄煉“它”字時,首先鑄煉出來的那兩個符號。
菩提院的研究,其實還有很多關(guān)鍵,要攻克!
首先,就是文字直接鑄煉在身體中,容易炸,而且,不夠穩(wěn)定。
因為,那對文字的精度,要求太高。
另一個,他們還沒有找到太多能夠承載不滅因子的文字。
這也是最關(guān)鍵的難題。
菩提院,三代人,都在收集關(guān)于黑暗時代文字的信息,在研究。
只是,如今看來,菩提院的路,一直有點走偏了!
他們一直認為,在黑暗年代,存在一種文字,能夠承載不滅因子,只是,后來因為某些原因,而毀滅了!
但是,現(xiàn)在看來,黑暗年代的武圣們,也是在研究人文神通,在演變?nèi)俗宓奈淖帧?p> 只是,黑暗年代的武圣們,將文字拆開了,在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但是菩提院,卻是將文字拿出來,在對比,在更加宏觀的尋找規(guī)律!
在最后準備鉆進試驗室的時候,吳月嬌猶豫了一下。
最終,退了出來,在二樓的書架上,輕輕的拿下一沓的獸皮卷。
站在二樓的欄桿處,吳月嬌將自己手中的獸皮丟下了一樓。
“這是菩提院的絕密,看完了,收好,不能泄露!”
吳月嬌,留下這么一句話,身影消失在二樓,再也沒有出現(xiàn)。
蘇平莫名其妙,搞得好像自己接觸了多大的秘密,還絕密,不能泄露。
撿起一張獸皮卷,蘇平掃了一眼,瞬間,就被吸引了!
這是菩提院三代人研究的成果,關(guān)于人文神通的介紹!
而且,他們,竟然真的研究出了東西。
蘇平緊張,手忙腳亂的將地上的獸皮卷收起來。
想了想,還是不安全。
走進一樓的書房,將一卷卷獸皮,夾雜在雜亂的傳記中。
做完這一切,蘇平才重新拿起一卷獸皮卷,仔細的閱讀。
菩提院,已經(jīng)推演出好幾個文字的最終形態(tài)。
只是,并沒有試驗過。
因為,太不穩(wěn)定,隨時會炸!
唯一試驗過的一個文字,就是在吳月嬌心臟處鑄煉的“護”字!
但是,據(jù)記載,當時還是出了問題。
時年,以武圣之尊的吳院長,都無可奈何,只能切去了吳月嬌的半邊心臟。
蘇平瞬間明白,為什么在自己快要爆炸的時候,吳月嬌想著要給自己截肢,原來,根源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