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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隨石川出了房間來到一廳,四人對位坐下,桂拿出一張地圖在四人中間鋪展開“在此我先代表長州藩向御青表示感謝,因為御青及時的送出的情報,幕府二次征伐讓長州藩讓我們做足了準(zhǔn)備,每個人都斗志高昂,現(xiàn)在長州藩以是全民皆兵。就算聯(lián)合各藩,長州也有一戰(zhàn)之力。雖然長州藩和薩摩藩之前有過一些誤會,但同樣都是為了國家的前程,更何況現(xiàn)在薩摩藩也已經(jīng)和我長州藩達(dá)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光是號召各藩恐怕都會讓幕府失望了,所以此次的征伐必然要讓幕府鎩羽而歸?!?p> 桂“擊潰幕府的聯(lián)軍征伐是當(dāng)務(wù)之急,這是第一步,而我們則是需要為接下來反擊打下基礎(chǔ)將日本引向開國,這是維新目的。也是明天集會的主題。不過可惜……”
桂看向御青阿新二人,指向地圖一處,“御青、阿新,你們在京都的身份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為你們的安全著想,京都你們不能再待下。至少暫時不能。你們且看,這里,是位于長州及京都的要道,同時也是京都與大阪的的必經(jīng)之路。”
御青看向地圖已經(jīng)大概知曉地點問道:“桂先生。請明確具體指示?!?p> 桂“既然你二人都曾同在新撰組內(nèi)潛伏,想必對彼此也有一定的了解,這樣也省得磨合,合作起來想必也會更加有效。所以我想讓你二人假扮夫妻,在此地接應(yīng)各地的同志,傳遞京都及大阪二城的情報。有異議嗎?”
御青不言,阿新點點頭。此事就如此確定下來。
“桂先生,單獨叫我出來有何事嗎?”御青問。
桂背著手悠閑的走到院子魚池邊,醒竹隔時敲響“我沒想到你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被識破了身份。”
御青“石川都跟你說了?”
桂“就算不說我也能看出來。你的眼神變了,不在像之前那么冰冷了,或許性格一時無法扭轉(zhuǎn),但眼神絕不會騙人。女人果然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御青“讓先生失望了嗎?”
桂笑然回首“并沒有,我只是很驚訝看見閣下柔情的一面。而且不瞞你說,我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你喚回來,畢竟攘夷行動的失敗再在新撰組待下去的意義已經(jīng)不是很大了。因為接下來的,并不是再總是像之前那樣的小規(guī)模暗殺,則是要真正的戰(zhàn)爭了?!?p> 桂又轉(zhuǎn)言道:“明天的會議是很重要的,決定著長州藩的未來方針,有很多的重要人物出席……”
御青道:“謝謝桂先生美意,在下拿起劍的只不過為了安寧以及和平,并非權(quán)勢及富貴,我手中的劍,只會為天下百姓而揮動?!?p> 桂“我知道了。若如如若每個維新志士都如御青一般那該多好……”
阿新屋里靜靜看著,二人聊了一會兒,似乎要結(jié)束,突然向屋里的阿新招招手,阿新旋即起身過來,桂對御青道:“我想單獨和她聊聊?!?p> 御青轉(zhuǎn)身即離。隨后阿新來到桂小五郎身旁。
桂道:“我以個人名義向你道謝,以及拜托你,好好照顧御青。”
阿新霎時有些受寵若驚,做為維新的領(lǐng)導(dǎo)者……桂緊接著道:“不瞞你說御青是我的救命恩人,但身為領(lǐng)導(dǎo)者必需時刻注意著自己言辭,這代表著維新的形象。很多時候都不不得已偽裝自己情緒?!?p> 阿新立馬“不用桂先生說我也會照顧好御青君的?!?p> 桂笑然“還特地加了個君,看樣子是在下多慮了……”
“桂先生哪里話?!?p> “此次看見御青他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御青正如一把寶劍,如果沒有匹配的刀鞘,也不過是一把殺戮的狂劍,狂劍有時候也會帶來悲劇。你仿佛就是御青的刀鞘,所以有你在他身邊我就放心了?!?p> 這日雨后輕煙,一人帶著御青阿新來踏過溪水穿過篁林,來到一處幽靜所,輕煙散彩,日月瑤光,田地瑞草鋪芳,徑旁繁花相迎。路過小徑躍過青澗,遙見那樹桑含煙色蒼蒼,篁竹帶雨青冉冉。阿新見這此時美景勝是歡喜,宛如孩童般向著木屋奔去。見那佳人回首,傾城一顧,亦乎山水皆彩墨,人似畫中仙。
“御青同志,你與阿新小姐就暫在此間工作潛伏……”那人蒼老的皺紋橫出笑意“御青同志好福氣,你二人可謂天造地設(shè)了。”
御青鎮(zhèn)定自若同其踏上青階,見那屋虛窗靜室,滑地生花,藤似青簾,木似黃花,隨即問:“此處甚好,可有主人?”
那人見御青如此這般,急忙收回笑意“這里的主人原是商人,因幕府逼迫成為了維新的同志,可惜卻不幸戰(zhàn)死,聽聞他有一子。在其子回來之前暫由我來打理,既然你二人到此,那就交由你二人了?!?p> 御青點點頭。
那人拿出鑰匙,推鎖開門。地板薄灰似輕紗,物件井然塵落閑塵,生活物件應(yīng)盡有,所需之品已了全,那人將鑰匙遞交給御青,隨即道:“這里本是一片果園,因為戰(zhàn)亂,主人才將果樹砍去,拿來做成藥田?,F(xiàn)在卻無人打理,你二人也可在此耕作,以補(bǔ)所需。”御青看向不遠(yuǎn)處幾株櫻樹,那人道:“主人兒子最愛櫻桃,怕那久久離家的兒子突然回來,唯獨留下了這幾株櫻樹。”
阿新入屋四顧一圈,滿是歡喜回來道:“我好喜歡這里?!?p> 那人笑然道:“喜歡就好,鑰匙已經(jīng)交給你們,有什么需求吱我一聲,沒事我便不再過來,二位告辭?!庇喙笆帧奥飞习踩!蹦侨藪K手即離。
阿新旋即返屋拿來木桶,御青問:“你這是要干嘛?”
阿新“當(dāng)然是挑水打掃屋子了,這么多灰塵?!?p> 御青拿過阿新手中的木桶,“還是我去吧!”旋即進(jìn)屋又拿了個桶,將劍靠在墻邊拿上扁擔(dān)到屋側(cè)一處低洼井邊挑水去了。
阿新欣欣然,待御青離開后輕輕地來到御青劍旁,看得有些定神,因為御青從來都是劍不離身。而這是她第一次見御青劍身相離。
御青來到井邊,看著靜水清泉,井下魚蝦游空,捧起一口清泉,甚是甘甜。將二桶浸如水中打滿挑回。到屋前,見阿新正在清掃,二人相視,阿新一眼頃欣,似乎一種久違的歸巢感讓他怡然欣慰,御青將水挑入屋中倒入水缸。幾個來回后水缸滿溢,二人將屋子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很快天色轉(zhuǎn)黑,屋子里亮起微弱的燭火。
二人安靜地吃過飯,御青走出門,在檐下坐下,看著夜空中的明月。阿新洗漱碗筷后出來,給御青披了件衣裳坐到御青邊上,挽著御青的胳膊,靜靜的頃靠。御青也很知心的分披給她一半……
御青“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是菖蒲花的香味嗎?”
阿新霎時臉頰變得紅潤起來“御青竟然也懂得花嗎?”
御青點點頭“菖蒲花是雨中最香的花,即使是腥風(fēng)血雨……”
“菖蒲花,也是她最喜歡的花。”
阿新依偎著御青道:“那姝姑娘還真是幸福。”
御青“你之前用的不是白梅香嗎?”
阿新“與其白梅相比,我更向往菖蒲花。我想大多女孩都應(yīng)該很向往吧!”
御青淡淡的笑然,靜靜地感受著阿新的體香……
“這樣的感覺真好,真希望時間能夠停留,永遠(yuǎn)這樣,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p> 御青握住阿新的手“多謝阿新小姐青睞,但是在下卻連個像樣的禮儀都沒能給你?!?p> 阿新“正因為亂世你我二人才能走到一起,攜手開啟新時代便是你我二人最好的禮儀,而且此刻有明月為證。我已經(jīng)很幸福了?!?p> 御青“在下不曾想過自己還能擁有幸福,只想著維新開創(chuàng)一個四民平等的新時代,不曾想過自己可以活過亂世,只想與那天上的家人早些團(tuán)聚。于那世間的諸多痛苦相比,在下的痛苦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在下還真是一個脆弱的人?!?p> 阿新道:“御青是我見過最堅強(qiáng)的人,能分擔(dān)丈夫的痛苦,是我這個做妻子該做的事……”
感受到了御青的擁緊阿新此刻也明白,其實每個看似堅強(qiáng)的人其實都十分脆弱,或許那不是堅強(qiáng),只是想自我保護(hù)。
阿新鋪好了床鋪,御青將劍放在枕旁,看著床鋪神情十分復(fù)雜,熟悉又陌生。阿新幫他解下外套,二人睡去。
阿新半夜身側(cè)微涼覺醒過來,御青則坐在坐在床鋪上無法入眠。阿新“怎么呢?”
御青“多少年了,我還是不習(xí)慣床鋪?!?p> 阿新回想?yún)s也沒見御青躺下入睡,哪怕在新撰組時,每次去御青房間打掃被子都如豆腐般整潔未曾被翻動過。總是依劍靠在墻角,定息存神。內(nèi)心或許他從未有個安寧。
阿新貼入他懷里安慰著他躺下,這才入眠。
這日御青睡得異常安穩(wěn),摸了摸身旁倏然驚身抽劍站起,看屋外已然天大亮,四周一片安然。阿新進(jìn)來宛如十里春風(fēng),“你醒啦!我已經(jīng)做好早飯了,洗漱一下快來吃吧!”
御青這才松懈下來,二人吃過飯便往附近的小鎮(zhèn)上去了,展開下一階段的任務(wù)……
此后二人展開了在此地的工作,化作農(nóng)民到集上去賣菜,傳遞接受著各地的情報。同時也過著簡單樸實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