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是不是故意的?
四爺直接走到案邊,然后攤開一張雪白的宣紙,看著向海棠道:“給爺磨墨?!?p> 向海棠乖乖巧巧磨墨,四爺也沒看她,只專心提筆作畫,臉畫到一半,向海棠才看出來,原來畫的是她。
她奇道:“四爺不看著我,怎么能畫得出來?”
四爺這才轉(zhuǎn)過頭,含笑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筆桿輕輕在她頭上敲了一下:“不用看,我已經(jīng)記在心里了。”
向海棠臉色暈起一層紅云,心里甜絲絲的。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四爺說起情話來,很撩人。
說完,四爺又專注的作畫,當(dāng)畫到衣服時(shí),這才注意到衣服上的花樣,剛剛他一來光顧著注意她的美,忽略了細(xì)節(jié)。
他臉上笑容頓時(shí)一凝,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擱了筆,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柔聲道:“你若喜歡金陵云錦,趕明兒我讓蘇培盛挑幾匹好的來,這件衣服就不必穿了?!?p> 向海棠微微蹙起秀麗的眉頭,故作疑惑的看著他:“怎么了,四爺剛剛不還說妾身穿這件衣服嬌艷又好看嗎?”
四爺想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這衣服上的花色不大好,很是突兀?!?p> 他不是不明白后院女人之間的各種爭斗,不過年憶君剛?cè)敫椭忉槍?duì)海棠,實(shí)在有失身份。
他早就認(rèn)識(shí)她,對(duì)她的性子還算了解,說得好聽叫率性而為,說的難聽就是囂張跋扈,嫉妒心重。
他剛剛還奇怪呢,依她的性子怎好好的送金陵云錦給海棠,她連福晉都不太放在眼里,原來竟是此意。
向海棠抿抿嘴,有些委屈道:“好吧,那就依四爺所言,妾身這就將這件衣服脫下?!?p> 話雖如此,她從未主動(dòng)在四爺面前解過衣衫,因?yàn)樗恢倍际莻€(gè)名不副實(shí)的侍妾格格,唯一一次還是昨晚被強(qiáng)迫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旗裝上的蜜蠟扣做的大了些,還是向海棠面對(duì)四爺太過緊張,一時(shí)間她竟未能解下蜜蠟扣。
“我來吧?!?p> 瞧她笨手笨腳的局促樣子,四爺主動(dòng)走過來幫她。
蜜蠟扣解到了一半,他的手突然停住了,一雙幽深的眼睛別有深意的凝視著她:“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
向海棠不知他這故意究竟何意。
他俯過身,湊到她耳邊低低道,“故意勾引爺。”
他熱乎乎的氣息噴在耳畔,傳來一陣微癢之感,向海棠只覺得耳朵根子跟著一起發(fā)熱,她下意識(shí)的別過頭,聲如蚊蚋:“妾身不敢,真的是這扣子太難解開?!?p> 他低低笑了一聲,笑的有些曖昧:“就算你是故意的,爺也不會(huì)罰你。”
她還想解釋,真不是故意的,他突然一下子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不,四爺。”
雖然,她一心想挽回他,可是如此親近,她還是不太習(xí)慣,本能的感覺到驚恐。
“怎么,你所有的示好都是假的?”
“不是的……”
“那你不喜歡爺?”
“……不,不是的。”她的臉紅成了煮熟的蝦,舌頭打結(jié),“妾身……喜歡爺?!?p> 他一下子松開了她,雙目熱烈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呼吸有些重:“那爺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你為什么如此抗拒?”
“……啊,爺你只是要抱抱我,而已?”
“那你以為呢?”他又輕笑一聲,伸手戳了戳她的腦袋,“真不知你這小腦袋瓜整天想著什么亂七八糟的事?!?p> “……呃?!?p> 到底是她自己會(huì)錯(cuò)了意,還是爺故意讓她會(huì)錯(cuò)了意?
反正怎么解釋,她也解釋不清了。
三下五除二,四爺就幫向海棠脫了旗裝,然后將她一個(gè)打橫抱起,朝著床邊走去。
“四爺,這不合規(guī)矩?!?p> 向海棠雖然愿意讓四爺留下,可是她只是個(gè)侍妾格格,根本沒有資格也不敢讓四爺在這里留宿。
昨晚的事非她所愿,她實(shí)屬無奈。
作為身份低微的侍妾格格,只有被傳的份。
最主要的還是兩個(gè)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