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荒唐至極
不知道什么時候跟隨在馬車旁的丁四,聽了這話倒是回了一句:“王爺?shù)囊馑际???p> 左言珩這才明白自己問的似乎有些不對,起碼想要掩蓋的痕跡太過明顯。
魏青贏表面上看不出來什么不對,實際上已經(jīng)在悄悄留心。
左言珩方才就是想要岔開話題,情急之下才會問了如此不著調(diào)的問題。
這濟世堂的人膽子再大也不敢跟在景王的馬車后頭啊,不然不就是上趕子找死?
在左言珩沒有主動告訴她之前,這件事情她還是裝糊涂吧。
能夠跟景王作對的,也就只有跟宮里的人扯上關(guān)系了。
對了!
魏青贏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一件快要被她忘記的事情。
上次和南素馨在一塊兒說話的時候,南素馨跟她提過柔貴妃。
柔貴妃文亦熙,可是最巴不得要左言珩死的人。
這么一想,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也就是說,宮里的柔貴妃覺得景王不好下手,而是選擇了對她這么一個軟柿子下手。
這才有了接二連三的麻煩,找上了門。
這搞不好,魏家的人找到永寧縣,就是柔貴妃的手筆。
不得不說魏青贏猜中了。
文亦熙被魏青贏氣的要死——在她眼里看來,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三番五次可以壞她計劃,她還無可奈何,次次都是空手而歸,簡直就是給她這個貴妃一巴掌。
況且上次南素馨那個賤人回來之后不久,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生的更加明媚鮮艷,害得她被這個女人壓了一頭。
南素馨這個女人現(xiàn)在沒有兒子,若是一朝叫她得子——她文亦熙就要被永永遠遠的被壓一頭。
這不是文亦熙想要看見的。
在選擇對付南素馨和左言珩之間,文亦熙選擇了對付左言珩。
她之前連蘭貴妃那個賤人都可以設(shè)計害死,不差南素馨這一個!
經(jīng)過多方打聽,總算是叫文亦熙打聽到了魏家的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雖說理由站不住腳,文亦熙覺得左言珩手再長,也不至于插手人家家事吧?
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一想到是文亦熙干的好事,魏青贏倒是有些氣左言珩來著。
要不是這貨那天夜里找了安和堂作為落腳點,也就沒有那么多破事。
還拿刀威脅她爹爹!
哼!魏青贏一來氣,轉(zhuǎn)過身子不看左言珩,倒是叫一旁的左言珩有些莫名其妙。
左言珩:我也不敢問。
等到了安和堂,木頭似的魏青贏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
人群把偌大一個安和堂圍的水泄不通,吵吵鬧鬧的,左言珩下了馬車,四周齊刷刷的跪下來一片。
左言珩說了免,大步往安和堂里頭走去。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踏入安和堂,第一次如此完整的看見里面的人和事。
楚歡顏因為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已經(jīng)先行一步上樓去哄孩子了,一樓只有魏承業(yè)、大春、荊棘等幾個人在內(nèi)。
還有好幾位衙役,連同縣令大人,將這安和堂擠得更加小了些。
縣令一看見左言珩來了,那可真的跟看見了救星似的。
左言珩一個眼神,就令縣令大人往一邊閃了。
左言珩隨便走到一個被衙役綁好的魏家人跟前,道:“大人物?你倒是和本王說說什么大人物?!?p> 可笑的是,之前還十分囂張的這些人,在面對景王的時候,沒有一個敢說話的,仿佛連呼吸都不敢了。
“不說?”左言珩的笑容很是涼?。骸皩α耍就趼犝f行醫(yī)的這一行,藥人總是稀缺的吧?”
這所謂的藥人,就是活生生的人被抓過來喂各種藥來驗證藥方的可行性,一般來說都是死刑或者罪大惡極的才會被拿去做藥人。
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藥人的,一般來說,只有通過官府的關(guān)系,才可以弄到。
這整個永寧縣,除了之前的回春堂,倒是沒有幾家有。
就連安和堂也是沒有的。
再說了,這砍頭也就是一刀,這做藥人嘛,當(dāng)真的把人往死里折磨,那叫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大部分的死刑犯都希望自己直接被斬首,就算是五馬分尸也沒關(guān)系。
這做藥人,這的不是人能夠做的。
故而左言珩現(xiàn)在提起來藥人這件事情,下頭的魏家人之中,已經(jīng)有人被嚇得尿了褲子或者暈倒的。
“本王當(dāng)是什么貨色!”左言珩的眼里透過嫌惡:“要是老實交代了,或許還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p> 在左言珩的威脅之下,果然有人開口:“我、我說!”
那人吞了吞口水,“說是宮里得寵的娘娘,好像叫什么柔的?!?p> 柔貴妃文亦熙!這是景王府眾人和魏青贏此刻的想法。
眼下一確定,左言珩冷笑道:“那本王問你,你們要魏郎中回去做什么?”
這么多人過來,起碼也得有一兩個是心腹吧,不至于其中緣由都不知道。
“我說!我都說!”大概真的怕左言珩把他踢過去當(dāng)藥人,“魏家出了點事情,好像是鬧鬼了。”
鬧鬼?魏青贏很疑惑,鬧鬼要她爹爹回去做什么?
“家主這幾日被嚇得夜不能寐,后來來了個道士,說是要拿、拿與那鬼魂親近之人的命去祭奠,才可以消除怨氣?!?p> “簡直荒唐!”
忽然出聲的,是魏青贏。
如果周璋那個老頭子在魏青贏跟前,魏青贏真的很想一針?biāo)退麣w西!
分明就是和文亦熙那個女人一拍即合,想要她爹爹的命!
不對,分明就是魏府所有人的命!
好狠文亦熙!好狠魏家!
“什么索命什么祭奠,分明就是你們做了虧心事!”
當(dāng)初的那件事情想來很是隱秘,恐怕只有周璋一個人知道。
魏青贏先發(fā)制人,為的就是避免日后周璋這個老頭子又要搞什么花樣為難她爹爹。
行醫(yī)的人若是名聲壞了,以后的路就會被全部堵死。
這在北殷,簡直和殺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左言珩也聽出來這里頭話里有話,見魏青贏如此生氣,動了動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可誰知道魏青贏接下來的話更加驚悚。
“既然周璋口口聲聲要我爹爹回去,那行,我也跟著過去!”
魏承業(yè)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以為女兒瘋了!
這魏家是個虎狼之地,哪里可以回去!
可是魏青贏不這樣想——人家都打上門了,若是不反擊,豈不是真的叫周璋那個無恥的老頭子覺得她爹爹這一家子都是軟弱可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