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沒吭聲,走到白空身邊,用袖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之后,才轉(zhuǎn)身對著沈易和陳年一二人開口道,“容叔叔和父王母妃一起走的,怎么,他們沒告訴你?”臉上表情不變,眼中的戲謔卻連藏都沒藏,直直地看著那二人的臉色。
一聽到容七跟著去了,而自己連被告知一聲都不曾,二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陳年一氣得一拍桌子,直接喊叫了起來,“好你個白景天,帶容七那廝都不帶我,還是不是兄弟了!”
沈易這時候倒是想明白了,伸手拍了拍陳年一的肩膀,用下巴指著白天和白空笑道,“別太在意,你看,他自己的親兒子不也沒帶嗎?!?p> 陳年一想想也是,也就收了脾氣,重新坐了下去。
白天白空對自己父王的這種行為早已司空見慣,也沒被沈易的話激起什么情緒來,倒是叫想要看戲的沈易有些失望了。
“你封叔叔也跟著走了?”沈易問道。
“他們什么時候離開過父王身邊?!卑卓辗藗€白眼道。
白空這反應(yīng)給一旁的陳年一看樂了,“呦呵——,怎么?連你封叔叔的醋都要吃?”
白天冷眼掃了陳年一一眼道,“老白都走了,我們還一直說他,沒什么意思吧?!?p> “也對,咱們也要有咱們的玩法,總不能沒了他就不玩了。”沈易說著,轉(zhuǎn)頭看向了陳年一,“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沈兄怎么突然謙虛了起來,論玩,誰有沈兄你點子多啊?!?p> “那明日本少爺就帶你們?nèi)ズ煤猛嬉煌妗!鄙蛞咨焓謸н^陳年一的肩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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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天一行人到了徐城,進了城之后,便下了馬車徒步在城中行走。
“我說白景天,放著好好的馬車不坐,好好的馬不騎,非要走著!你這是什么毛病,你媳婦兒也慣著你?!比萜哌呑哌叡г沟?。
“你要是不想跟的話可以回京城啊,非要跟著我們做什么?”白景天牽著墨琉璃往前走,頭都沒回。
容七嗤了一聲,沒再說話。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家酒樓門口,墨琉璃偏頭看著容七和白景天道,“你們餓不餓?要不要先進去吃一頓再說。”
白景天沒說話,拉著墨琉璃就進了那家酒樓。
二人身后的容七嗤了一聲,也抬腳跟了上去。
墨琉璃問二人餓不餓,其實就是自己餓了,白景天實在是太了解她了,所以什么都沒說,就直接牽著她進去了。
進了酒樓,跟掌柜的要了間雅間,剛一腳踩上樓梯,便聽到有人在談?wù)摪拙疤臁?p> 墨琉璃心下好奇,停下來聽了一會兒。
“哎,你聽說了嗎?咱們的攝政王,辭官了?!?p> “聽說啦,這么大的事兒怎么能沒聽說呢?咱們的這個攝政王當(dāng)真是稱職啊,將陛下從小帶大,從沒做過什么超越臣子權(quán)利的事情?!?p> “誰說不是呢,唉!可惜呀,咱們這位攝政王的王妃實在是,唉,一言難盡??!”
墨琉璃聽到他們在談?wù)撟约?,聽得更來勁了?p> 一直在樓梯上站著不走也不是個事兒,于是墨琉璃就在樓梯旁邊隨隨便選了張桌子坐下了,明顯是要認真聽下去的架勢。
白景天很是無奈,也跟著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