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篇(二十一):宇智波:止水!
翌日清晨的公寓走廊,佐助在此等候多時,難得秘密回到木葉的日子里,他放下了手中的任務(wù),只為了能夠?qū)さ弥顾南侣洹?p> 他沒有敲門,一個人靜靜地望著這座陌生的新建住宅,六代目卡卡西對村子的貢獻是很可觀的:木葉村不僅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zhàn)之后恢復(fù)得最快的,還是唯一一個向龍之國還清所有債務(wù)的忍村;更是比其他忍村率先實現(xiàn)了無紙化辦公,效率大大提高了;卡卡西那滑頭的社交方式,通過火影來拉攏木葉村與龍之國之間的關(guān)系,也讓火之國的大名在職權(quán)上對火影有了幾分忌憚。
“吱?!?p> 佐助身后的門打開了,一個小鬼探出頭來瞄了他一眼,隨即朝屋內(nèi)叫道:“哥,有人找你?!?p> “璃琉,有人找你。”石澤楸就算沒見到佐助的身影,也早就料到門前的是誰,想要做什么。
“走吧。”璃琉徑自向外走去。
這一天的石澤楸向卡卡西請了一天假,跟在璃琉身后,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也總比她孤身一人在木葉好很多。
離開木葉數(shù)年的她,即便是沒有路標(biāo)的指引,也清晰地記得宇智波一族的舊址在哪里。緊緊拉著石澤楸的手,穿過一條條嶄新的街道,繞過一個個陌生的十字路口,仿佛聽不見木葉繁華區(qū)的喧囂,任憑佐助在身后跟著;她的腦海里似乎有一個指針,精準(zhǔn)地指向她的故居,帶她向前走去。
“到了,是這里吧?”顯然這句話是在問身后的佐助。
“這是一族的舊址,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住人了?!弊糁蛩忉尩馈?p> 身為木葉的罪犯,無法從村子的大門進出,常常從這里進出木葉的佐助十分肯定,止水不可能住在這里。
由于遠離木葉中心,自從滅族那天起的幾年以來也沒有居住任何人,被木葉封鎖調(diào)查,幸免于佩恩一戰(zhàn)。只是宇智波一族那破舊的老房子,在木葉重建后,看起來更像是一條空虛且突兀的“鬼街”,無人敢接近,始終荒蕪著……
今天晴空萬里,太陽照射在鬼街殘破的屋頂上,穿過瓦片的缺口,把光芒投射在眼前那間老房子的地上,光束中有無數(shù)粒塵埃正瘋狂地舞動著,斑駁無力。
他們站在鬼街的入口,在這個通風(fēng)處明顯感到陣陣寒意襲來,璃琉沒有回答佐助的話,依舊緊緊拉著石澤楸的手,向鬼街里走去,她的目光轉(zhuǎn)向左邊的空房子:“在我5歲的時候,九尾妖狐在村里暴走,摧毀了所有人的住所,也犧牲了木葉很多忍者,于是一族在重建之后搬到了這條街。那里是我的家,我的爺爺奶奶犧牲在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我從小就和父母住在一起?!?p> 她把目光收回來繼續(xù)往前走:“我在8歲的時候,一次任務(wù)中開啟的寫輪眼,于是被安排到警務(wù)部隊的內(nèi)勤組做情報處理工作,也負責(zé)記錄和排查每天在木葉發(fā)生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案件進展。我知道宇智波一族這樣做的用意何在——他們不希望木葉的高層發(fā)現(xiàn)宇智波一族的孩子這么早就能開啟寫輪眼,尤其是有能力繁衍后代的女孩子。于是為了保密,把一族中所有開了寫輪眼的女孩全部調(diào)到警務(wù)部隊的內(nèi)勤,禁止她們參與村內(nèi)的任務(wù)。”
佐助一時無法打斷她的回憶,那是她解除記憶封印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描述過去那些內(nèi)幕,連鼬都不知道的一族的內(nèi)幕。
他們走到警務(wù)大樓,璃琉轉(zhuǎn)過身來面對石澤楸:“就是這里,我當(dāng)初每天工作的地方,我在一樓的情報室;另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叫做宇智波泉,她在情報室對面的武器庫?!?p> 佐助心里一酸,想起了那個愛笑的女孩,那個和鼬互相欽慕的女孩子。這個荒無人煙的鬼街里,曾經(jīng)承載著一族多少美好的過去。
璃琉沒有看佐助的表情,繼續(xù)說:“她在最后那幾天,憂心忡忡,向我詢問情報的次數(shù)比平時多了很多,幾乎都是關(guān)于同一個人的案件。她對我說過,她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她喜歡的那個男人會為了獲得萬花筒寫輪眼而殺死自己的好朋友。我只好告訴她,一開始我也認為沒有證據(jù)是不能斷定的,可是當(dāng)時幾乎全族上下的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他干的,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只能給他定罪?!?p>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往宇智波一族的火遁訓(xùn)練場走去,那是一潭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的池子,用來防止氣溫過度升高而引發(fā)火災(zāi)。
過去因為一族經(jīng)常在池邊練習(xí)火遁,這潭池水清澈見底,并且水中沒有任何生物;而現(xiàn)在,池邊漸漸長滿了雜草,水上浮滿了綠萍,站在池邊,依稀可以聽見若有若無的蟲鳴。璃琉拉起石澤楸的手,輕輕晃起來,迎著風(fēng)微微上揚嘴角,雖然此時沒有說話,但可以看出來她喜歡這個訓(xùn)練場的一草一木,仿佛想起了過去某些快樂的時光。
她懷念從前的木葉,也懷念從前的宇智波,懷念塵封記憶中的許許多多人和事;雖然有些事不盡如人意,但那是屬于她獨有的曾經(jīng)。
佐助仍然站在原地,望著漸漸走遠的璃琉的背影,刻意隱藏著的輪回眼漸漸顯現(xiàn)出來,突然叫住她:“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p> 見她停下腳步,佐助接著說:“如果你愿意,木葉可以重新接受你為木葉的忍者?!?p> 她并沒有回頭,輕輕哼了一聲:“幫你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名號嗎?”
“是的?!彼琅f保持距離,以輪回眼的能力向璃琉遞了一份入駐木葉的邀請函。
璃琉沒有再回答他,把邀請函攥在手里,慢慢向那潭池水靠近,撥開齊腰的雜草,找到了池邊的圍欄,她倚在圍欄邊,望著滿是綠萍的池水,若有所思。
“宇智波佐助?!甭犚娮糁贿h處的腳步聲,圍欄邊的璃琉叫住他,“你知道嗎?我討厭他,以前、現(xiàn)在、直到未來,我都會一直恨他?!?p> 她轉(zhuǎn)過身來,盯著佐助的眼睛,佐助明白她口中的那個“他”正是鼬,“他或許真的做錯了,錯得一塌糊涂。至于為什么你仍然對他有感情?因為他是你唯一的哥哥。而我不是,我在木葉已經(jīng)沒有我能牽掛的人了。”
她搖搖頭,向佐助面前走去,接著說道:“宇智波一族有多少人,兢兢業(yè)業(yè),為木葉做了多少事?他就這樣趕盡殺絕?是,別人我不了解,宇智波泉,那個喜歡宇智波鼬的女孩子,她從我登記止水的死訊開始,就頻頻向我詢問止水案件的進展?為什么?不就是因為她時時刻刻關(guān)心鼬?最為諷刺的是,這樣一個女孩子,不是宇智波帶土殺的,而是恰好就死在她最關(guān)心的人手里?!?p> 璃琉冷笑一聲,仍然死盯著佐助的眼睛:“我清楚地明白,你的眼睛是從他身上移植的,可是我的父母呢?我來到木葉尋找他們,在你們木葉的情報館里,只看到兩具被挖去雙眼的尸體,那兩雙眼睛,也不知道是在你們木葉手里,還是在宇智波斑手里……”
佐助停下窸窸窣窣的腳步,平靜地說道:“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璃琉。”
璃琉:“所以那些無辜的人就活該去死嗎?我身為警務(wù)隊的人,我難道感受不到當(dāng)時的氛圍嗎?當(dāng)初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們卻采取了最極端最不可逆的一個辦法。我討厭你們,現(xiàn)在的我可以非常理智地不做任何有害木葉的事,但如果他現(xiàn)在還活著,我絕對會跟他拼命?!?p> “鄭璃琉已經(jīng)開始了全新的生活,我有我新的家庭,有我愛的人,有我希望將來能夠一直在一起的人,你現(xiàn)在又想拿什么來干涉我生存的權(quán)利?”璃琉將那份邀請函退回佐助手中,別過臉去看著不遠處不知所措且無權(quán)涉足此事的石澤楸,面無表情。
佐助接過那封退回的邀請函:“對不起,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闭f罷,正準(zhǔn)備離開。
看來她被這份邀請函激怒,并不打算透露止水的消息了,佐助為自己對一族的將來操之過急而感到懊悔。
“宇智波止水?!绷Я鹛岣吡艘袅?,四下的蟲鳴聲驟然停下來,只剩下池邊寂靜的三個人,“你今天的目的不是要了解他的下落么?”
難得她還愿意透露止水的消息,佐助猛然回頭,一臉期待而又復(fù)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