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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2012

第十一章 密室的秘密

我是誰2012 余音繞良 4279 2020-10-26 23:00:00

  我和王大乙?guī)е蓡枺阆热フ褹lice求實一下情況。這一路上,我和他又反復地揣摩吉姆的作案動機和技巧,有幾處疑點,我們仍沒有搞清楚。

  而眼下更令我們頭疼的是,當大妞見到我手中口紅的時候,她卻坦然地點了點頭,一臉欣喜,說這正好是她前幾天丟了的Dior,什么什么限量款。

  她反而問我們,口紅是在哪兒撿的?我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回答,生怕又被這妮子套路了。

  我見王大乙開口要說,急忙咳嗽了幾聲,“這……這口紅剛好落在你門口的地毯邊上。”

  Alice蹙了蹙眉,顯然對這個說法不太相信,但她似乎覺得無所謂,聳了聳肩,嘟囔了句“whatever”,便送客了。

  緊接著,我們又拜訪了酒井琺子。在閑談中,我有意無意地問道:“剛才我遇著Alice了,她說貌似什么東西丟了,這您知道嗎?”

  酒井琺子微微蹙了下眉頭,只淺淺地沖著我們微笑。

  我見她根本不說話,覺著很是頭疼,“聽說……是啥限量款的Dior,我瞧她還有點緊張?!?p>  王大乙見我屢次套話未遂,雖覺著好笑,又憋著不敢笑出聲來,我怕他真被憋壞了,也就告別了這啞巴女人。

  “明斯克號”的汽笛聲終于再次響起了,伴隨著游客們的歡呼和擁搡,游輪終于靠岸了,而眼前就是迷人的西沙群島,碼頭上已經站滿了迎接游客的當地人。

  永興島這一站是整個南海之行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因為大多數的游客都是沖著西沙的自然風光而來的,而永興島又是整個西沙群島當中最大的島嶼,不僅景色旖旎,更是物產豐富,為中沙、西沙、南沙三沙群島的中心島嶼。

  我本來是不同意停船靠岸的,因為這無形之中給兇手太多銷毀證據的機會了。

  但從現(xiàn)實考慮,我們畢竟出海近半個多月了,再加上之前的中毒事件,游輪上的工作人員銷毀了一大批的物資,所以如今必須得補給一下。

  只可惜,現(xiàn)在我是沒機會領略這永興島的自然風光了。我嘆了口氣,掐滅煙頭,又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到了金主管的辦公室。

  由于這個案子至今沒什么進展,王大乙和我,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只能繼續(xù)在一線奮戰(zhàn),當然,科學世界的社員也只能在船上行走,時刻被暗中監(jiān)控著,不允許私自下船。

  起先,我覺著這個要求對鬼佬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畢竟人家老外最講究人身自由這一套,現(xiàn)在在中國的領土上,限制一個鬼佬的人身自由,法理情理上都說不通。

  但結果卻是出乎我的預料,他們四人都乖乖地表示理解,并沒有什么過多的非議。

  這著實讓我大吃一驚,每個人都像平常一樣。Alice依舊流連于舞廳等娛樂場所,吉姆悶在書吧里看書,酒井琺子和凡客整天安靜地膩在一起。

  這一切似乎再平常不過了,沒有多余的焦慮和反抗。我甚至已經認為,湯姆森的確就是自殺的了,但這些氯硝西泮的空盒子卻又實實在在地擺在那兒。

  如今手里的這些物證也沒辦法去驗指紋,根本指證不了任何一個人。何況我覺得倘若這群高智商的科學家犯罪,絕不會弱智到留下指紋錄像等證據的。

  永興島已經是此次南海之行的最后一站了,倘若再查不出兇手究竟是誰,恐怕等到湛江以后,就更沒有機會了。

  我倒是不在乎什么政績,只是覺著這案子很蹊蹺,是我從警以來從未遇著過的挑戰(zhàn)。一想到這,我骨子里就有種莫名的沖動。

  這時候,王大乙偏偏從門后笑嘻嘻地進來了,從他滿面春光的樣子來看,顯然是剛和哪只波斯貓?zhí)炅宋瑁弥€在興頭兒上,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么著兒,王警長有興和小爺我再探一回?”

  王大乙顯然是喝得興起,大喝道:“爺們我龍?zhí)痘⒀ㄈ侮J,您瞧好兒嘞?!?p>  就這樣,我們最后一次來到了5-7房間的現(xiàn)場,我總是覺著肯定還有什么東西,我們并沒有留意到。

  房間的大門依舊是很氣派,推開它需要很大的力氣,只因為它是雙扇的英式門,寬且大,再加上裝潢厚重,以至于上次我在門后被金主管那家伙拍得要死。

  一想起上次那件事,我仍覺得后背隱隱作痛,下意識地去摸了摸后背。記得當時還有個像圓錐型的銷器兒狠狠扎了我一下,幸虧當時穿了件皮衣,不然那一下還不得扎破個洞。

  “洞?”我下意識地喊出了口。

  “什么洞?”王大乙臭屁道。

  我卻大腦好像突然短路了一樣,怎么也想不起要說什么了,只是皺著眉頭,推開了門。

  我反復地打量著這兩扇門,“你說上次我像什么?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王大乙卻是一臉的茫然,根本不明白我說的什么意思。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上次那件事,不由得呵呵一笑,“上回那事都過去多久了,沒想到你丫還挺記仇的。“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他這榆木腦子又沒領略到精髓,喪氣地搖了搖頭,“我說的根本不是那件事,我說的是上次的話你再給我重復一遍!”

  王大乙顯然還是沒有領會我的意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拉倒吧,要不你丫也錘我一下,真尿性?!?p>  說著就把肩膀湊了過來,我一看這,就真急了眼,真想一錘子錘死他,便沒好氣地罵道:“你他娘的還行不行了?趕緊想想上次你說的原話,我有急用?!?p>  王大乙這才恍然大悟,捉摸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你在……在后邊裝什么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不是這句,上一句!”我又嘰歪著。

  “那就是……我若不繞過來,還……還真看不著你這熊樣兒?!?p>  “看不著我?”我問道。

  王大乙眨了眨眼睛,“沒跑啊,丫的這門這么大,你藏在后邊,肯定是瞧不見你啊?!?p>  我猛地拉開門,緊貼著墻鉆了進去,又把門掩在我身上,“現(xiàn)在你能看見我嗎?”

  王大乙愣得發(fā)呆,還沒理解我的意思,只是遲疑道:“瞧不著,根本看不見門后有人?!?p>  我緩緩地把門推過去,站在了門后,又仔細地觀察著上次扎我的那個圓錐形的掛鉤,凸出的鐵絲上依舊殘留著一些毛茸茸的纖維,但我這次卻猜到了它究竟是什么。

  我還記著湯姆森的衣柜里,曾有一件漏洞的格子衫。我趕緊拿出來比對了一下,孔隙的大小剛好吻合,顯然他也曾在這掛過衣服,卻意外被刮壞過,所以他所有的衣服都放在了衣櫥里。

  看著格子衫上的洞,我露出了久違的一抹微笑。

  “這……這丫的是什么啊?”王大乙湊了過來。

  “應該還有人被它扎到了,而且這個人當初和我一樣,藏在了門后!”

  突然間,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拽緊了王大乙的胳膊,“上次你看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在鬼佬被發(fā)現(xiàn)死亡之前,5-7的房間是不是始終沒有人進去過?”

  “是啊,那天晚上湯姆森回屋后,再到門被撬開,都沒人進過房間啊,我瞧得很仔細?!?p>  我看王大乙的樣子并不是在扯淡,只好又冷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緒。

  倘若這間屋子一直是處于密室的話,那么湯姆森很可能就只能被定為自殺了。

  但如果說,有人曾事先躲在了這間屋子里,等待著機會殺死湯姆森,得手以后本打算出去,可是他突然又想到門外有攝像頭,自己根本就無法避開。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等到門被打開以后,他再利用5-7房雙扇門的特點,巧妙地躲在了門的后面。

  就在眾人都被湯姆森的死而驚訝的時候,他又悄悄地從門后走了出來,假裝自己是后進來的,這樣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其實他本來就在房內。

  但他萬萬不會想到,就在他躲在門后的時候,無意間被門后面的那個掛鉤扎了一下,才留下了那些纖維。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初躲在屋子里的那人,一件衣服的背面已經被扎上了一個洞,而他至今很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除此之外,5-7門外的監(jiān)控也可以作為證據。

  我話還沒說完,王大乙就恍然大悟了,“所以,在打開房門后的那一段時間內,有一個所謂的后來的人,在監(jiān)控上并不會出現(xiàn)!”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急著拉我把當天的監(jiān)控又調了出來。

  根據畫面上顯示,3月8日當天凌晨到當天中午12點,Alice共找過三次湯姆森,卻都沒能進去,只在門外邊徘徊了很久。

  一直到下午1點12分,吉姆和Alice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打開了房門。接著,走廊里出現(xiàn)了金主管和其他的安保人員,一直到1點23分畫面上再沒有其余的人進入視野。

  但在1點24分,畫面卻突然斷了,上面全是雪花。

  我趕忙問工作人員這是怎么回事,他說當時那段時間,游輪可能是處于南海軍事區(qū)附近,船上的信號受干擾有些不穩(wěn)。

  直到1點31分,畫面又恢復了,恰好顯示酒井琺子匆忙地進入了5-7房內。再到2點10分,我和王大乙出現(xiàn)在了鏡頭中。

  這也就是說,凡客至始至終也沒有出現(xiàn)在監(jiān)控錄像中,而他告訴我們到達現(xiàn)場的時間,又恰好是在1點24分和1點31分之間。

  而此時監(jiān)控器的信號偏偏不穩(wěn),又恰好有理由在錄像上看不到他。我心說,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湊巧的事?

  就算王大乙的腦子再笨,也是干了好幾年的刑警,他不甘心地嘆了口氣,破口罵道:“他娘個賊,就偏偏趕上那幾分鐘沒信號?可沒有證據,一切都丫的扯淡?!?p>  我也有點喪氣,心想著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的線索,偏偏到這里還斷了?

  就算我記得當初凡客的呢子大衣后面有個洞,但他完全可以說是意外弄壞的,甚至那件衣服早就被扔了也不無可能。

  沒有直接的證據,這些根本證明不了什么。

  突然間,我又想到了關鍵的一點,正著行不通,我們完全可以試試反著的!

  我寬慰了王大乙一句,“既然我們證明不了他不是后入的現(xiàn)場,但可以證明這個房間根本就不是密室!”

  “怎么證明?”王大乙一臉的恍惚。

  我們又調出了事發(fā)前一天的錄像,緊接著問道:“你記得,當時凡客跟我們怎么描述當天情形的嗎?”

  “你丫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p>  “他曾說過,前一天全社在5-7房內小聚,后來鬼佬因和吉姆沖突而受傷了,他是給湯姆森包扎完,最后一個走的。但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藏在了屋子里?!?p>  “所以,前一天的監(jiān)控上,不會有他出去的身影!”王大乙忽然激動道。

  果不其然,監(jiān)控錄像上顯示的和我推測的一模一樣,凡客這廝前一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5-7的房內,錄像上并沒有他的身影。

  我笑了笑,想起了剛干警察時,老刑警跟我說的那一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小心地把錄像拷貝了一份,放進了檔案袋里。身旁的金主管聽了我和王大乙的全程分析,不由得連連稱贊,又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我說按現(xiàn)在已有的證據來看,已經可以把凡客當做犯罪嫌疑人了。只是現(xiàn)在我們還在海上,無法出具逮捕證,只能對其實施嚴密的監(jiān)控,靠岸后抓捕。

  我和王大乙從監(jiān)控室里出來,打算去找凡客唬一唬他??僧斘覀儎傋呱蠘翘?,就聽到了恐怖的炸雷聲,緊接著就是雨點打在甲板上的聲音。

  我還在納悶兒,剛剛還大好的天氣,怎么就突然下雨了?正巧遇到了往下走的Alice,我便問道:“你瞧見凡客了嗎?”

  “又怎么了?”Alice一副愛搭不理。

  “沒什么,就是很懷念他和酒井琺子小姐泡的茶?!蔽倚α诵Α?p>  “還是等著我下回請你喝酒吧。“她抿了抿嘴唇。

  一時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實在是懷疑,他娘的是不是聽錯了?

  Alice沒理回我呆愣的樣子,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卻突然回頭,“他就在甲板上抽煙,你現(xiàn)在去應該還來得及……”

  我便拉著正犯花癡的王大乙連忙跑了上去,只聽上面的雷聲越來越清晰。而閃電仿佛要撕破了天空,已是一片灰白,桅桿上發(fā)著火焰般藍白色的閃光,看起來詭異極了。

  但最為詭異的還是,在這么極端的天氣下,凡客這家伙竟然在靠著圍欄愜意地抽煙。

  當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怎么回事的時候,一道藍白色的火焰突然從天而降,竟恰巧鉆進了凡客的身體!

  再眨眼間,他便一頭倒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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