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奚寧死了。
死在滿目瘡痍的塞外。
風(fēng)沙吹起,掩蓋了大漠上滿是被尸體堆積起來的沙子。
能留下來值得紀(jì)念的,唯有一封留下的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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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古城墻上,掛帥的旗子換了一批又一批,終是成了季家的帥旗,季辭滿臉是血,腰背挺直,卻也掩蓋不住他甚是清俊的臉龐,盔甲之上擔(dān)負(fù)著的數(shù)人的血跡,一柄長劍佩在右側(cè),原本是青春尚好的年紀(jì),但依舊奉了皇命掛帥出征。
“主帥,找到了,不過人已經(jīng)死了,只留下一封血書,還請主帥過目。”一個(gè)士兵雙手捧著一封血跡斑斑的信呈給他瞧,季辭一把拿過。
血書上的“絕筆”二字格外醒目,要知道這次他真真是失算了。
他并無在這士兵面前展露太多的情緒,晚上回到書房,待將自己清洗干凈之后,認(rèn)認(rèn)真真的讀了起來。
翌日,大軍班師回朝,他季辭也因這一仗名聲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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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后,奚寧的墳地長了許多荒草,季辭杵著拐杖,一步一步走到她的墳前,摸著她的墓碑,暗自喃喃道:“阿寧,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你說過的事情,我都照做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啦?!?p> 說罷,季辭躺在她的墳前,再也沒有起來。
或許是人間太長,也或許是人間太短,季辭因?yàn)橐环廪蓪幜粝聛淼难獣亓怂迨辏麄冎g的故事只有短短五年。
他們的時(shí)光開始于一年初夏,結(jié)束在一年春末,希望世間所有美好都會(huì)被世界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