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都像是石化了一般,等到票販子回過神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跑,溫微見狀連忙想伸手抓,她抓了空,可南初又幾步追了回來。
溫微氣急敗壞,急得差點(diǎn)崴到腳,“好巧啊,在這兒也能碰見?!?p> 她走到那人面前,那人嬉皮笑臉,可南初奇怪了,“你們認(rèn)識?”
“那何止認(rèn)識,那是相當(dāng)熟悉。”溫微皮笑肉不笑,沒想到在這兒竟然碰到了當(dāng)時的那個司機(jī)。
票販子點(diǎn)頭哈腰,“咱有話好好說啊?!?p> 他護(hù)著腦袋,生怕有人給他來個忽然襲擊。
溫微伸手朝他背上一拍,“咱們嘮嘮?”
這是捏到蛇的三寸了,根本也沒給男人別的選項。
南初眼看著溫微拉著那男人走到了一邊,他轉(zhuǎn)身又走進(jìn)樓里,想要上去先買點(diǎn)吃的,可路過窗戶的時候,他聽到了票販子開口。
“那次車禍之后,我不僅被罰了款,吊銷了駕照,連吃飯的家伙都給丟了?!?p> “你還委屈了,你知道這給我的生活造成多大困擾嗎?”
票販子上下打量她,疑惑道,“你不是沒事嗎?”
“表面沒事,里面有沒有事你知道啊。”
這說起來票販子還臉紅了,他不敢直視溫微的眼睛,他扭扭捏捏,像熱戀期的女孩一般,“這我哪知道?”
“你……”溫微手都舉起來了,可遲遲沒有下手,她最會虛張聲勢,這樣也不過想嚇?biāo)幌铝T了。
她看那男人蜷在墻角,一副好受欺負(fù)的模樣。
“別打臉!”這是男人最后的倔強(qiáng),他依舊抱著腦袋,悶聲不吭,等待著暴擊。
南初靠著墻,這么說來,當(dāng)天和千源在一輛車?yán)锏氖菧匚ⅲ嚨湶攀墙粨Q的始因,南初忽然睜大眼睛,要是真如此,溫微堂妹的身份就不攻自破了。
他回想起最近千源對溫微不同尋常的舉動,除了擔(dān)心他自己的安危,還有沒有別的因素在里面。
他握緊了手。
外面那票販子雙手合十,忽然開口,“要不這樣,我免費(fèi)送你兩張票,不收你錢?!闭f著他朝溫微的手心里塞了東西,“我孩子還等著吃飯呢。”
他看到又有一波客人過來了難免心急了。
溫微瞧了票面,也沒再往下說,說他兩句也只是為了解氣,好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換過來了。
那票販子可憐兮兮的模樣,甚至讓溫微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說話重了。
“你走吧?!睖匚[擺手。
那人喜出望外,道了聲謝謝之后,又急忙要朝門口擠,這一會兒的功夫,不知道要讓自己的同行搶走多少生意呢。
可溫微剛走進(jìn)樓里,那人也才剛站穩(wěn)腳跟,就聽到有人吆喝,“警察來了?!?p> 溫微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那三個人逃竄了起來,對面的幾個警察也正朝這邊趕著。
有人走得緊,電影票掉了一地,又有風(fēng)一吹,在這一塊的空地上跳起了舞,可他也顧不上撿起來,整個人撒了歡的跑。
溫微站累了就蹲下來看,那三人沒跑遠(yuǎn),尤其是剛才那票販子,更是第一個被警察逮到,按在了地上。
警察帶著他從身邊走過來的時候,溫微朝他擺手,算是說再見。
票販子痛哭流涕,說再也不干了,應(yīng)該也沒人聽。
溫微重新站了起來,拍了拍裙擺,上樓后,發(fā)現(xiàn)南初正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在那兒等著。
溫微察覺到自己的失禮,“不好意思啊,遇到熟人就多說了兩句?!?p> 南初沒說什么,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藏在了暗處,也沒被發(fā)現(xiàn),好像,有了擔(dān)憂。
“走了,有票了?!?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