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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分手后我回去上朝了

第八章

  何澤的腦子里像被塞進了一團亂麻,當她的腦子能再一次運轉的時候,盛謙辰早已命人安置好了工人,一行人也回到了府衙,又將她帶進了書房內。

  她的腿傷的不重,盛謙辰也找了大夫來為她包扎。

  腿上的藥刺激著傷口,一抽一抽的疼著,直到這會兒,何澤終于從堤壩塌陷,材料暴露的雙重驚嚇中緩過神,開始思考起來。

  她一早便收到了左相的來信,心中本就存了幾分輕視,再加上她見盛謙辰來辦差,卻不忘帶男人伺候,以及這幾日她的種種表現(xiàn),更讓何澤原本的防備心降到最低。

  今日,盛謙辰能在那塌陷的極短時間內,懷疑到材料身上,并且在自救、救人的同時抓起其中一塊驗證猜想。只這一件事,何澤就明白之前是自己看錯了她。

  直到現(xiàn)在,何澤才明白,盛謙辰不是沒有能力,只是之前一直沒有認真而已。

  如今,盛謙辰讓其他幾個同行的官員在另一間房內等候,卻獨獨留下她一個人在書房,這很難不讓何澤多一些想法。

  比如這件事情是否有轉圜的余地。

  如果有余地,那她的籌碼又是什么?

  何澤不由得想到左相在信中說過自己曾拉攏過盛謙辰,那她和左相的關系,可能就是盛謙辰?jīng)]有直接降罪的原因。

  也只有這樣的顧忌,貴為親王的盛謙辰,才可能出手保她。

  何澤撐著拐杖站在桌前,整個人因為重心不穩(wěn),微微有些顫抖。盛謙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桌上的一塊鎮(zhèn)尺,垂眸不語。

  冷汗一滴滴從何澤的臉上冒出,留下,她強撐著,不讓自己跪下求饒。

  “看來何大人沒什么要解釋的?!笔⒅t辰淡淡的開口,“你究竟是真的不知情,還是......任憑本王上報處置了?”

  “臣冤枉……”

  話未說完,盛謙辰抬手將茶杯掃到地上,低聲斥道“你喊冤,莫不是事情都是郡守做的?怎么,是要本王將郡守喚來與你對質,還是你覺得這樣大的一件事情,是一個小小的郡守自己所為?你可知,就算你只有一個失察的罪名,若是本王愿意,也是可以判死的?!?p>  何澤早在杯子落地的瞬間就跪到了地上,她聽著盛謙辰的話音,竟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她不敢承認,也不敢喊冤,只求饒道“是臣一時糊涂,這才貪了銀子。臣知道王上心中已知曉實情,如今臣不敢再說自己無辜,只求王上高抬貴手,饒臣一命?!?p>  盛謙辰看了她幾眼,道“以次充好,必有貪污;欺上瞞下,官商勾結,這個罪名縱使是你自己擔下,本王也是不信的。臨來的時候,便聽說何大人師承左相。如今你背著衛(wèi)稚做出這等惡事,可對得起她的教導?”

  何澤聽了這話,心下一緊,翎親王怕是已經(jīng)懷疑到了左相身上。這件事雖說是在左相授意下她親自所為,但大半的銀兩進的是左相的腰包。

  如今事發(fā),盛謙辰若是想保左相,將問題全部推給她是最方便的,若想徹查,左相也自有法子將自己撇開,她更是難逃一死。

  何澤咬咬牙,磕頭道“此時恩師并不知情,一切是臣所為,請王上降罪?!?p>  臨來之前,盛謙闌便已經(jīng)查到這事有左相的手筆,但有何澤在,想將事情查清很是困難。盛謙辰在心里暗暗盤算,果然何澤不敢去賭,只能選擇保下左相。就算徹查下去,無非是再帶出幾個小蝦米,很沒意思。

  這樣想著,她干脆道“如今事情已然發(fā)生,只說日后的話,重新修建怕是來不及。聽說這里還有一處舊壩,不知精心修筑,能否繼續(xù)用著?”

  何澤聽了這話,知道盛謙辰有連她一起保下的意思,便趕忙道“聽說那舊的還算堅固,若用好石料修補,還是可用的?!?p>  盛謙辰道“陛下給南郡撥款做修筑之用,不知余下的銀兩,是否夠修補之用?”

  何澤懸著的心基本放下,她明白如果這個問題答的好,自己就徹底安全,但若是答得不好,只怕就要被秉公辦理。而盛謙辰是要自己把吞的銀子吐出來,甚至要補全或者再多貼一些。

  想明白了這些,何澤答到“回王上,陛下?lián)芸钤菫樾藿ㄐ乱惶幍虊?,如今工程開始不久,并未使多少銀兩。況且修補舊壩與新建不同,更是要不了多少銀兩。若是陛下肯讓臣等先修補舊壩,不如讓臣來出這筆銀子,臣不敢說為君分憂的話,只是臣一點報國的心意罷了,還望親王允準。臣一會兒便讓人整理賬目,朝廷撥款余下的銀子,還是早日重歸國庫的好?!?p>  盛謙辰滿意的點點頭,問道“不知那筆撥款,如今還剩多少?”

  何澤咬牙說出一個數(shù)字,竟是幾乎與皇帝的撥下來的總數(shù)相差不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盛謙辰開口道“如今地上還是涼,何大人傷了腿不好久跪?!闭f罷,轉頭吩咐紫歡給何澤搬了一個椅子過來。

  何澤謝過,艱難的坐到椅子上,一顆心臟徹底的回到了原位,她知道,自己如今也是破財免災了。

  “本王前些年在江湖上闖蕩,各路商人也結識了不少,本王依稀記得,有一個出名的石料商人,叫宋知行,不知這次是否是同她做的生意?”

  這次何澤道沒有多想,若說石料的生意,講一句宋知行是第一人也不算夸張。

  這次沒與她合作,不過是因為另有人給了大筆的孝敬。

  如今聽盛謙辰推了宋知行出來,何澤便知道是想抬舉她的意思,忙附和道“這人臣也聽說過,只是之前卻不是與她共事。既然王上提起這人,后續(xù)的采買與她做也是合適的?!?p>  話說到這里,盛謙辰也不再繞圈子,便直接道“河堤塌陷,這事瞞不住,本王也不想瞞。你要知道,若是本王今日摔了下去,那事情就更加嚴重?!?p>  何澤忙應了兩聲。

  盛謙辰繼續(xù)道“若說它是無故塌陷,怕是難以服眾,皇姐那邊也總要有個說法。本王先上一道折子說明此事,舊壩也須得盡快動手修補。今日事情的結果雖不那樣急,但太慢了也不像。何大人說是不是?”

  “臣會盡快給王上一個滿意的答復?!?p>  盛謙辰打斷道“何大人,這答復可不是給本王,而是要給皇姐,給天下人看的。”

  兩人議定,盛謙辰便當著人,給皇帝發(fā)去了一道折子,次日又與幾位大臣去舊壩處轉了一轉,采了些許石樣,之后便與前幾日一樣,開始不問俗物,只在院子里與吟月尋歡作樂。

  就在何澤急急的與左相商議,并著人打探宋知行下落的時候,盛謙辰的密信也遞到了皇帝案前。

  也是這一日,她收到了宋知行的回復。

  那日寄出的石料果然不是普通的材質,而且石料與砂漿混合后的產(chǎn)物,造價雖不算昂貴,但會這種方法的人不多。

  宋知行用了小半個月,才打聽到一個會這種技術的工匠,如今兩人已然簽了長期合作的契約,只等盛謙辰說的事情了。

  盛謙辰將這件事也告知了皇帝,又給宋知行回信,要她稍安勿躁。

  將事情理清,之后的事情自有專業(yè)的欽差來辦。

  這樣一放松,她便有了些躁動的想法。

  若說之前,吟月被納進后院這件事情,只是反感那四方天。但這幾日,他房里人的這個身份,給他帶來了極多的不便。

  雖然盛謙辰?jīng)]有下令,但他這幾日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既不能陪盛謙辰出去辦差,又因為安排在身邊的幾個侍人,不能自己出去。

  之前盛謙辰心中有事,自然不會有其他想法,所以一直沒有傳召吟月,有幾個侍人看著,吟月也不好自己跑去盛謙辰那兒。

  所以突然有人傳消息,說要他洗漱后去侍寢的時候,吟月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盛謙辰雖不喜吟月,但自己碰過的男人,她是斷斷不會允許再嫁的。

  既不許嫁,便是自己收用。既要收用,便不需忍耐,也不需因沒有感情就不在碰他,只依著自己的性子,有需要便召來用,也就是了。

  吟月來的時候,被直接帶入了凈室,只見屏風后面,滾滾的熱氣涌出。

  他走了過去,就見盛謙辰坐在浴桶中,正在沐浴。

  “來了?”他聽盛謙辰發(fā)問,便按規(guī)矩給她請了安。

  盛謙辰擺了擺放在桶壁上的手,說道“來幫本王沐浴。”

  吟月脫下外衣,拿起打濕的毛巾在她身上輕輕的搓著,一路從手臂到背,到脖頸,再到胸膛。

  再向下,卻是不好搓洗,正是猶豫間,盛謙辰一個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將他拉入桶內。

  屋內瞬間變了顏色,待到床單被更換過,屋內的聲音停下之后,梆子已經(jīng)打過三聲。

  “她竟有心情尋歡?”

  得到消息的何澤一時說不清是什么滋味,盛謙辰擺明了是不想管事,如今折子遞上去,她便又卸下力來,不去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

  何澤心中懊悔,若是沒有坍塌一事,就算她們再不謹慎,只怕也不會有今天的劫難。

  何澤一心一意等著左相回復,下面的官員也人人自危,無人注意紫歡被去了外面,直到晚間,帶了個女人回了盛謙辰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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