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哥哥,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居然當著你的面欺負人家,人家好傷心哦,你一定要為人家做主了啦,嗚嗚~”
我聽著她捏著嗓子故意嗲聲嗲氣的撒嬌,瞳孔放大,僵硬的轉過身看著她捂臉假哭。。
突然覺得有些惡寒,搓搓手,雞皮疙瘩掉一地,怎么辦?好想打她。。。
“欺負你?你沒搞錯吧?這位大嬸,就你這體型我能欺負得了你?你還真抬舉我了?!?p> “大嬸?啊~你。。。你。。。你。。?!狈逝峙畾獾媚樕珴q成豬肝色,氣急敗壞的指著我,由于幅度太大,身上的肉也跟著抖一抖。
我來不及欣賞她一抖一抖的優(yōu)美身姿,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一跳,捂住耳朵,氣不打一處來,“我。。。我。。。你。。。大嬸,原來你不僅胖還是結巴???”
肥胖女氣得頭頂冒煙,漲紅了臉,惱羞成怒,想睜開老板的手又舍不得,只能在原地爆炸,怒氣沖沖的開吼,“啊~,你才結巴呢?你居然說我胖?你哪里胖了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撕爛你的嘴。
你是不是瞎啊還是沒有長眼睛?我一個亭亭玉立、如花似玉的小女生,你居然敢說我是大嬸?”她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眼里噴火的看著齊悅,接著說,“你才是大嬸,你全家都是大嬸?!?p> “亭亭玉立、如花似玉?”齊悅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前俯后仰眼淚都快出來了,圍著她轉了幾圈,指著她,“你?如花似玉?哈哈~你怕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吧?你還不胖?”說完忍不住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就你那左三圈右三圈的腰圍都比門前那顆樹還粗。”
她順著齊悅的手指望去,只見面前那顆郁郁蔥蔥的參天大樹的腰圍至少得五個成年人加一起才能環(huán)抱得住,她低頭不語,細細比劃一下自己的腰后再看看那顆古木參天的大樹,覺得有被侮辱到,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的指著齊悅,“啊~”
“這位女士,麻煩不要再跺腳了,這都快趕上地震了,看見沒,你腳下的地板都要裂開了?!?p> “我這是標準身材,懂不懂?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一個。今天看在隆哥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p> “我謝謝您嘞,我年紀小不懂,可能身邊的隆哥不可能不懂吧?你敢不敢問問你隆哥?!?p> 看著她的臉跟調色盤一樣,一下一個顏色真的是太搞笑了,真的又忍不住調侃,“噗呲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就你?還標準身材?那我就是仙女下凡?!?p> 肥胖女頓時火冒三丈氣得臉漲成豬肝色,偏偏還要在老板面前維持淑女形象,咬牙切齒的拉著他的手,抬頭挺胸,“隆哥,你看看她,你說,我是不是標準身材,是不是長得如花似玉、嬌小可人、甜美可愛、清麗脫俗。”
這點自信她還是有的,她父母跟家里的傭人都讓她不要減肥,她這是標準身材,跟外面那些營養(yǎng)不良的竹竿相比,還是她珠圓碧潤的最好看的。
老板被這飛來橫禍整得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他今天一定是沒看黃歷,他今天就不該開門。。。這下好了,成肉夾饃了。
原本還以為在這里能清靜一下,結果更煩人了。
我對老板的遭遇從內心深處無比同情,對于他不斷發(fā)出求救的小眼神,以及肥胖女的眼神威脅。
我看肥胖女氣得臉色發(fā)紫,不敢再刺激她,拉著我爸快速轉過身,當做沒看見,嘴里念著阿尼陀佛。
沒辦法,不能不慫,我跟我爸這體型一看就不是對手,該慫的時候就得慫。
老板被她搖得七葷八素、腦子里全是星星,“別搖了,再搖我要吐了?!?p> 臃腫女面上一熱,卻也不敢再動,攬住他的手,“討厭,你也取笑人家?!?p> 老板穩(wěn)住腳,扶著腰,掙開被抓住的胳膊,“讓你們見笑了,這是我的朋友,賈恬甜。”
假甜甜?人如其名啊。
“隆哥,讓他們趕緊走,反正又買不起,何必浪費時間?!?p> “狗眼看人低原來長這付德行,我買不買得起,關你屁事,人家老板都沒說什么?要你在這里指手畫腳,瞎逼逼,你家住海中心嗎?管這么寬。”
賈恬甜松開老板的手,一臉震驚的看著齊悅,“你怎么知道我家住海中心?你調查我?”
靠!有錢了不起啊,“你怕不是個傻逼吧,我管你住海中心還是天上,我在說你多管閑事你聽不出來嗎?”
賈恬恬看我們的眼神跟機關槍掃蕩一樣,嗒嗒的向我們射來,“我還就多管閑事你能怎么著?一副窮酸樣,還異想天開,整天想一些不屬于你們的東西,你們難道買得起?幾千塊錢雖然不多,但對你們來說也不少吧?你爸的衣服都穿掉色了都沒換,頭發(fā)這么亂都沒剃,難道不是因為沒錢?”
我可以容忍她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但我不能容忍她這么侮辱我爸,一句都不行,我看著低頭不語的老爸正手足無措的扯著上衣,黝黑的臉頓時通紅通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