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比東的指揮下,整個武魂殿全面運轉(zhuǎn)了起來,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著。
全都在為征討昊天宗做著準(zhǔn)備。
只有千仞澤偷得清閑,躲了起來療傷,唐昊的一錘讓他的雙臂骨頭幾乎全部折斷,即使體內(nèi)有至寶,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何況還有天地規(guī)則造成的內(nèi)傷。
武魂殿的隊伍明天一早就要出發(fā),比比東根本抽不出時間來看千仞澤,只是派了兩個治療魂師過來,可對千仞澤來說根本沒什么用。
別說是治療魂師了,不同的修煉方式,就算生命女神來了對他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好在隨著千仞澤對創(chuàng)造和毀滅的理解越來越深刻,他對自己的法力掌控越來越熟練。
隨著法力在四肢百骸之間流淌,當(dāng)天晚上他的雙臂的的碎骨就重新接合到了一起,雙臂就勉強恢復(fù)了行動能力。
只是還不能用力罷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復(fù)。
千仞澤還來不及高興,一名侍衛(wèi)就跑了進來,“世子殿下,星羅帝國的皇子戴沐白在獄中一直吵著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非要你親自去了才能說。”
“沒時間,他愛說不說?”千仞澤現(xiàn)在哪有心情理這些閑事,他現(xiàn)在正想小舞那個狀態(tài)該怎么辦呢,想著該如何去見阿柔一面呢。
何況比比東也說了,武魂殿不干預(yù)兩大帝國的內(nèi)政,戴沐白究竟想要說什么,送回星羅帝國和自然有人審他,自己插手進入沒有絲毫意義。
“是教皇陛下讓你去見見他的。”侍衛(wèi)連忙解釋,戴沐白一鬧,第一時間就傳到了比比東耳朵里,正是比比東讓他來告知千仞澤的。
“那就帶路吧?!奔热皇潜缺葨|讓去,就算刀山火海也得走一遭是不?
很快千仞澤就在一間陰暗潮濕的地牢里看見戴沐白,此時的他看上去有些頹廢。
“你終于來了,我好不容易才看到的希望,又被你一腳踢入了深淵,要不是實力不如你,我一定和你拼命?!贝縻灏字赝t,猙獰恐怖,他的更是聲音冰冷如冰窟當(dāng)中的魔音,在地牢當(dāng)中回蕩,久久不散。
“你要見我就為了說這個?”千仞澤蹙眉,他知道戴沐白說的希望是什么,他好不容易戰(zhàn)勝了戴維斯,好不容易不用死。
如今被千仞澤這么一鬧,讓他和星斗森林的探子扯上關(guān)系,就算年少無知,星羅帝國也不可能立他為太子了。
而在新羅帝國,得不到太子之位的皇子就只有一個下場,被毫不留情的抹除。
戴沐白已經(jīng)知道他這次一旦回到新羅帝國必死無疑。
或許是說了一句狠話,出了口氣,戴沐白直接雙膝跪倒在千仞澤前面,沉聲道:“世子殿下,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不能?”千仞澤毫不猶豫的拒絕,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的,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絲毫難度。”戴沐白急了,他沒想到千仞澤拒絕得這么干脆,好歹先聽他說是什么事再拒絕不遲吧。
“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好事,為什么還要聽。”千仞澤淡淡道。
“我求你不要將竹清送回星羅帝國,她只是一個并非皇室,武魂殿就算處決了她,只要將我送回去,就已經(jīng)給予星羅帝國足夠的尊重,已經(jīng)不會有人再說什么了?!贝縻灏鬃猿暗男α诵?,取下脖子上的一塊黑貓吊墜,依依不舍的遞給了千仞澤。
千仞澤并沒有接,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墜罷了,除了材質(zhì)絕佳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戴沐白主動解釋道:“這是新羅皇室和竹清她們家族定親時交換的信物,就是這么一塊小小吊墜,讓竹清不遠萬里的從星羅帝國來史萊克學(xué)院找我,她怎么就不明白呢,我之所以離開星羅帝國,就是要讓她不要和我扯上關(guān)系,逃出著權(quán)利游戲的漩渦。”
千仞澤不接,戴沐白就直接扔過來。
千仞澤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住。
見到千仞澤接過玉墜,戴沐白松了口氣,沉聲道:“其實竹清除了脾氣倔一點以外其他都挺好的,同時她又不服輸,想當(dāng)初我都放棄了,她仍舊還在堅持?!?p> 戴沐白知道朱竹清一旦和他回到星羅帝國,下場也是和他一樣,他懇求千仞澤將朱竹清就在武魂殿,只有留在武魂殿才沒有性命之憂。
看著手中的黑貓玉墜,千仞澤突然想不由自主的想起在史萊克學(xué)院住進朱竹清她們宿舍的情景。
千仞澤眼神變得怪異起來,比比東讓自己來,難道她早就猜到戴沐白要說什么了不成?
現(xiàn)在,小舞被打回了原形,暫時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寧榮榮被帶回了七寶琉璃宗,寧風(fēng)致也不會真的將她怎么樣。
只有朱竹清,本身就不受家族重視,甚至早就被家族打上死亡的標(biāo)簽。
之前星羅帝國的高層打死也想不到以戴沐白和朱竹清的年齡能夠戰(zhàn)勝戴維斯和朱竹云。
在侍衛(wèi)的帶領(lǐng)下千仞澤很快就來到了朱竹清的牢房。
相比戴沐白見到千仞澤時的冰冷不同,平時總是冷冰冰朱竹清此時卻十分的平靜,黑色眸子如同暴雨來臨前的湖泊,平靜得有些可怕。
“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將冠軍判給史萊克學(xué)院么?你早就知道了小舞化形魂獸的身份,故意等到今天才揭穿,就是為了逼出唐昊,為了給昊天宗定罪?如果那樣的的話,能夠讓柔姨主動承認星斗森林使者的身份,我倒是好奇,勾結(jié)魂獸究竟是不是你,或者是武魂殿。”朱竹清很平靜,甚至看不出半點憤怒和恨意,視線微微上揚,十分坦然的直視千仞澤的目光。
“你覺得可能么?”千仞澤反問。
“理智告訴我不可能,魂師和魂獸的關(guān)系注定不可能勾結(jié),可直覺告訴我,你一定有著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敝熘袂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鼻ж饾傻?。
“你們男人太可怕了,為了權(quán)利逼迫自己的子女們自相殘殺,為了權(quán)利你們不惜撒這樣一個彌天大謊,就為了對付昊天宗,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為了為父報仇,還是為了鏟除昊天宗而鞏固武魂殿地位?!敝熘袂迥抗庖琅f平靜,看了一眼千仞澤,嘴角微微翹起,問道:“世子殿下有閑心來這里,是良心不安了么?”
“你想多了,即使上三宗全滅,我也不會感到不安的?!鼻ж饾烧f著隔著牢房的鐵欄桿將黑貓玉墜扔了進入。
“這是……”朱竹清接過一看再也不平靜了,快速從衣服當(dāng)中翻出一塊白虎玉墜,將兩塊玉墜組合在一起,一貓一虎兩塊玉墜之間竟然沒有絲毫縫隙,完美的結(jié)合在了一起。
“混蛋……你就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嗚嗚……”朱竹清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平靜,破口大罵了起來,邊罵遍哭。
“應(yīng)該不是罵我的吧?”千仞澤小聲嘀咕,并沒阻止。
叫罵聲當(dāng)中兩行淚水從朱竹清眼角滑落,她顯然已經(jīng)猜到為什么戴沐白為什么要將玉墜給千仞澤。
過了好一會兒,朱竹清才擦去眼角的淚水,眼神有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抬頭看著千仞澤淡淡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