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駱野繼續(xù)說道,“我們本想到了札幌再訂的,哪里知道這附近的酒店生意如此火爆?!?p> 余子醬點點頭,解釋道,“這個時候來札幌旅游的人正多。”
“你們也是來札幌旅游的嗎?”年滿好奇的問。
駱野搖搖頭,“我是來這邊出差的?!?p> 余子醬朝許瓚揚了揚下巴,“那他呢?”
駱野說,“來散心?!?p> “失戀了?”
“不是。”
“你們打算待幾天?”余子醬又問。
駱野想了想,回道,“二十多天吧!”
……
年滿不過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余子醬就已經把剩下的那兩個空房間給租出去了。
年滿在桌下的手揪著余子醬的厚棉褲,這也太魯莽了,都不了解這兩人的情況就把房間租出去了,誰知道是好人壞人。
余子醬不以為意,“他鄉(xiāng)異國的,都是國人,還是老鄉(xiāng),遇到困難應當幫一把。”
余子醬看年滿還是不放心,寬慰她道,“我看過他們的證件了,放心,和我們一樣,都是正經人?!?p> 年滿有些迷惑了,難道他們的證件上還標注是不是正經人?
從居酒屋出來時,地上的雪似乎比來時又厚了一層。
年滿的傘被余子醬拿給許瓚和駱野撐著了,她只好和余子醬撐一把。
居酒屋離她們住的地方隔著兩條馬路,正常速度的話,十多分鐘。
年滿聽著雪地上不整齊的咕吱聲兒,回頭望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兩人。
剛剛在居酒屋,和她們說話的好像只有駱野,那個叫許瓚的男人,似乎一直都低著頭。
居酒屋的燈光昏黃,她看不清他的臉,就連剛剛她回頭望過去,他也依舊是半低著頭。
“看什么?”余子醬問。
“沒什么?!彼龘u搖頭,把羽絨服的帽子又拉緊了些。
因為下雪,走的慢,到住的地方時已經快八點了,年滿算了算時間,一共用了二十七分鐘。
余子醬帶他們去了二樓的房間,年滿去燒熱水,她打算給自己沖杯熱牛奶暖暖身子。
等水開的時候,她聽見余子醬說,“給我也來一杯?!?p> 停頓了幾秒后,她又聽見她說了一句,“給你也來一杯?”
年滿抬頭,駱野朝她笑了笑。
水開了,牛奶也泡好了,三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隨便聊了起來。
“對了,”駱野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向余子醬,“租金是多少,我轉給你?!?p> 余子醬自然不會要,這兩個房間不管是不是空著的,她都已經付過租金了。
駱野也堅持,說如果她不要,明天他們就搬走。
余子醬只好按普通酒店十分之一的價格收取他們的租金,不過錢不要急著給,哪天不住了哪天在再給就好了。
駱野想了想,答應了。
……
隔天,年滿一覺醒來才七點多一點,習慣性的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
屋外的雪已經很厚了,不過相比昨天的鵝毛大雪,今天的雪要小了很多。
穿好衣服,拉開房間門,外面靜悄悄的。
余子醬一般都要到九點鐘以后才會起,年滿抬頭望向二樓,房門也都緊閉著。
肚子咕咕叫著發(fā)出了抗議聲,想起來廚房好像還有上次買了沒吃的杯面,年滿揉了揉空癟癟的肚子,打算去燒熱水泡面吃。
一抬頭,頓住了。
“早?!蹦隄M出聲。
許瓚也應了聲,“早?!?p> 托許瓚的福,年滿的早餐從可憐的杯面變成了煎餃、荷包蛋還有白粥。
這應該是她到札幌后吃的最豐盛的一頓早餐,平常的早上不是杯面就是啃面包。
湯勺撞在盛著白粥的瓷碗里,發(fā)出響聲,清脆又有些尷尬。
這么安靜的吃飯環(huán)境,年滿當真有些不習慣。
許瓚比她吃的快,她剛夾起第三個煎餃的時候,他已經起身去了廚房,桌上一下子就剩了她一個人,索性也不著急了,慢慢咬著冒汁兒的煎餃。
……
十點多的時候,余子醬說要去附近的市場買菜,她打算做一頓豐盛的中餐來招待這兩位意外認識的老鄉(xiāng)。
豐盛的中餐?
西紅柿炒雞蛋,西紅柿雞蛋湯,哦,還漏了一個蒸雞蛋。
“年滿,”余子醬叫她,“和我一起去?!?p> 她“噢”了聲,站起身準備回房間拿圍巾和手套。
駱野突然出聲,“我們也去?!?p> ……
年滿望了望前面邊走邊說笑的余子醬和駱野,又回頭望了望落在后頭的許瓚,還是決定停下來等許瓚一起。
雖然他性子冷,好像也不愛說話,但她早上畢竟吃了人家親手做的早餐。
出神間,許瓚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怎么了?”他問。
“?。俊彼剡^神來,“等你一起,怕你走迷路了?!?p> 許瓚好像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謝謝,”他說,“我走路會比較慢?!?p> “沒事兒,”她道,“我也很慢?!?p> 這個市場年滿前幾天剛來過一次,所以還算記得路,找到余子醬和駱野的時候,他們已經買了一些菜了。
果不其然,年滿看到了熟悉的西紅柿和雞蛋。
中午的餐桌上,除了那盤紅黃搭配的西紅柿炒雞蛋是出自余子醬之手,其它的都是許瓚做的。
年滿聞著蒜香排骨的香味兒,不禁感慨,還是我們中國菜好吃。
她在異國求學的時候,最想念的便是這讓人垂涎三尺,回味無窮的中國菜了。
……
晚上,年滿依舊泡了三杯熱牛奶,她,余子醬,還有駱野的。
三個人圍坐在餐桌前,還是隨便說著話。
后來,也不知道話題怎么就變成了許瓚。
駱野笑,“他很悶,對吧!”
年滿愣了一下,隨后點頭,確實很悶。
“他腿…”余子醬壓低聲音,“是不是……”
年滿聽得糊涂,他腿是什么?
駱野問,“看出來了?”
“嗯,”余子醬點頭,“那天從居酒屋回來的時候。”
年滿聽的更糊涂了,所以許瓚的腿到底怎么了?
“一年前,他在一次救援行動中受了傷,這里,”駱野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落下了后遺癥?!?p> 救援行動,那他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