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貴妃到
魏青贏在隔壁聽見這吵嚷之聲,才急急忙忙趕過來的。
荊棘一手攔住想要對魏青贏動手的許老爺,后者只能無助的干瞪眼。
許夫人情緒激動,話都說不好。魏青贏急急忙忙的診了脈,一疊聲的叫人去拿日日溫在灶上的安胎藥。
用過安胎藥的許夫人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魏青贏這頭照顧好許夫人休息,方才回過頭來問是什么事情。
這許老爺被荊棘拿捏住,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陳嬤嬤一言一語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這吳姨娘月子里也不安分,昨兒夜里請了個道士來府上做法,那道士說的頭頭是道,說什么許府這位正妻有克子克財之命,這才引發(fā)了這一大早的爭吵。
這許老爺本就是不喜歡那些繁雜規(guī)矩的,不然也不會縱容府上妾室爬到正室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得了這件事情,說什么都要休掉許夫人。
許夫人倒也不是怕被他休,而是那些話聽完以后她就心涼了。
可對于這種莫須有的克子克財?shù)淖锩?,她可萬萬承受不起,這才爭辯起來,引發(fā)了爭吵。
魏青贏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直都要氣笑了。
“那個道士要是真的如此神,怎么沒有算出來這吳姨娘保不住這一胎?”魏青贏嘲諷一句,眼里似乎有刀子:
“你們許府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許夫人現(xiàn)在是我的病人,你要是對我的病人出手砸了我的名聲和招牌,你覺得我還能袖手旁觀?”
實際上,魏青贏就是看不慣這位許老爺欺負一個孕婦,更何況人家還沒有犯什么錯。
許老爺顯然沒有想到魏青贏會插手,看來今天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善了。
“我不管,今日我就要寫這休書!”
許老爺可不管那些東西,心想他既然不能對那女人動手,那就寫休書吧。
總不可能景王連他休妻的事情都管吧。
人家既然執(zhí)意要寫,魏青贏那是壓根沒辦法攔住——就算是這許夫人符合“這三不去”的條件,若是這男的執(zhí)意要寫,恐怕還真的只有官府可以做主了。
她如今,還真的不好收拾這件事情。
人家要寫休書沒錯,問題是荊棘那個刀好架在他的脖子上,搞得好像是被迫寫下休書似的。
“這里是一百兩,你給我滾!”
許老爺拍下一張銀票,連同休書丟給了陳嬤嬤,頭也不回的走了:“你們今天之內(nèi)必須給我滾!”不然就是皇帝老兒來了都不好使。
他許多德今天終于可以想納幾個就納幾個,至于孩子,不有的是嗎?
床上的許夫人受到刺激,掙扎起身的時候叫人一個沒看住,直接滾了下來!
“血……”
魏青贏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演變成這個樣子當務之急還是救人才是。
“不必保住這個孩子,他和我注定無緣……”
許夫人這話說罷,只覺得腹部墜疼,兩眼一翻暈的死死的!
魏青贏又著急又心疼,她一搭脈就知道這孩子要沒了。
先兆流產(chǎn)倒是還可以保住,可是這般發(fā)展下去,就難免流產(chǎn)了。
到了難免流產(chǎn)這一步,可真的是大羅金仙也難救。
況且孩子母親本就心死,危機之下,魏青贏只能保住母親再說。
“都出去,我來處理。”
陳嬤嬤也不多問,連帶著荊棘,也都跟著一起出去并且關上了門。
簾子已經(jīng)被放下,魏青贏讓系統(tǒng)撐開一方無菌空間,拿出來了準備手術的東西。
這流產(chǎn)如果沒有干凈,先不說二次刮宮多疼,這殘留物還有可能導致其他的疾病。
就算是魏青贏做這樣的手術輕車熟路,可在這個時代,是頭一遭。
“宿主你如此不高興可是因為銀子?”系統(tǒng)以為魏青贏是心疼那沒有拿到手的一兩百兩銀子,故而如此問了一句。
“我是替這個孩子悲哀,替孩子的母親悲哀?!蔽呵嘹A這話倒是不作假,她雖說要銀子,可人性還是有的。
系統(tǒng)這個時候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替魏青贏一樣一樣的拿出來了她需要的東西。
處理完已經(jīng)臨近用午膳的時候。
魏青贏叫陳嬤嬤把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送去寺廟請人超度,也算是一個交代。
陳嬤嬤點點頭就去辦了。
縮宮素已經(jīng)打完,加上人又沒有什么后續(xù)的癥狀,再過半個時辰,許夫人就要蘇醒。
這陳嬤嬤前腳剛走,魏青贏就坐在外頭吃了盞茶和幾塊點心,算是補充一下體力。
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多久,外頭就傳來腳步聲。
魏青贏沒有見過賢貴妃,也沒有聽說過;而賢貴妃來之前已經(jīng)聽說過魏青贏的那些事跡。
至于許府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是來的時候才收到的消息。
這個時候,南素馨無比痛恨自己為什么沒有來的早一些,或許堂姐就不會受這份罪。
“姑娘,這位是賢貴妃娘娘?!鼻G棘在一邊小聲的提醒道,魏青贏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這許府上下都沒有一個敢要阻攔的。
魏青贏才要見禮,南素馨立刻就說了句免,緊接著問起了南月息的情況。
魏青贏內(nèi)心:南月息?許夫人?南月息?
好在她反應很快,立刻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了。
貴妃娘娘登時柳眉倒豎,頭上的一支鸞首金步搖都跟晃動起來:“把這個不知道好歹的豎子拖過來!”
許多德還在另一個妾室的院子里頭溫存呢——這許府上下都被南素馨帶來的人控制住了,許多德哪里知道風聲。
被拖過來的時候,許多德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下面是同色的棕色的薄綢褲子,臉上還帶著脂粉的香氣。
許多德一開始還大喊大叫,直到南素馨亮出身份。
“草、草民不知貴妃娘娘大駕——”
南素馨冷笑一聲:“不敢不敢,畢竟你連本宮的堂姐都敢休了?!?p> 貴妃娘娘的、堂姐?
許多德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雞,僵硬著試圖掙扎:“娘、娘娘的意思是?”
“本宮什么意思不用你管?!蹦纤剀胺揭^續(xù)發(fā)火,或許是動靜太大,床上的南月息倒是醒了。
“堂姐!堂姐你醒了!”
南月息腦子一片混沌,尚且沒有反應過來:
“你是?”
“堂姐你別怕,我這就替你出氣!”魏青贏聽了這話,心道皇帝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后悔給自家愛妃這個封號。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