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4、她來過(2)
0384、她來過(2)
小尼躺在少將軍吳懼寬闊的胸懷,好像又要睡著了。
這時,吳懼才認(rèn)真地看了眼前這個人。小尼雖為‘尼’,可畢竟只是皇宮家廟里的所謂‘尼姑’,就連被囚禁的公主也是一樣,她們雖然為‘尼’,但并不去發(fā)。那美麗柔軟的長發(fā)仍然留著。
而此時的小尼,頭發(fā)有些零亂。衣衫也有些不整。這卻更讓眼前這個躺在自己懷里的、楚楚可憐的女人更加讓人心疼。吳懼本想用手把小尼額前那一絲頭發(fā)挽到腦后,他剛要動手,小尼又醒了過來。吳懼臉上一紅,不過,好在黑夜里,什么也沒能看到。
小尼若無其事地從吳懼的懷里坐起來,自己挽了挽頭發(fā),道:
“我該回去了,這都一夜一天了,再不回去,公主要為我擔(dān)心了?!?p> “這,這么黑的天,你一個人,走回去?”
小尼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要不,還是我送你吧?!?p> 小尼站了起來,對于吳懼的提議,她并不表示拒絕。
吳懼牽過馬來,雙手在小尼腰間一摟一舉,就把她送到了馬背上,然后自己跳上馬背,兩人騎在同一匹馬上,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夜風(fēng)吹過,一絲絲長發(fā),從前面飄到吳懼的臉上,還有那莫名的一股香氣襲來,吳懼找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以前,你也到胖大娘家店里來送過銀子?”
“那都是公主叫送過去的,都是公主的銀子?!?p> “公主怎么知道我還在京城?她為什么要叫我早些離開京城?”
“這些,我也不知道?!?p> 馬兒也懂心事,它一直不緊不慢地駝著兩人,平穩(wěn)地朝著京城方向走著。也許是它也過于謹(jǐn)慎,還是在無意中偷聽兩人的談話。它一個不小心,前蹄偶爾地滑了一下,整個馬身一個前沖。
馬背上,由于慣性,吳懼也一個前沖,雙手把身前的小尼緊緊抱在懷里;小尼也一聲驚呼,伸出朝旁邊一抓,恰好抓在吳懼的腿上,她感覺到,好像是抓到了肉。兩個人的心跳都突然增加了起來。
這一下,反而讓兩人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這樣在馬背上默默地走了好一段路。那一抹芳香一直在吳懼的眼前飄著。
“小尼,你隨我去南方吧?!”
“我?!去南方?!”
“嗯!我,帶你去,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尼今年二十歲,她從七八歲來到公主身邊,就一直以一個小尼姑的身份呆在皇宮后院家廟里,伴著她的,就只有清燈孤寂。皇宮后院就是她的家,公主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別說她是以尼姑的身份,就是一個曾經(jīng)的少女,這種環(huán)境下,她也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什么情愛,有什么幸福。
上一次,西山驛亭外樹林里,她與吳懼第一次同乘一匹馬,那一次,是她坐在吳懼的身后,前面那寬大溫暖堅(jiān)強(qiáng)的臂膀,有那么一絲讓她心猿意馬。可是,這種感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幾天后,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今天,她先是躺在那溫暖寬大的胸懷,然后又被他抱著上了馬,然后坐在他的胸前;連強(qiáng)大的呼吸聲,都能讓她的心跳加速、心率加快。
特別是剛才那一下馬失前蹄,那一沖撞,她更能感覺到,那雙強(qiáng)有力的臂膀正是她的依靠。
這一句從她耳后傳來的‘梵音’‘夢語’,有如一陣電擊,在這個已二十歲的少女心里引起了一陣強(qiáng)烈的‘短路’。血液因‘短路’上不來,臉就開始紅了。不過,幸好是在黑夜,誰也沒看出來。
“這……”
她雖然在心里有一萬遍地想聽到這個聲音、這句話,可是,真正聽到時,她卻有些語無倫次、驚惶失措。
“可是、可是,公主她……”
“這沒關(guān)系,只要你愿意,你找個機(jī)會,我去找公主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dān)心公主她,我走了,公主……我不能把公主孤零零地留下來。”
“我來之前,大將軍曾對我說,如果可能,我們可以把公主一起帶去南方。上一次在西山,我也跟公主說過這事?!?p> “公主怎么說?”
“她沒怎么說,但她也沒答應(yīng)?!?p> “公主是走不了的,她現(xiàn)在的身份;再說,公主她也不會走的,當(dāng)今皇上也不可能讓她走?!?p> “可我,想讓你跟我走,去南方,無論什么地方?!?p> 說著,吳懼也不顧小尼是否愿意,從后面伸出胳膊,雙雙把小尼抱在自己懷里。
“答應(yīng)我,好嗎?”
小尼一陣幸福的掙扎,可是哪里能夠。只能讓緊緊箍著她的雙手越來越緊。耳邊,一陣激促的呼氣聲,一股熱氣一陣陣撲打在小尼發(fā)紅發(fā)燙的臉上。
信馬由韁,這個夜,是否又多了一份溫暖。
京城就要到了,可是,吳懼的問題還沒有等到最后的答案。
吳懼先下了馬,然后,輕輕地把小尼也扶下馬來。吳懼不敢說話,他在等著小尼給他最后的回答。
小尼的心里也七上八下。只能盡量的避開吳懼的渴求、咨詢的目光,不敢與他直視。
“小尼,你知道為什么公主一定要叫我早些離開京城嗎?”
吳懼只得叉開了話題。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好像聽說,公主知道了一些關(guān)于皇上親征以及太子的事情?!?p> “皇上親征?太子?這可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其實(shí),吳懼沒有什么不知道的,皇上親征病危,太子在京城蠢蠢欲動,這不正是他留在京城、想盡一切辦法要見到太子的緣故嗎。
他故著不懂地問小尼:
“皇上親征,太子在京城,這能有什么事?”
小尼搖了搖頭。
城門里的燈光照了過來,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吳懼一手牽著馬,一手拉著小尼的小手。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樹影下,兩人的身影若有若無。
再往前走,守城的清兵就要過來了。好在小尼一身尼姑打扮,無論什么地時候,她是可以通過盤問后進(jìn)入城中的。
可吳懼就不同了,深更半夜,以他這身裝束,他是進(jìn)不了城的,甚至可能還會引起守城清兵的懷疑。
在最后一棵樹下,吳懼再也忍不住了。他轉(zhuǎn)過身,一把把小尼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熾熱的嘴唇印了上去,一時間‘壓’得小尼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