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莊平凡仰著頭打了個哈切。
略顯無奈的甩出了手中的‘炸彈’。
“呵…王炸!誰要?”
“沒人要是吧?”
“一個3,贏啦!”
…
坐在莊平凡對面的小雨和梁邱,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啪!
啪!
…
接連兩記,彈腦門,讓二人頓時間渾身一顫。
仿佛元神都要裂開了似的。
“呼…真沒勁,跟你們兩個玩,我還不如跟猴子打呢!”莊平凡一邊收著撲克牌,一邊嘟囔著。
梁邱連連苦笑:“呵呵呵,先生,為什么我們就是打不過你?難道只是我們玩的少的緣故嗎?”
“呵呵,打牌那也是講究策略的,不是如此如莽行事。”
說著,莊平凡就當場的開始講解起了兵法。
什么三十六計啦,鬼谷子之類的,娓娓道來。
說著,說著,又開始牽扯到了陰陽八卦之類的。
霎時間,梁邱就像是被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雙眼散出了精光。
“先生!多謝!”
“什么?”莊平凡拿著撲克牌,撓了撓后腦勺。
“經(jīng)過先生的講解,在下明白了很多,想著回去好好鞏固一番。”
說罷,梁邱頭也不回的就出了院子。
莊平凡本想叫住對方,而后也只能收回手。
“真是一群奇人,怎么在野外呆得住的?怪哉,怪哉?!?p> ...
‘叮!任務刷新,做一份松茸飯到天照商行,并以天價賣給對方。(參考價千兩黃金)’
莊平凡耳畔內響起的這段話,愣是讓他在原地呆滯了數(shù)息。
驚得小雨以為他‘病了’,忙不迭地的伸出手在對方的眼前晃悠。
“誒誒,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咱要不要請個大夫?”
“哦...好像你自己就是大夫?!?p> “不過,自己也沒法給自己行針吧。”
“公子?”
...
小雨的碎碎念效果強悍,立刻就喚醒了莊平凡的意識。
“好了好了,別念叨了,人沒死。”莊平凡嫌棄的揮了揮手。
同時又小聲的嘟囔了句‘真不該帶回來...’
“什么?”
“公子,你剛才說什么?不該帶回啥?”小雨皺著柳眉,微微瞇眼,全然一副審訊犯人的模樣。
‘我去...這妮子選擇性耳聾?’莊平凡尷尬的笑了笑也未多言,索性是直接鉆進了地窖。
一邊挑選松茸,一邊暗罵系統(tǒng)的愚蠢。
‘一碗松茸飯,賣一千兩?
真當人家傻?腦子不太好?’
在毛毛商鋪初見天照商行老板向寬榮時,莊平凡就斷定這人的城府極深,絕非明面上表現(xiàn)的那樣大大咧咧。
當莊平凡挑出幾根樣式比較好看的松茸后,就離開了地窖。
小雨在地窖口等了很久“公子,今天中午是要做松茸羹嗎?”
“不是,做松茸飯?!?p> “哦,那你怎么在下面呆了那么久,難道是在做壞事?”小雨壞壞的笑了一聲。
“咳咳?!?p> “小丫頭片子,一天到晚腦子里都裝的啥?!鼻f平凡尷尬的咳了幾聲。
“我是要拿去賣,這松茸可不得挑的好看些?”
“也是...不過,我記得您做松茸飯都是切片的吧?再怎么好看,它也是成了片狀的。”
小雨說完,就看到莊平凡急匆匆的進了后廚,
“公子?怎么了?”
“小雨說錯了嗎?”
“難道,是要整根放進去?那樣不會太大、太粗了嗎?”
“呀,你看這松茸的形狀好像那...小傘...”
“咦...公子?你臉紅什么?”
...
小雨時不時的口出‘葷語’,饒是莊平凡這樣一位自詡為滿級‘開車大師’的家伙,也是忍不住汗顏。
今天提早做了午膳,喂飽了茅廬內的一眾老小,莊平凡就在籮筐內裝上了些許大米,幾根賣相極好的松茸。
臨走時,叮囑了小雨一番,讓她看著點后院,別讓猴子把母雞下得蛋給偷吃了。
后者應得十分爽快,就好像‘把羊羔送入虎口’。
墻拐角的通臂猿猴一臉陰郁的望著即將離開的莊平凡。又有些膽寒的掃了眼莊平凡對面的狐妖小雨。
‘真是情債難了,睡了它祖宗,這兒孫輩的就來討債了?還有沒天理了?現(xiàn)在不都講究自由戀愛?
這可是主人說的??!’
想著想著,那狐妖小雨突然回過頭來,舔’了舔唇齒,咽了口唾沫的朝通臂猿猴說“老猴子...人家...人家餓了...”
“靠!沒有累死的狐貍,但有累死的猴子?。 ?p> ...
天照商行地處臨佑南鎮(zhèn)最為繁茂的街道上,同時它的北面就是赫赫有名的向府。
坊間一直有傳聞,這向府之所以能在這貧瘠年代屹立數(shù)百年不倒,全是因為他們每一代家主的娶妻都是非常的嚴苛。
非大門大戶之女不娶。因此每一代的向家家主,基本也養(yǎng)成了個‘尊重’老婆的習慣。
只不過坊間對此卻笑稱向家家主,各個都是人高馬大,背著老婆頂天立地的‘小男人’。
“老爺!老爺!”
哐當!一聲,向寬榮正端著一盆洗腳水從房內走出,聽到聲后,忙不迭地的就扔在了一旁。
“咳咳?!?p> “老陳,你最近怎么老是慌慌張張的?這可不行,得改!”
向寬榮將卷起袖子的雙手背在身后,挺著大肚腩,嚴厲批評眼前年過半百的府中管事。
“啊...是,是,是,老爺教訓的是。”
老陳點頭哈腰的吹捧著,過了半響,等向寬榮氣派裝足了后。
他才繼續(xù)說道:“老爺,是咱們商行來了個人,什么也不說就往那一坐...”
向寬榮當即是又呵斥了一頓“嗯?來個人坐著,你就要這樣急匆匆的稟報?那我要你來還有什么用?難道不知道趕出去?”
“呃...不是啊,老爺,是那家伙,說要給您做一頓飯?!?p> “什么?給我做一頓飯?這是什么新奇的騙人招數(shù)?
趕緊把人給我轟走!”
說罷,向寬榮就準備朝屋里走去。
但那管事老陳又開口了“老爺,轟不走??!”
“轟不走?不是,我說老陳,你這腦子是沒開竅嗎?喊上十來個家丁,抬也給我抬出去!”向寬榮越說越來氣,眼睛越瞪越圓。
嚇得老陳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低下頭畏畏縮縮的說“那家伙太厲害了,即便是鎮(zhèn)店的付大俠也不是對手?。 ?p> “你說什么?”向寬榮下意識的伸出雙手,緊抓著對方的肩膀。
“連老付都打不過?”
“是...是啊!”老陳那還敢抬頭看此時盛怒的向寬榮。
前年有個丫鬟惹了向寬榮,結果第二天就沒了蹤影,并傳出消息說是受不了苦跑了??筛腥苏l都知道那是被活活打死的。
向寬榮抓著對方的雙臂再次加大了力道。
‘啊~’痛的老陳直叫喚。
“老子,問你話!那家伙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p> 特奶奶的,居然敢欺負到老子頭上,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厲喝聲猛得灌進老陳耳蝸內,就像是水往里倒似的。
那一刻,老陳跟聾了似的,半舉著手,渾身直哆嗦。好一會兒也沒講出半個字。
向寬榮又是用力晃了晃:“??!你個老東西,說話啊!再跟我打啞謎,老子把你沉江了!”
“籮筐...對...老爺?!崩详愖ブ让静菀话氵B忙道“他背著籮筐,披著件長袍?!?p> “樣貌...樣貌秀氣且俊美,就好像畫里頭走出來的美男子?!?p> 然而,向寬榮在聽到‘籮筐’時,就已經(jīng)愣住了。
數(shù)月前,清樂坊的那件事,他還記憶猶新。
為了見識見識‘那一位’的畫作,他特地上清樂坊一看究竟。
單就畫軸插進墻壁半寸,還能保持畫作完好無缺。向寬榮就斷定,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
半響后,向寬榮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呼——’
老陳試探性的問了句“老爺?”
在對方愣神時,他就已經(jīng)掙脫了束縛,并悄悄地后退了幾步。
“你退那么遠做什么?怕老子吃了你?”向寬榮略作慍怒的抖了抖身前的肚腩。
“啊...沒有,沒有?!崩详愋毖垡幻?,高聲喝道:“是哪個王八犢子,盆子亂扔?不知道這是老爺?shù)脑鹤訂幔俊?p> 說罷,老陳連忙拱手作揖“老爺,我這就去把亂丟盆子,亂倒水的家伙揪出來,好生批評一番。
居然如此無視府中規(guī)矩,定要嚴懲?!?p> “呃...”
“這件事...稍后在說。我們還是先去商行吧?!毕驅挊s的臉上依然留有紅暈,也不知是怒氣微消,還是別的什么。
老陳緊隨其后,卻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的袖子是卷著的。接著又摸了摸自己雙臂上的衣服。
‘咦...怎么是濕的...’
霎時間,一股不妙的預感從心底升起。
“完了...我剛才,是不是罵了老爺王八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