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信將疑,心想那個什么什么“以月光之名,護(hù)你一生”的說法還挺浪漫的。
看不出來啊,這陸景骨子里也是個悶騷文青,看來我以后要加強(qiáng)自身的段子手修養(yǎng)了,以防被陸景肚子里的洋墨水進(jìn)行羞辱式碾壓。
只睡了3個小時,第二天起來,我整個人宛如行尸走肉,在公交上,我握著吊環(huán)昏昏欲睡,突然一個長相清秀可愛的妹子挪到我身邊,小聲問我:“小姐姐,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我朋友她也是蕾絲。”
我睜開眼睛,整個人有種糙漢剛睡醒般的狂躁:“蕾絲?”
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意思吧?
還有,小妹妹你這個“也”字用得很微妙???
我一個鋼筋直女哪里像蕾絲了?
見我面露疑惑,她指了指我抓著吊環(huán)的手:“小姐姐你不是蕾絲,怎么會這樣子戴戒指呢?”
我:“?”
清秀小美女:“左手食指和無名指同時戴戒指的意思就是指愛慕同性。”
我:“!”
臥槽陸景你居然說這種戴法是兄弟之間的祝福!祝你妹?。?p> 沒想到這種戴法是同性戀!
big膽!
敢坑我!
你等著!
摘下戒指,我整個人仿佛一只即將爆破的煤氣罐!那瞪誰誰懷孕的眼神,讓方圓三米的人都對我退避三舍。
剛下公交,我就給陸景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我嚴(yán)厲斥責(zé)了他這種大言不慚的坑貨行為,并親切問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陸景好像沒睡醒,因為我隔著電話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媽蛋這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
令人窒息!
我只好強(qiáng)忍一口氣,先把班上了!
熬到中午下班,我一邊吃著地鍋雞外賣,一邊在瀏覽器上搜索“如何報復(fù)一個人”“出賣室友的一百種方法”“怎么不露聲色地弄死室友”……
同事羅小米嗦著麻辣米粉湊過來,看到我的屏幕,遞過來一本《刑法講義》,老神在在地說:“先看看會判幾年,有個心理預(yù)期?!?p> 我:“……”
不愧是參加了三次法考的女人!《刑法》都隨身攜帶!這次羅小米同志還不上岸我典典兩個字倒過來寫!
我:“謝了,姐妹,還是給我一個麻袋吧,我打算先揍他一頓再說?!?p> 羅小米皺皺眉毛,又從包里拿出一本《人類解剖學(xué)》:“記得避開致死部位?!?p> 我:“……”
我懷疑羅小米是哆啦A夢成精了!
她怎么什么書都有!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過震驚,羅小米嗦了口粉,解釋道:“我大學(xué)其實學(xué)的是護(hù)理,只是受不了三甲醫(yī)院里的勾心斗角,才來咱公司上班的?!?p> 我笑了:“不想當(dāng)律師的護(hù)士不是一個好策劃,是不是這個理?”
羅小米做了個手勢:“低調(diào)低調(diào)?!?p> 這姑娘身上有一種與年紀(jì)不太相符的沉穩(wěn)氣質(zhì),這樣一個老干部的動作,怎么說,有點可愛也有點搞笑。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問道:“你室友對你做了什么了?讓你這么想置他于死地?”
我義憤填膺地把早上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還把兩只戒指拿出來拍在桌子上。
羅小米說:“你這室友很危險啊?!?p> 我:“?”
我:“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