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風忽然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蘇挽抬頭轉過頭去看著他,她聽到他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蘇挽,老板說的沒錯,是你的出現挽救了我。所以,你的名字很好?!?p> 他的目光很認真,她幾乎從未見過這樣的許晨風。
他說:蘇挽,是你的出現挽救了我。
他說:你的名字很好。
蘇挽忽然就笑了。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許晨風說是這樣,那就一定是這樣。
“謝謝你,老板。”
蘇挽真誠的道謝。
從今天開始,就算她是因為挽救姐姐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就算她比不得姐姐珍貴,但是既然許晨風說了,是她的存在挽救了他。那么,她就信他。
老板忽然就松了一口氣。別看他剛才還笑的那么大聲,其實心里虛著呢,誰讓自己好死不死的非要問人家“哪個挽”,這不是存心讓人家難過嗎?好在及時補救了回來。
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在了老板身后,擰著老板的耳朵說道:“好你個李大志,老娘在廚房忙的腳不沾地,你倒好,跑到前廳里跟客人吵起來了,長本事了啊!”
來久居吃飯的客人都稱呼老板為老板,這是久居開張時他自己說的。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名字跟他一點也不符。
李大志,大志,老板覺得,他這輩子最大的志向就是娶老板娘為妻,如今志向達成,他再沒有別的什么志向。
此生此志已成,他只想守著久居,守著老板娘過一輩子。
“就來就來。這不是好久沒見許晨風過來嘛,今天不僅他來了,還帶了女朋友,我這才多聊了兩句?!?p> 老板訕訕的笑著,好似對老板娘在外人面前擰他耳朵一事一點兒也不覺得尷尬,反而還挺開心的。
“真是慫包。”
周放只要逮著機會就會出口擠兌老板一句。想他當年雖然一時糊涂做了件混賬事,但老板把他打了一頓也是事實。都說打人不打臉,可那時候老板偏偏就挑他的臉下手,要不是老板娘及時出現制止,他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說不定就會毀容了。所以,他能不記恨老板才怪。但他也知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也就是嘴上腹誹兩句,不敢真的動手,畢竟他根本打不過老板。
再說,對于老板這種在女人面前乖的跟個哈巴狗似的行為,他十分不屑。他周放這輩子都不可能讓女人擰他的耳朵,他骨氣著呢!
但是世事總難料。若是周放知道自己也有被女人擰耳朵并且還是心甘情愿被人家踩的那一天,他一定會非常慶幸自己今天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而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在心里想。否則,他絕對會找個地洞鉆進去,再也不出來。
“我媳婦我愿意,你怎么著,咬我呀!”
蘇挽撲哧一笑,她突然覺得這個老板挺可愛的,真的。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板娘看蘇挽的眼神簡直跟老板先前看她的眼神一樣,活像她是什么了不得的稀罕物件一樣。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老板娘笑著搖搖頭。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想當初我還納悶,像許晨風這么一個多金又帥氣的優(yōu)質極品男,怎么就沒女孩子喜歡他。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哪是沒人喜歡啊,這是心里早就有人了啊!難怪每次來我這吃飯,都會點一盅排骨蓮藕湯,還跟我說不放蔥,但是每次又不喝,問他他也不說?!崩习迥锟戳丝丛S晨風挑蔥的動作,說道。
許晨風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只是默默的為蘇挽挑著碗里的蔥。
倒是蘇挽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老板娘會這樣說,她更沒有想到的是許晨風會做這樣的事。那一盅點了有沒喝的排骨蓮藕湯,是為她點的吧。
他居然一直都記得。
許晨風將挑好蔥的湯給她,又去挑他自己的那份。
“我不記得你不吃蔥啊!”她記得,許晨風是吃蔥的。
“已經習慣不吃了?!?p> 分開之后,他開始嘗試喜歡她喜歡的食物,讀她喜歡的詩詞?,F在,他已經能夠理解為什么當初陸放翁離京時不帶著他的愛人了。只是,他不是陸放翁,所以無論什么時候,他也絕不會丟下蘇挽。
只是因為她不吃蔥,所以他也開始不吃。
對面的秦飛若有所思。他覺得,他應該跟許晨風好好學學,也許他對夏夏再好一些,夏夏就會回心轉意。
但是有時候,一個裝睡的人,無論你怎么叫,都是叫不醒的。
老板老板娘很是欣慰,因為他們相愛,自然也希望其他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有周放一臉的嫌棄的看著許晨風對蘇挽呵護備至的行為,因為也只有他一人不懂。
“你們慢慢吃,我們就先去忙了。”
老板娘說完就拉著老板往后廚而去。遠遠的,還聽到老板老板娘的聲音傳來。
“好你個李大志,我怎么跟你說的,讓你不放蔥不放蔥,你怎么還是放蔥了,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啊?”
“誒,輕點,老婆,輕點輕點。我這不是為許晨風考慮嘛,給他個機會在女朋友面前表現表現?!?p> 老板娘聽了老板的解釋,這才作罷。然后又有些心疼的過去給他吹耳朵,還問他“疼不疼”、“你怎么不早說”之類的話。
老板卻答:“不疼不疼。打是親罵是愛,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就愿意被你擰耳朵,擰一輩子。”
蘇挽默默的喝著湯,卻聽到老板與老板娘的對話,她在羨慕著老板與老板娘的感情的同時也感到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任性和自私提出辭職,而是選擇來了三亞,接下這個項目。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和許晨風破鏡重圓,更加不會知道許晨風的心意。
看著他細心的將她碗里的蔥挑走,她感覺自己很幸福。
平淡的生活,無非就是日復一日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許晨風能記得她的喜好,并且為了她改變自己的喜好。她覺得,她應該試著再多相信他一些。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雖然他什么也沒有說,但是她猜,當年他估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這個苦衷是什么,她想,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他還喜歡她。
蘇浣卿
“平淡的生活,無非就是日復一日的柴米油鹽醬醋茶。”很喜歡老板和老板娘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