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的日子終于到了。
在迷迷糊糊的起床后,奧蘭晃晃悠悠的走到桌子前,拿起了自己備用魔杖的木匣,緩緩的將其打開。
羊皮紙并不在里面,有的只是奧蘭額外購買的山梨木魔杖。
自從那一次火龍出逃事件過后,羊皮紙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這讓奧蘭的心里滿是慶幸,但同時又有些擔憂于再次看到羊皮紙的歸來。
不過這一切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行李在昨晚就已經被收拾好了,在將這個木匣裝進去后,奧蘭便提著行李箱來到了樓下。
小巫師們三三兩兩的坐著,人數很少,都沒有超過十人。赫敏獨自坐在一個桌子前,讀著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整個人既顯得孤傲,但也顯得有那么一絲的孤單。
“早?!?p> 奧蘭打了個哈欠,還伸手摸了摸克魯克山。它雖然長得很別致,但這一身濃密的毛發(fā)卻十分柔順,摸起來很舒服。
“他們還沒有找到兇手?!焙彰羲⒌膶蠹埡仙希龑δХń绲男屎苁遣粷M:“而且既然什么都沒有被偷走,那會不會是妖精們撒謊,為工作中的失誤故意編造了個理由?”
“或許吧。”奧蘭表現的有些興致缺缺,他有氣無力的用叉子撥弄著自己的早餐,一幅還沒睡醒的樣子,惹得一旁的埃得加皺起了眉。
在吃過早餐后,奧蘭拿出貓頭鷹堅果喂著米迦列,赫敏則仔細順著克魯克山的毛發(fā),反而是她自己的頭發(fā)顯得有些亂糟糟的,太過蓬松的樣子。
正當奧蘭心中思索著會以怎樣的方式去火車站時,一道聲音從酒吧后方遠遠的傳來。
“抱歉,我們來晚了,博恩斯?!?p> 小巴蒂·克勞奇帶領著一隊傲羅走了進來,他的臉上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反而還有些嘲弄:“古靈閣的麻煩,你知道的,這可比當一個酒吧老板忙多了?!?p> 博恩斯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拿出一個花盆,里面裝滿了粉末,可卻被小巴蒂毫不客氣的制止了:“沒時間用飛路粉了,而且萬一這些......新生念錯了名字怎么辦?!?p> 一時間,二人頗有些針鋒相對的意味,所有的新生都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眼神莫名的看著他們。
小巴蒂沒再給博恩斯說話的機會,他很自然的接過奧蘭手中的行李,其他傲羅也紛紛走到每一個小巫師的身邊,檢查著他們手上火車票的真?zhèn)巍?p> 奧蘭心里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提早體驗幻影移形總是沒有壞處的。”
小巴蒂直到臨走前都在冷笑著看著博恩斯,一連串響聲過后,整個酒吧就只剩下博恩斯自己一個人了。
博恩斯瞇著眼睛站在原地,隨后他把酒吧的大門關上,抓起了一把飛路粉,丟到壁爐中,里面頓時升騰起綠色的火焰。
博恩斯毫不猶豫的邁步跨了進去。
另一邊,在一陣極其猛烈的擠壓感后,奧蘭臉色蒼白的出現在一處熱鬧的火車站中,一輛深紅色的蒸汽機車??吭诩瘽M旅客的站臺旁,列車上掛著的標牌寫著: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十一點。
看樣子他們這些人略過了穿越隔墻的過程,直接來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不只是奧蘭,其他的麻瓜出身者們也都表現的十分難受,赫敏正彎著腰大口喘著氣。小巴蒂似乎很享受看到這一幕,他將奧蘭的行李放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后率先走到另一名正在皺眉看著他們的傲羅面前。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毙“偷俚恼Z氣依舊是那么輕佻:“隆巴頓。”
弗蘭克·隆巴頓是一個面容十分和善的圓臉男人,但此時在他的目光中卻隱含著怒火,在他的身后分明立著一堆壁爐,但那里面如今卻只是空空一片。
他的手指不停地摩挲著自己的魔杖,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直接給小巴蒂來一下子。
小巴蒂輕笑了一聲,他沒再選擇繼續(xù)惹怒隆巴頓,而是帶著身后的傲羅們四散分開,來回巡邏著。
“好了。”
弗蘭克·隆巴頓深深吐出一口氣,他語氣和善的對奧蘭這些人說道:“孩子們,我需要先檢查一下你們的火車票?!?p> 在第二次檢查火車票的期間,弗蘭克好奇的多打量了奧蘭幾眼,但他并沒有因此寄宿的事情而為難奧蘭。
檢查過后,正當弗蘭克準備帶領他們走進火車時,忽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等一下,隆巴頓?!?p> 馬爾福一家正站在不遠處,盧修斯大步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高傲的表情,并對奧蘭示意了一個眼神。
奧蘭順從的從隊伍中脫離開來,與盧修斯一同走到一處安靜的位置。
盧修斯低頭仔細打量著奧蘭,奧蘭發(fā)現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錯。
“做的很好?!北R修斯不明不白的說了這么一句,但奧蘭知道他這是因為自己沒有到處亂說而進行的夸贊。
“保證書。”奧蘭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
盧修斯挑了挑眉,他居然真的從袍子里拿出一張羊皮紙,遞到了奧蘭手里。
“嗯?”奧蘭微微有些愣神,他打開羊皮紙一看,發(fā)現是一張同意在假期去往霍格莫德村的保證書,上面已經簽了盧修斯的名字,看來他在一年級就可以去霍格莫德村了。
“反正早晚都要給你的?!北R修斯一副看透了奧蘭的樣子,明顯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與奧蘭糾纏。
“其他的呢?”奧蘭繼續(xù)伸著手:“不然我怎么買東西?”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北R修斯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不是所有的東西都需要保證書的,而且霍格莫德村的限制比較寬松?!?p> “至于需要保證書才能購買的東西么......”
盧修斯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長,奧蘭神色不滿的皺眉看著他。
這個限制,比奧蘭想象的還要大。
而且,也有著很濃烈的針對血統的意味。
“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寫信?!?p> 盧修斯指著籠子里的米迦列說道,隨后便轉身走開了。
奧蘭瞇起眼睛望著他的背影,默默向火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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