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混蛋!”極北之地九蝶將手中的喜帖撕得粉碎,和滿天的雪花一起飄落,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向我示威么?還是在羞辱我?就算讓我去參加你的那個狗屁婚禮,也該親自來請吧?!本诺穆曇敉蝗蛔兊美滟饋?,她能看得出來,喜帖上的字跡不是千仞澤的,而是屬于一個女子。
同為女子,九蝶能夠感受到字里行間的那股挑釁之意,火藥味十足。
“好,我就讓你知道挑釁我的代價?!本诺浜?,玉手輕輕一招,滿天飛舞的紙屑再次回到了她的手中,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之前樣子,再次花做了喜帖,再也沒有半點被撕裂的痕跡。
“咕……”
負(fù)責(zé)送喜帖的神翼鷗吞了吞口水,伸出金色的翅膀不停的擦拭自己眼睛。
被撕成這樣還能眨眼間復(fù)原,就算神也做不到吧。
在它記憶當(dāng)中千仞澤已經(jīng)夠變態(tài)的了,沒想到九蝶更變態(tài)。
“還神翼鷗呢!你看你混成了什么樣子,你再看看星斗森林和極北之地的神翼鷗又混成什么樣子,過來。”九蝶瞥了神翼鷗一眼,十分不屑。
神翼鷗瘋狂搖頭,連連后退,振翅想要離開,它已經(jīng)看出九蝶的情緒十分糟糕了,落在她手里很有可能淪為出氣筒。
“咕咕……咕咕……”神翼鷗瘋狂的鳴叫,可無論如何也揮動不了翅膀,周圍的空間全部被九蝶禁錮了,除了叫幾聲之外,它什么為做不了。
“飛啊,怎么不飛了?!本诺⑽⒖绯鲆徊?,就已經(jīng)來到了神翼鷗跟前。
“叫你過去還敢不聽話!”九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神翼鷗的腦門上。
嗡,神翼鷗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神翼鷗那足足五米長的巨大身軀,已經(jīng)一頭撞進旁邊的冰山當(dāng)中了。
不知怎么的,神翼鷗突然想到了神鱷斗羅元正,不同的是太陰玉兔是下死手,而九蝶明明顯控制著自己的力道。
不過神翼鷗需要承受的痛苦比起元正來只會多不會少,九蝶已經(jīng)一拳打暴了冰山,將它提了出來,又是一巴掌。
“咕咕咕咕………”在如此暴力的摧殘下,神翼鷗卻叫的十分歡快,要多興奮就有多興奮。
它沒想到九蝶居然幾巴掌就將它腦袋內(nèi)的御獸環(huán)給煽飛了出去,它仿佛又看到了自由。
“說吧,怎么回事?”九蝶拍了拍手,淡淡的問道,對她來說,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咕咕咕咕……”神翼鷗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金色的瞳孔里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告訴九蝶事情的前因后果,向九蝶傾訴它在千仞澤手里受到的委屈,被御獸環(huán)控制它連自盡都做不到。
回想被千仞澤折磨的日子,神翼鷗幾乎哭了出來,雙翅不斷的在九蝶面前比劃,將千仞澤形容成了一個青面獠牙,三頭六臂,吃魂獸不吐骨頭的怪物。
要多兇殘有多兇殘的那種。
神翼鷗指著自己那掉了幾許金色羽毛的雙翼,向九蝶訴苦,憤懣無比。
“這么說是之前就已經(jīng)是?;陰煹淖T了?!本诺鲺久?,她了解千仞澤,既然在星斗森林千仞澤沒有繼續(xù)提及坐騎的事情,就不會做出偷雞摸狗,偷偷控制魂獸的事情。
她之前還好奇千仞澤為什么控制神翼鷗來著,現(xiàn)在她知道答案了。
“咕咕……”神翼鷗不停地鳴叫,告訴九蝶,它不是海魂師的坐騎,只是同為海神的子民,載他們一程而已。
“算了,你回吧!”九蝶擺手,她是星斗森林的九幽尊者,海神,海魂獸,?;陰煹年P(guān)系她自然清楚,說多了也沒用。
大海當(dāng)中的一些種族對海神的信仰的確是發(fā)自骨子里的,想要用言語讓他們改變信仰很不可能。
看著歡呼雀舞打算飛回大海的,九蝶冷冷看了它一眼,補充道:“我是讓你回到你主人身邊去,這次你回去他應(yīng)該不會用御獸環(huán)這類的方法控制你了。”
“咕咕……”神翼鷗疑惑的看著九蝶,九蝶不是幫它破了千仞澤的束縛了么,為什么還說千仞澤是它的主人。
“有一天你會發(fā)覺,跟著他是你一生的榮耀,如果他真的打算徹底控制你的話,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抱怨他了,以他的手段,他可以做到哪怕海神要殺他,你也會心甘情愿擋在他前面?!本诺穆曇羧缤瑯O北之地一樣冰冷。
不過九蝶并沒有逼迫神翼鷗,她說完變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神翼鷗滿眼茫然呆在原地。
五萬年的神翼鷗智慧已經(jīng)不差于成年人類,九蝶話中包含的諸多信息它能想得明白。
“咕咕!”思考了半響之后,神翼鷗沖天而起,飛向了大海的方向,海神島的方向。
………………
看著宏偉的繁華熱鬧的天斗城,千仞澤感嘆萬千。
馬上就是全大陸高級魂師學(xué)院精英大賽了,之前的一段時間里,千仞澤和胡列娜走過來大陸上幾乎每一個有宗門,學(xué)院,家族,帝國,王國。
就連海神島,千仞澤都讓海魔女帶了一份喜帖回去,無論敵友,除了昊天宗,現(xiàn)在就只有天斗城的天斗皇室和七寶琉璃宗沒有收到他和胡列娜的喜帖了。
要不是神翼鷗速度夠快,千仞澤還真的很難做到一年不到的時間走遍整個大陸,采訪那么多勢力。
“按照神羽的速度,昨天就該回來的了,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回來,是不是偷偷跑了。”胡列娜看向千仞澤,神羽是她給神翼鷗起的名字,雖然不怎么樣,但也比大明,二明,小明,小白這些名字來還是要強上很多的。
胡列娜早已經(jīng)喜歡上了躺在神羽背上翱翔天地的感覺,還真的有一點舍不得神羽。
“放心好了,它一定會回來的,不過這次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估計是一個月,兩個月,或者一年?!鼻ж饾梢恍Γ缇透袘?yīng)到御獸環(huán)被破,并且自己感應(yīng)到了神翼鷗去了大海的方向。
為了讓神羽離開之后能夠第一時間找到自己和胡列娜,千仞澤還在它體內(nèi)做了一點手腳,讓它和自己可以相互感應(yīng)對付的大概位置。
對于神羽去了大海,千仞澤并不慌張,九蝶再怎么不爽自己控制魂獸,也不會明面上和自己作對,她既然放了神翼鷗,就一定有辦法讓神翼鷗乖乖聽話。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胡列娜白了千仞澤一眼。
“馬上就要見我姐姐了,你還是想想怎么應(yīng)付她吧,她可是很嚴(yán)厲的,你們還是第一次見吧?!鼻ж饾珊呛且恍?,之所以最后來天斗城,就是為了將最后的時間讓給千仞雪和胡列娜相互了解。
雖然千仞雪還不至于反對自己和胡列娜在一起,不過千仞雪和比比東的關(guān)系一直都很僵,搞不好真的會排斥胡列娜。
“姐姐不會真的反對我們吧?!焙心鹊谝淮胃械骄执?,坎特不安,千仞雪和比比東關(guān)系她大概還是知道的,害怕千仞雪不同意。
“不會的!之前是騙你的,姐姐其實很好說話的。”不顧周圍人來人往,千仞澤輕輕將胡列娜抱在胸前,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嗯!我一定讓姐姐接受我的。”胡列娜點頭,她知道最近千仞澤心情都有些不好,因為太陰玉兔的關(guān)系,千仞澤一直找不到原因。
和白毅元正一戰(zhàn)之后,千仞澤后面又施展了幾次太陰秘術(shù),毫無疑問,每次都讓自己七竅流血,但一點收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