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搞什么網(wǎng)戀這么大陣仗,呵呵。”不知好歹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諷刺的點。
他就是看李淮野不爽,極度不爽。
李淮野終于,回了他一句:“是男人別在那陰陽怪氣,有能耐競技場見?!?p> 不知好歹一直在這陰陽怪氣是挺讓人不爽的,風華的玩家們現(xiàn)在找回了底氣,立馬紛紛攘攘開噴。
不知好歹根本不屑搭理這些小嘍啰:“以為打一個云水間就很了不起了?有能耐來跟我們不知煙火打幫戰(zhàn)?!?p> 他是星河服務(wù)器第一大幫派不知煙火的幫主,當然有資本說出這句話。
風華,不過是一個新建立的幫派而已,哪有什么資本跟第一幫派叫板,若真是現(xiàn)在打幫戰(zhàn),光憑不知煙火的三百號人,都能把風華這邊按在復(fù)活點虐打。
就好像不知好歹競技場打不過李淮野,如今的風華,幫戰(zhàn)場上也是絕對打不過不知煙火的。
人家雖然是嘲諷,這也是赤裸裸的事實。
云水間本來就是個小幫派,打過他們,的確沒什么好驕傲的,還打得那么艱難。
只是以如今的幫戰(zhàn)機制,風華變強之前,連摸到不知煙火的機會都沒有,人家是第一梯隊幫派,打過了無數(shù)幫派的強者幫派,只有強者才配跟他們匹配到一起做對手。
而且如今的幫戰(zhàn)早已經(jīng)是跨服賽,短時間里兩個幫派打幫戰(zhàn)是不可能匹配到一起的。
誰都清楚這個機制,可誰不想維護自己這邊呢。
林錫當即在電腦前翻個白眼:“不知好歹弟弟,我告訴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朝一日從第一幫派掉下來可別哭鼻子,你錫紙燙頭哥永遠都是你錫紙燙頭哥!”
兩邊一句話都合不到一起,當然還是想干架,若不是這里是安全區(qū)恐怕已經(jīng)血流成河,此時此刻,誰都忘了一開始挑起事端的狂捅五刀必死,還深陷地牢內(nèi)...完美錯過吃瓜。
吳島島在地牢里只能看黑漆漆的牢房,和詭異笑容的npc大嬸,無聊的要死,直到看到世界頻道上討論風華和不知煙火兩邊的消息刷的飛起,她才狂喊:“救救我!”
好氣,砍人太多了,要十個小時才能出去。
她把申請求救的消息發(fā)到了世界上,這樣看到的人都能點進來救她。
但是因為消息刷得太快,加上這邊幫里眾人都在看著當前頻道沒看世界頻道,所以一時間只有世界上的一些玩家注意到了。
救人能夠拿到俠義值換游戲物品,于是還是有一群萌萌噠的小玩家朝地牢奔去救人。
然而他們進來戰(zhàn)五關(guān)過六將打死了npc,好不容易拿了鑰匙到了可以救人的步驟,眼前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紅名。
眾人定眼一看。
不知羞恥?
一看到不知兩個字為前綴的,瞬間大家伙就一慫,不敢惹。誰不知道不知煙火幫派護短又實力強大。
而且眼前這個不知羞恥也是個高戰(zhàn)力的玩家。
這邊吳島島千等萬等可把救人的隊伍等來了,雖然不是他們幫里的,但能救她出去就行哇,待在這里無聊得冒青煙了,而且外面現(xiàn)在肯定很熱鬧!
她還要出去手撕狗男女!
吳島島滿含希望地看著這群來救她的小可愛們。
直到,直到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個紅名,所有來救人的人動作都停住了。
吳島島眼睛一瞇。
四個紅色大字,不知羞恥!
吳島島差點從牢房里面蹦出來,這廝是她仇人啊絕對不是來救她的!
這是來找事的!
果不其然,不知羞恥兩只手里的匕首一陣揮舞:“我看今天誰能從我這過去?!?p> “......”眾小可愛玩家蒙圈,這,這是五刀仇人???
容侈三番五次被五刀給砍了,能不想著有機會報個仇才怪,這可終于讓他抓到機會了,哪能放過,立刻就從吃瓜現(xiàn)場到了地牢堵人。
“我跟她有仇,還請各位從哪來的回哪去玩吧?!比莩薜恼Z氣好似客氣,但仔細想想,能客氣才怪,分明就是威脅。
在座的除了被關(guān)著那位,沒一個能打得過這位高戰(zhàn)力大佬。
于是各路的小可愛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吳島島的視線里,越走越遠......
吳島島瞬間就炸毛了:“不知羞恥,你個狗東西,你要不要臉!”
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
太不要臉了!竟然堵牢房!
容侈心道你每次趁我掛機時候殺我難道就要臉了,但他不屑爭論這些,于是嘿嘿一笑:“不要啊,你以為我名字是怎么來的?”
吳島島:“......”
她圓臉上眼睛都瞪得更圓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回答。
這簡直是不知羞恥到了一定境界了!
吳島島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給他暴揍一頓,可是游戲制度在這里,沒人救她,她就是出不去。
“你有本事等我出去打!”
“好啊,那等你十個小時后出來。”容侈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終于讓他逮到她了。
希望一會李淮野他們不要來得太早,好叫他出一口這么多天來的惡氣。
這個小五刀,真是沒完沒了了,一次兩次地逮著他砍。
自從容侈玩這個游戲開始,這一周死的次數(shù)比他玩半年死的次數(shù)都多。
今天他就是專程趕過來氣她的。
哦,也不知這個她到底是他還是她。
畢竟天越這個職業(yè),只有女性角色,男性玩家要是想玩就只能當妖號。
想到這個人傳言中還和李淮野的俠緣甜魚魚曖昧不清,容侈忍不住問:“五刀,你是男是女?”
吳島島被他氣得一肚子火,怎么可能好好回答:“我是你爸爸!”
容侈:“......”
看來是個男的了。
那就沒什么了,不然他還能酌情考慮一下,給她放了。
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囂張得很。
見不知羞恥不說話了,吳島島又無聊又生氣,出口就諷刺:“怎么,難道你是個女的,還想跟我湊一對?我告訴你,沒門兒,你爸爸永遠都是你爸爸!”
容侈現(xiàn)在更加確定,這狂捅五刀必死就是個男人,他剛才不說話,是因為在考慮這件事必須要提醒李淮野,別被綠了,并不是被五刀給嚇著了,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
這五刀嘴巴還挺硬。
容侈的嘴巴也不是好惹的啊,被眼前這個妖號一而再再而三給砍了,又被罵,于是準備惡心他一下。
“沒什么,我也是男的,我是想說,你是男的,我也不嫌棄啊,男的我更興奮?!?p> 這種人雖然是妖號,但是一般會很反感男人和男人。
吳島島:“?”
這人...指定有點毛病吧?
“關(guān)我屁事!”吳島島盯著屏幕上不知羞恥的那個角色,恨不得拿根針戳他一頓。
不過不知羞恥跟她這么一聊,讓她也完全忘記了可以私戳蘇恬瑜讓他們來救她這回事。
容侈看她的反應(yīng),以為她肯定是覺得惡心,于是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就這,還想跟他斗?
“五刀,你就從了我吧,實不相瞞,其實我看上你很久了?!?p> 吳島島傻眼了,什么鬼?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廝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她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幻覺了。
可屏幕上的聊天記錄分明就顯示得一清二楚。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想得美!我告訴你,爺這輩子就是一頭撞死在這地牢里,也不會從了你的!”
吳島島腦海里還回蕩著那句看上她很久了這句話,完全呆滯,啥時候的事???
不可能吧!
這家伙騙人的吧!
她以前也沒跟他有過啥交集啊,要非說有,就是自打蘇恬瑜出事,她就才開始追著這人砍。
但是她那是無差別攻擊啊,只要看到不知開頭的,她都砍。
他不會以為,自己每次都把他砍了,是只砍了他一個,想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無怪吳島島腦補這么多,實在是慚愧,活了整整二十年,從來沒人跟她告白過。
娃娃臉,沒長大,男人婆,就是那群臭男生給她的評價。
但是這點突如其來的“深情”表白并沒有打動吳島島,甚至還讓她想打人。
“你別做夢了!”吳島島氣得很,又補充這么一句。
電腦那邊容侈一口咖啡差點失態(tài)噴到鍵盤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都蹦出來了,看來這五刀是個自戀,對自己的評價不低的人啊。
容侈覺得就這么逗對方還有點意思,最起碼比在那邊聽一群人撕逼有意思點,而且這種所謂的復(fù)仇讓他心里舒坦多了。
“那可不行,這個夢我決定給它變現(xiàn)一下,五刀,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讓你體驗一下我的深情,你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往南我絕不往北,我就跟在你后面。”
吳島島目瞪口呆,又惱羞成怒:“你是屬狗的吧你!讓我牽著你遛么!”
“嗯,鄙人正是屬狗,五刀果然和我有默契,天生一對?!比莩扪柿艘豢诳Х龋堄信d味地看著狂捅五刀必死炸毛。
估計電腦那邊的男人已經(jīng)氣得想從地牢下面挖一個洞出來砍自己了吧。
這種自以為是,極其自戀又厭惡同性戀的直男,肯定是最惡心遇到這種被同性纏上的事。
容侈繼續(xù)品味咖啡,總感覺手里這杯咖啡,它更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