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后,我受不了他那陰陽怪氣的怨婦模樣,敗下陣來:“好吧,收留就收留,先說好啊,食宿自理,我可不是那種會照顧人的姐姐?!?p> 陸景居然非常認同地點點頭:“嗯。一個體檢報告都能拿錯的人,我也不覺得她會照顧人?!?p> 我:“……”
不提這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第二天,陸景就出院了,本來他除了骨折就沒啥事,在高速上暈倒純屬餓的,我提前給舒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要帶個人去見她。
如果這事不和舒大美人報備,我怕她把我房子掀了。
咖啡廳里,舒大美人穿著卡其色的修身毛衣,深棕色半身裙,長發(fā)如瀑,配著那張美艷的小臉,起來風(fēng)情又知性。
看著舒大美人的清麗側(cè)影,我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嘆我楊典典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能認識這樣又美又颯的閨蜜。
舒繪看到我,沖我揮了揮手,笑容明媚燦爛,但在她目光落到陸景身上那一刻,笑容瞬間消失。
我趕緊拉了下陸景的袖子,示意他往我身后躲,以防被當(dāng)場殞命。
上次在醫(yī)院里,陸景給舒繪留下了非常深(不)刻(好)的印象,雖然舒繪幫了他,但還是對他這個人的人品很不滿。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討厭,舒繪大致對陸景,就是這么個感覺。
落座后,我夾在中間,努力調(diào)節(jié)著氣氛。
“舒大美人,匯報個事唄?”
舒繪:“我不想聽?!?p> 我說:“他在這里舉目無親,可不可以暫時和小花一起???我保證他會愛護公寓里的一草一木,不會妨礙你來我這里吃晚飯和吸貓?!?p> 舒繪抬起眼尾,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陸景:“手斷了???”
陸景:“嗯?!?p> 舒繪:“演得一手好戲,苦肉計?挺舍得下本啊?!?p> 我連忙解釋:“他也不想的,舒大美人,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別忘了咱還欠人家80萬……”
舒繪點點頭:“我知道了,住我朋友的房子可以,但他要交房租,房租就從80萬里扣,一個月一萬?!?p> 我現(xiàn)在住的是舒繪一個客戶的房子,舒繪不知用什么理由,讓那個富三代小姑娘免了我半年房租,真不愧是舒.迷魂湯專業(yè)戶.物理系高材生。
陸景聽到房租一個月一萬,點點頭,也沒有討價還價,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狼狗沒錯了。
他喝了口冰美式,平平淡淡地開口:“先扣我一年的房租吧。”
我:“……”
一年?
你特么不是要亡命天涯嗎?
在我這里呆這么長時間,會不會被團滅?。?p> 我很為自己的未來的擔(dān)憂……
不管怎樣,舒繪同意陸景在我這里住下,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我也不能再幫著他說什么。
晚上,回到我住的復(fù)式公寓里,剛打開燈,小花怯生生地走了過來,確認了陸景的身份后,就開始嬌滴滴地蹭陸景的褲腳,一點都不顧我這個后媽的感受。
白眼貓啊白眼貓!
給你買貓糧貓罐頭貓爬架花了我小半個月的工資,現(xiàn)在你親媽陸景一來,就對我愛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