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半個小時后停下,蘇挽卻遲遲沒有下車。如果她猜的不錯,眼前這棟別墅,就是許晨風的住處。
“蘇挽,你想讓我抱你進去嗎?”
蘇挽無奈,只好下了車,跟著他進了屋。
房子里安靜得很,只有一只貓。聽到開門的聲音,它興奮的跑過來,跑到許晨風身邊,扯著他的褲腿。大概是想讓他抱它。
許晨風看了蘇挽一眼,笑道:“今天不行,我要陪她?!?p> 那只貓似乎是聽懂了許晨風的意思,仰著頭朝蘇挽看去,然后又很不屑的對她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在控訴她搶走了許晨風。
看,連他的貓都不喜歡她,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帶她來這兒,招人煩嗎?
“挽風乖,自己去玩。”
挽風?不知道是不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想喝點什么?”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蘇挽仍舊站在門口。
“怎么,來都來了,不進來坐坐?”
蘇挽看著許晨風含笑的眼,一時竟有些恍惚。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那人重合,讓她有些移不開眼。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
不對,十年前許晨風就已經拒絕了她。他早已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在陽光下奔跑的少年。她觸電一般將手收了回來。
“對不起許總,今天天色已晚,我先走了?!?p> 蘇挽轉身就跑,卻被許晨風從后面一把抱住。
“蘇挽,我感覺到了,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還喜歡我對不對?你剛剛的眼神騙不了我。”許晨風的聲音里有著毫不掩飾的驚喜。
蘇挽掙扎?!安粚Γ阏f的不對,我不喜歡你,我早就不喜歡你了,難道你忘了嗎?”
是的,她不喜歡他了??墒菫槭裁?,她卻有些可恥的歡喜?
“放開,許晨風,你放開我?!?p> “我不放。蘇挽,我知道你喜歡我,為什么不承認?”許晨風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著他。
“我沒有騙你,我就是不喜歡你。十年前我就已經不喜歡你了,不然我又怎么會有陸深?!?p> 蘇挽抬起頭,倔強的看著他。她決不能承認還喜歡他。
“我不信?!?p> “你信不信與我何干。放開,我要離開?!?p> 聽到她說她要離開,許晨風忽然慌了。上一次因為他的軟弱,他放她離開,結果就是八年未曾相見,等到他回去找她,她身邊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于是,又是兩年。如今,她又要離開,這一次又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又一個十年?
“我不放,蘇挽,我不放?!?p> 他忽然低下頭去吻她,想要證明一些什么。
蘇挽呆愣了兩秒才反應過許晨風在做什么,她有些心慌意亂的同時又無比痛恨他。
這算什么?又拿她來取樂?
她越發(fā)的用力掙扎,可是他卻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死死的扣著她的雙肩,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能仰著頭被動的承受著他的親吻。
他的吻技很生疏,似乎是第一次像這樣親吻一個姑娘??墒翘K挽卻在許晨風這并不熟練又帶著幾分霸道幾分急切的吻中漸漸迷失,等到她意識過來時卻已經為時已晚。
清晨的陽光灑滿整間屋子,大大的落地窗前,許晨風正含笑看著她。
“你醒了,我去給你做早餐。”
蘇挽沒說話,只是把被子往上一拉,將自己整個人都蒙住。
她聽見許晨風愉悅的輕笑聲,然后就是房間的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
許晨風再一次推門進來時,蘇挽還躲在被子里。
“好了,再蒙下去的話會窒息的,先起來吃了早飯再睡?!?p> 他伸手去拉被子,她卻死拉著不放。后來,也不知道是誰先放了手還是許晨風的力氣太大,總之,原本蓋在蘇挽身上的被子就這么被毫無預兆的掀開了,露出里面蘇挽慘不忍睹的身體。
許晨風拉過被子幫她重新蓋上,有些心疼又自責的問她:“還疼嗎?需不需要我?guī)湍悖俊?p> 蘇挽的臉霎時間紅成一片。
昨晚他們不知怎的就到了床上,當疼痛襲來時二人都懵了。蘇挽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和許晨風做了什么,而許晨風則是驚訝于蘇挽竟然還是完璧之身。他一時狂喜以至于沒能控制住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蘇挽竟然清醒過來,還讓他滾。他一時氣不過,又想到之前她死活都不承認還喜歡他,竟不管不顧起來。
蘇挽不斷的喊痛,一邊喊痛一邊讓他滾。
后來,見強硬無效,她又改用懷柔政策,喊他“哥”。于是許晨風的火就更大了。
當年他坐在她的前桌時,總是時不時的故意回頭在她認真學習的時候打個岔,以此來吸引她的注意。
他記得有一次他故意把她最喜歡的書藏起來,說只要她喊他哥他就還給她。一開始她死活都不肯喊,到后面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喊了他一聲哥,而他也兌現(xiàn)承諾立馬就把書還給了她??墒菑哪且院?,她就再也沒有喊過他哥,而是叫他的名字許晨風。而他也似乎忘了這件事。
但是昨晚,她喊了他哥。她大概是想要她放了她。
所以,他失了理智。
她喊一聲,他就用力一分,直到她軟在他懷里,再也沒有喊他一聲哥,而是用近乎沙啞又滿含情欲的聲音小聲的叫他“許晨風”。
許晨風,許晨風。
他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從她的口中叫出來是那樣讓人欣喜。也只有蘇挽,即使只是簡單的叫著他的名字,也能讓他高興好半晌。何況,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你出去,我自己來。”
蘇挽說不出自己現(xiàn)在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她和陸深在一起兩年,雖然偶有這種親密之事,但是每次事到臨頭都因為她喊疼而被迫中止。陸深寵她,所以從來都不強求她,即使是在床事上。
她原也以為是因為自己怕痛才一次又有一次的拒絕陸深,可是昨晚的事情讓她知道,原來痛和快樂是并存的。她承認她很痛,也很怕痛,可是因為對方是許晨風,所以她即使痛也忍了下來。然后就是極致的歡樂。
所以,許晨風,她逃不開了嗎?可他呢,是否還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