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芹,來了,你這我跟你說一個月,你可真準時?!毙煜闱勐犚娨淮笤缬腥饲瞄T,打開門看見的是徐秀芹。
徐秀芹這次來當然是問姐姐,醫(yī)院找到關系沒有。進了門徐秀芹就迫不急待地問姐姐打聽到關系沒。
姐姐徐香芹讓她別著急,先坐下喝口水,今天同樣是周日,里屋兩個孩子剛起床準備吃飯。從里屋迷迷瞪瞪走出來的大兒子田浩看到是徐秀芹二姨說:“哦!二姨來啦?!闭f完出去走廊洗漱去了。
徐秀芹說:“這田浩都張這么高了,比二姨都高了呢,大小伙了,姐,你可真有福氣?!?p> 這時從里屋也出來個迷迷瞪瞪的小伙,個頭快跟徐秀芹一樣高了,這就是徐香芹的二兒子田磊,嘴里嘟囔著:“這大早上的就來,也不讓人睡覺,這還福氣,福氣個屁!”眼睛都懶得大睜,也沒給徐秀芹打招呼就出去走廊洗漱去了。
徐秀芹好像聽到了田磊的抱怨,表情有些不自然。徐香芹好像看出來了說:“這孩子,見著二姨也不打招呼,都他爸整天給慣的?!?p> “沒事,孩子嗎?想多睡會兒正常?!毙煨闱坌χf。
“我這邊給你打聽好了,人家說,別湊周日,周日醫(yī)院人多,再一個別湊周一,周一領導都開會,最好湊個周三,周四,月份最好孕期有3個半月,看得清些,但只能幫看一次?!毙煜闱鄹煨闱壅f。
徐秀芹聽著可以幫忙,高興地馬上拉著姐姐徐香芹:“這可太好了,太好了!”
徐香芹說:“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具體還要看去找人家的時間,檢查的人多不多,如果人多就只能等了?!?p> 徐秀芹說:“沒事,姐,只要人家肯幫忙,我這現(xiàn)在三個月,再等個半月我再來,到時姐姐你可跟我一起去啊。”
“媽,還吃早飯嗎?”從走廊洗漱完的田磊進到屋里,看媽媽還沒做飯的意思。
這時大兒子田浩也進來說:“媽你和二姨說話,我和田磊出去吃吧,回來幫你們帶些?!?p> 徐香芹從兜里掏出十元錢給了田浩。是的在一九八幾那個年代,五毛錢就是一碗粥,1元錢就夠一個人吃早飯了。
田浩和田磊穿了衣服就出門去吃早飯了。田海林早起出去喜歡散步,還沒回來。
徐秀芹說:“姐我一會趕回去的班車先回去,等過兩個禮拜再來,到時你帶我去?!?p> 徐秀芹沒在姐姐家吃飯,上車前買了個餡餅吃。她在懷孕,在沒確定不是男孩前,她都當男孩養(yǎng)自己的身體。
回到安奉鎮(zhèn),李國慶和李歡在店里看店,李國慶看著徐秀芹高興的進店,馬上把小板凳搬來讓她坐下,說說看。
徐秀芹高興的跟李國慶說:“找到關系,人家當應給看?!?p> 李國慶一聽也高興的說:“太好了,那你這是查過了,是兒子?!。”
徐秀芹說:“沒有呢,人家讓等三個半月后去,看得準些。”
李國慶有些等不急說:“還要等半月!”
小李歡在旁邊聽著爸爸媽媽說話,用她那稚氣的眼睛,一會看看爸爸,一會看看媽媽,想說啥,也不敢吱聲。
終于到了可以去醫(yī)院檢查的時間了,這天徐秀芹和姐姐徐香芹來到醫(yī)院B超室,這天人還真不多,前面有個檢查完的已經(jīng)出來了,就剩她們了,徐秀芹進去躺倒B超機器一邊的檢查床上。檢查的有兩名女醫(yī)生,其中一個醫(yī)生說,掀開衣服,小肚露出來,醫(yī)生涂了些潤滑劑在徐秀芹肚子上,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胎兒發(fā)育正常?!贬t(yī)生檢查了一會說,然后又檢查了一下,這個醫(yī)生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徐香芹,然后說:“起來吧,好了,孩子發(fā)育正常?!?p> 徐秀芹拿紙抹了抹肚皮上的潤滑劑,起身看看姐姐,姐姐給她一個“先出去”的眼神。
徐香芹讓徐秀芹走出醫(yī)院大門在大門外等。自己去了女廁所,先看看有人沒,在那里等著,一會進來一位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正是剛剛檢查室里的一名醫(yī)生,醫(yī)生看沒人就說:“孩子側著身,看不太清,有可能是男孩?!?p> 徐香芹手往醫(yī)生兜里一伸,好像給醫(yī)生放了什么,但是醫(yī)生掏出來又回了過去,說:“您和我姐姐都好姐妹,這我這已經(jīng)是違規(guī)了,如果再拿錢就是錯上加錯了,你們敢緊走吧!”
徐香芹說:“你看讓您麻煩了,謝謝,我們這就離開,謝謝?!?p> 徐香芹走出醫(yī)院和等在醫(yī)院門外的徐秀芹會合。沒等徐秀芹問就小聲說:“人家說,孩子側著身,沒看太清,有……”還沒說完
徐秀芹著急說:“咋沒看清,這…”轉身想再進醫(yī)院。
被姐姐一把拉住強壓著聲音說:“人家這已經(jīng)是看我跟人家姐姐的關系違規(guī)了,不能再去了,再說我這還沒說完呢!有可能是男孩?!?p> 徐秀芹高興的問:“男孩?!”
徐香芹說:“人家說可能,不過醫(yī)生說話一般都保守,可能基本上就是?!?p> 徐秀芹高興的說:“是嗎?姐,這我就放心了,回去我就跟國慶安排下邊的事。”
徐香芹把妹妹徐秀芹送到車站,趕晚班車回安奉鎮(zhèn)。
回到安奉鎮(zhèn)的家中,李國慶見徐秀芹回來馬上問:“查出來了嗎?”
徐秀芹回到屋里坐定,李國慶也在旁邊坐下,小李歡也站在一旁,徐秀芹高興地說:“人家說可能是男孩。”
李國慶一聽馬上高興地有點不知所錯,但又冷靜下來說:“可能?那不還有可能是女孩嗎?”
徐秀芹將姐姐說的話,照樣子給李國慶說了一遍。李國慶似乎還是有些不安心。
李國慶說:“總之,還是孩子生下來是男是女才為準。”
徐秀芹確很確信是男孩,跟李國慶說:“我們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就得把店盡快盤出去,離開這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關鍵是去哪里呢?”
李國慶忽然想起一個人,他的姑媽,他姑媽家住的地方是她們村的大西邊的公路邊,很少有人去她們家,而且她們家里兒女都有自己的事不在她身邊,姑父也去世了。只剩姑媽李桂蘭自己,很是寂寞。
“我們?nèi)ノ夜脣尲遥龝g迎我們的。”李國慶肯定的說。
李國慶和徐秀芹盤算完,一邊的李歡帶著疑問的眼神問:“爸爸,這次媽媽真的能生弟弟嗎?我們要離開這嗎?我不想走,還有生了弟弟,是不是小妹妹就能回來了?!?p> 李國慶聽了小李歡的話,點了點頭,不知如何去回答后面的問題。
第二天,徐秀芹在鎮(zhèn)上大街的店鋪就開始處理賣貨,貼出了兩個字“轉讓”。徐秀芹現(xiàn)在懷孕三個多月,過四個月鄰居們可就能看出來了,到時要被說閑話了。
他們的店能盡快轉出去嗎?能順利去姑媽家嗎?這胎真的能生個男孩嗎?
李家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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