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袁洋卻陷進了溫柔鄉(xiāng)之中,無法自拔。
“你...能不能把頭拿起來?人家...人家感覺有些悶...”閔蓉嬌羞的捂著臉,但身體的本能卻在讓她迎合著袁洋‘使勁鉆’的腦袋。
“??!抱歉...抱歉...”袁洋連忙起身,并理了理凌亂的衣服。
閔蓉沒有說話,只是以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
而這時候,被忽略掉的三名黑袍人,互相看了看。
“大哥,我們被忽視了?!?p> “是啊,大哥...這該怎么辦?”
被稱作大哥的黑袍人,陰狠的露出一抹笑容“呵,本來只需要解決閔蓉就行,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殺了他們吧!”
話音落。
三名黑袍人,開始了同步的吟唱詩歌。
“應(yīng)天地之萬物,順陰陽為理?!?p> “故我在!”
“汝,為陰之子,陽之女?!?p> “故我在!”
“吾等之父乃崇高的陰陽神!他是世界的真理!”
“故我在!”
“生命...生命...生命!是他給予的!”
“故!我在!”
...
袁洋是第一次聽,注意力十分的集中,甚至是疑惑的問了一聲“這是什么?他們究竟在講些什么?”
而后他的大腦就開始襲來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正如第一次觀看豎眼圖那樣。
意識漸漸潰散...
“喂!醒醒!”
一道嬌喝聲,傳入耳畔內(nèi),它似乎帶著清神的功效。
袁洋用力搖頭,努力的擺脫了‘眩暈感’。
緊了緊手中長劍后,下意識的就朝著身后的女子輕聲說了句“姑娘,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閔蓉沒有理會,而是在對方的注目中,緩步朝前走去。
她在經(jīng)過袁洋身側(cè)時,露出一副溫柔的笑容“我也不弱!”
剎那間,袁洋的腦子都空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非常的喜愛師妹‘趙靈兒’,但是在今天,他覺得‘以前的自己’錯了。
世界那么大,女人如花叢,豈能只盯著一株花?
這番至理名言,令他敲定了‘追求’的想法。
轉(zhuǎn)念又想到‘萬一...師妹也喜歡我怎么辦?
算了,看上回先生對待師妹的洋子,那我作為師兄,就大方的謙讓給先生,并祝師妹幸福吧!’
頓時間,袁洋覺得自己太過于偉大了。
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袁洋,完全忽略了一挑三的閔蓉。
“喝!”
“姑娘莫怕!就讓在下來助你一臂之力吧!”袁洋熱血上頭的怒喝了一聲。
握緊長劍,就直沖進入戰(zhàn)斗的中心。
他雖然腦熱,但也并非分不清形式的庸才。
單就閔蓉在和對方交手的剎那,袁洋就已經(jīng)判斷出這三名黑袍人,實力平均都在元嬰期以上,其中還有一位出竅期的強者。
而閔蓉則是一位達到元嬰巔峰的修士。
這不由得讓袁洋微微有所驚訝‘純粹靠自己天賦修煉到元嬰巔峰?不簡單...看來這女人是來自于某個大家族。’
袁洋的策略十分明確,那就是以他出竅期的實力,拖住同實力的黑袍人后,給閔蓉喘息的機會,并趁機尋找破局之法。
另外兩名黑袍人,雖然也是元嬰期的修士,但他們兩位實力則都在中期左右,后期的閔蓉應(yīng)付起了,相對的輕松一些。
“喝!”
“看招!”袁洋橫跨一步,當即是舉劍攔下了那名出竅期的黑袍人。
后者惱羞成怒,試圖以一招之力,就了結(jié)了袁洋。
“去死!致敬偉大的陰陽神!”黑袍人掏出寬背大刀,凝聚大量的靈力于刀刃之上。
砰!
袁洋可不是吃素的,他只是稍稍的后跳了半步隨后便將這一招輕而易舉的化解。
“呵,雕蟲小技,天網(wǎng)劍!”袁洋怒喝一聲,手中長劍瞬間由守轉(zhuǎn)攻,旋轉(zhuǎn)著向前刺出。
這一招天網(wǎng)劍,看似簡單,只是向前一刺。但其中卻蘊含了無比強大的劍意。
黑袍人面色驟然下沉,豎起寬背大刀,將體內(nèi)的靈力盡數(shù)用在了構(gòu)建‘防御’屏障之中。
砰!
劍尖觸及刀身的剎那!迸發(fā)出了綺麗炫彩的光。
黑袍人緊咬著牙,苦苦支撐,但是憑他所構(gòu)建的防御屏障,僅僅只是支撐了短短數(shù)息。
隨著袁洋的再一次爆喝
“喝!給我破!”
一切皆分崩離析!
轟!
黑袍人的身體隨著氣浪,倒飛了出去。
而另一頭的閔蓉在自身絕對實力扥碾壓下,也是輕松的擊退了兩名黑袍人。
袁洋大喜過望,高聲喝道:“姑娘!好身手,敢問如何稱呼???”
閔蓉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而是將注意力放在黑袍人身上。
“誒...在下袁洋!姑娘,你別不理我??!”袁洋有些急眼,連忙的自報家門。
就在這時,被他擊倒在地的黑袍人,突然間開始蠕動了。
他們無意識的開始吟唱一句又一句詩,
“應(yīng)天地之萬物,順陰陽為理?!?p> “故我在!”
“汝,為陰之子,陽之女?!?p> “故我在!”
“吾等之父乃崇高的陰陽神!他是世界的真理!”
“故我在!”
“生命...生命...生命!是他給予的!”
“故!我在!”
...
但聲音卻不像是從這些人的嘴里發(fā)出來的。
袁洋有些詫異,同時也有些手忙腳亂,他回頭瞥了眼閔蓉,卻看到對方的一臉鎮(zhèn)定。
‘咦...她身后怎么還背著一幅畫?’
視線自上而下緩緩滑落...眼睛總是情不自禁的瞄準了兩處‘部位’。
“咳咳...”
“喉嚨不舒服?!痹髮擂蔚目攘藥茁?,又是語言乏力的為自己解釋了一通。
這才讓怒目圓睜的閔蓉將視線收了回去。
‘呼...’袁洋暗暗的松了口氣,感慨道‘這年頭的女人真奇怪...身體誠實,但想法卻又是那么的保守...
還是師妹好,一個勁兒的單純。’
正當他浮現(xiàn)連篇之際,腰間傳來了一陣刺痛。
‘哎呦...’下意識的發(fā)出一道驚呼,卻不等袁洋檢查,就注意到不遠處的三名黑袍人正在以不可忽視的速度異變著。
先是毛發(fā)掉光,接著就是頭上出現(xiàn)了數(shù)道血色的線條。
眸子先是化白,而后成了黑底紅色血線勾勒出花蕊的眼瞳。
他們動作出奇的一致,就像是被控制的三頭傀儡,抬起雙手抱在胸前。
“莊先生...”
“莊先生...”
“莊先生...”
...
低沉且沙啞的聲音,不斷的重復(fù)著‘莊先生’三個字,又不斷的重復(fù)舉手到雙手抱胸的動作,場面異常的詭異。
袁洋倍感詫異的回頭掃了眼腰間的鐮刀‘怎么回事?為什么陰陽徒會高喊莊先生?
難道這些事情都跟先生有關(guān)?
如果是這樣...那它們又為什么迫不及待的要我來解決這些家伙?’
他偏過頭看向閔蓉,對方的臉上浮現(xiàn)的并非詫異,更多的是忌憚。
袁洋并沒有感覺到這三名陰陽徒的實力有什么特別的提升,除了有些裝神弄鬼。
‘這女人...難道知道什么悻秘?’
正這樣想著,袁洋干脆直接開了口“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這幾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一聽這話,閔蓉反倒是疑惑的皺起眉頭“你什么也不知道,還跑過來?”
“呃...這個...”袁洋尷尬的笑了笑“呵呵呵,我說湊巧,你信嗎?”
閔蓉沒說話,而是嫵媚的‘翻了個白眼’。
頓時間,袁洋的心都要化了。‘漂亮的女人,翻白眼都是那么的可愛,醉了?!?p> 轉(zhuǎn)念想了想自己的小師妹,頓時一陣傷感‘哎...比起單純的丫頭,果然成熟女人更多了些味道。’
突然,三名陰陽徒改變了說的話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誰?殺了誰?’袁洋立刻提起了警惕心。
突然,三名陰陽徒化作流光,瞬間沖向袁洋二人。
“呵呵,太弱了。”袁洋咧著嘴,就準備徒手接下。
可隨著那三人的接近,他們速度的提高,身上氣勢的釋放。
袁洋的臉色也在逐漸下沉。
轟!
令人窒息的攻擊瞬間釋放。袁洋企圖施展天網(wǎng)劍用以抵擋,但不料,武技還未釋放,自己的劍就已經(jīng)被擊碎。
詫異之際,陰陽徒的眸子與他對視。
袁洋只感覺自己無法控制身體,意識在與肉體脫離。
直到身體撞塌了遠處的小屋,他才后知后覺的恢復(fù)了意識。
噗!
喉嚨一癢,忍不住吐了口淤血。
又是一聲撞擊聲。
砰!
只見閔蓉被擊中腹部,以相似的方式撞塌了房屋。
三名陰陽徒,再次說著相同的話,朝他們走來。
“呵呵呵...你們真弱...莊先生在哪兒?
讓他出來!敢傷我的本源之力!
他必須死!”
...
袁洋不敢起身,在感受到這三名陰陽徒的力量后,深知,若是再戰(zhàn),則必死無疑!
‘渡劫境!這居然是渡劫境!’
‘我見識過老祖的威壓,也沒有那么強,那...這絕對就是渡劫境啊!’袁洋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要來臨佑南鎮(zhèn)!為什么老祖要我來這里??!’
‘我還沒成親,我還沒有真正做過‘男人’??!’
...
突然!
三名陰陽徒欺身上前,雙雙抬起了手,并匯聚了龐大的靈力。
閔蓉見狀,當即是伸手準備展開‘書畫’,卻被其中一名陰陽徒一拳擊中面部。
砰!
袁洋面如死寂的看著攻向自己的拳頭。
腦海里僅剩下一個詞‘完了’。
唰!
唰!
唰!
...
接連三道破空聲,只見幾道白光閃過。
“又是...你...莊先生...”沙啞且低沉的聲音,十分的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消散了。
袁洋因為撿回一條命而不停的喘息,望著面前浮空的鐮刀,心中一陣慶幸。
“猴子說的果然沒錯,你就是個傻子!”鐮刀上浮現(xiàn)的那張人臉,微動唇齒,毫不吝嗇的罵了句。
“我...”袁洋想了想,再一次忍住了解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