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久走了,將丁寶和花小魚留了下來,柒州的一些證據(jù)也留在春閣,此外還留下一大三小四枚緋月果,以便書院做相關(guān)試驗。
春老暫時將丁寶和花小魚收入自己的空間珠,打算稍后再介紹給查金娥。
冬老則看著桌上四枚緋月果,開口道:“春老,你說他身上還有緋月果嗎?”
春老露出微笑:“那都無所謂,他有余留也是正常的。
一會兒在查金娥的配合下,我們?nèi)裟苤贫ǔ鰴z測神魂子空間里魔氣的方法,以后有機(jī)會獲得更多的緋月果,而且是那種個頭大的?!?p> “也是?!倍宵c(diǎn)了點(diǎn)頭。
又問道:“不過,他要?dú)v史書籍干什么?應(yīng)該不只是想簡單了解一下天星洲的各大勢力吧?”
“不清楚,可能在追查什么真相吧?!贝豪系馈?p> “該不會是十年前……”
“不會的?!睙熇贤蝗淮驍喽系脑?,“他說書籍歷史內(nèi)容越久越好,應(yīng)該是想查詢更早之前的事情,比如前幾次妖亂事件,或者中洲墨家……”
煙老頓了一下,又道:“或者是墨嘯天前輩消失之事?!?p> “這……,追查墨嘯天前輩消失之事,會嗎?那也太縹緲了。”冬老不大相信。
“是有可能的,之前巫蕓不是提過傅仁久似乎對墨氏有較深的研究,不然也不會有那墨氏十三問?!?p> “是哦~,那如此看來傅仁久身上可能還有其他秘密。”
“嗯,無妨,既然他想查,那我們就幫幫他,只是提供一些書籍而已。一些事情到一定程度之后,是需要實力才能繼續(xù)去挖掘的,我們等等看?!?p> “煙老睿智?!?p> ……
蹬蹬蹬……
伴隨一連串清脆的腳步聲音,一位身著金玉華服的女子從春閣外款款走了進(jìn)來,來人正是查金娥。
進(jìn)入春閣,查金娥看到首座的人竟是煙老,略有詫異,連忙微微欠身行禮:“煙老也在,晚輩金娥這里有禮了?!?p> “嗯,先坐吧?!?p> 煙老示意道,語氣平淡,但查金娥心里卻有了異樣。
因為之前春老邀請自己盡快過來一趟,而且還要悄悄的不要被他人發(fā)現(xiàn),查金娥就有所猜測,可能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可如今坐鎮(zhèn)這里的是煙老,說明事情比自己原想的更重大。
“謝謝煙老。”查金娥道。
隨后查金娥又對春老冬老微微行禮,“晚輩見過春老,冬老,不知三位前輩喚晚輩前來有何要事?”
春老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查金娥的問題,而是詢問她七寶樓最近可有收到什么重大消息。
天星書院在中洲雖然也有一些人,但論及消息時效性還是不及七寶樓的,之前春老發(fā)出的訊息至少需要到中午才能收到回復(fù),此刻倒不如向查金娥詢問一下。
哦?原來是那件事嗎?
查金娥聽聞心中一動,昨晚自己的確收到一個大消息,莫非書院想與七寶樓聯(lián)手去探查那個秘境?那到是有了幫手,畢竟那個洞府危險性還是很大的,人多些更安全。
查金娥直接點(diǎn)頭,道:“的確有一件大事發(fā)生,聽說古戰(zhàn)場的邪仙洞府打開了,今日我們天星城七寶樓正在商議要不要派人前去看看,莫非書院也有去的打算?”
“……”
聞言,春老、冬老心中一頓,對視一眼,然后同時看向煙老。
三人雖沒有說什么,但心中都是一個答案:傅仁久竟然猜對了!
查金娥看到煙老三人的反應(yīng),心想果然書院也得到消息了,看來此刻在等煙老的決定,是否要派人前去邪仙洞府。
合作,查金娥心里是非常愿意的。
可誰知春老這時卻搖了搖頭,直接轉(zhuǎn)了話題,道:“邪仙洞府的事稍后再議,老申這里有另一件事需要和你確認(rèn)一下?!?p> 查金娥秀眉微挑,心中詫異,難道最近還有比邪仙洞府更重要的事情發(fā)生?
“春老請說?!辈榻鸲鸬?。
于是春老將傅仁久之前對七寶樓的三個疑問一字不差的轉(zhuǎn)送給查金娥。
“?。?!”
查金娥瞬間皺起眉頭,她不知道春老今日為何突然提起五百年前的事情,更不知道春老為何對當(dāng)年七寶樓發(fā)生的事情知道那么多。
一個個犀利的問題,讓查金娥再次陷入當(dāng)年的悲痛中。
查金娥沉默了……
查陽的事一直是她心中很深的一個痛。
很多時候她并不愿意回憶當(dāng)年的事情。
家族、勢力、大宗門,誰家沒一兩件齷齪的家事,很多時候個人無法阻止,無法改變。
見查金娥流露出哀傷,似乎有些難以開口,煙老咂了一口七星煙袋鍋,沉聲道:“把信給她看吧?!?p> 春老點(diǎn)頭,將幾頁信紙遞了出去。
查金娥不明所以,但心中卻突然緊了一下。
一般來說煉虛境的修士,心境很難受外物影響,但一種直覺卻讓查金娥的心中掀起波瀾,無法平靜。
查金娥小心的接過信紙,下一瞬情緒就激動起來。
悲痛、辛酸、懊悔、哀思……
信紙上一個個豆粒大小的字,刻畫出查陽窘迫的一生,讓查金娥揪心的疼。
不過還好有一絲寬慰在里面,令查金娥有了一絲期待。
“老申并不是想探究你們七寶樓的家事,只是涉及到邪月樓、緋月魔花,不得不謹(jǐn)慎一些,必須確定清楚你的立場。”
春老的聲音緩緩響起,查金娥漸漸恢復(fù)了平靜。
“晚輩明白,晚輩與邪月樓有血海深仇,恨不得滅了他們,晚輩一定是與書院站在一起的?!辈榻鸲鹪捳Z堅定。
“只是,晚輩想知道那名叫丁寶的孩子現(xiàn)在如何?”
查金娥小心翼翼問道,這一刻,她卸去了商人的氣息,唯有的是溺愛。
“他很好,因禍得福,如今進(jìn)入入定狀態(tài)修煉,再過一兩日便可蘇醒,到時你可見他。”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前輩照看。”查金娥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嗯,不客氣,接下來我們還有一件正事需要談?!?p> “春老請說,晚輩義不容辭?!?p> “是關(guān)于仙葫藏元術(shù)的神魂子空間藏匿魔氣后是否能被檢測出來的事情。”
“?。。 ?p> 查金娥剛剛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蹭一下又繃緊了。
春老沒在意查金娥的表情變化,這時已拿出一枚緋月果,道:“這就是緋月果,丁寶之前服用過,差一點(diǎn)被煉制成緋月魔花的容器了?!?p> “是查碧云干的!”查金娥眼中閃過一抹怒色。
“是的,看來你對查碧云的境況有一些了解?!?p> 春老對查金娥的回答有些意外,同樣是子孫,查金娥對查陽的態(tài)度就很好,對查碧云似乎就很差了。
查金娥嘆了一口氣,沒在說查碧云的事,而是直接給出一個答案,道:“目前七寶樓沒有檢測神魂子空間藏匿魔氣的辦法?!?p> 聽查金娥如此一說,冬老頓時眼神一寒,冷冷道:“也就是說,你們七寶樓曾有人被緋月魔花那樣對待過,但你們卻一直沒有對外公開這一事?
你可知道天星城,天星洲可能會潛伏多少緋月魔花嗎?”
問道最后一句,冬老指責(zé)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春閣內(nèi)也升起一陣冰寒之意。
查金娥下意識打了一個冷顫,忙解釋道:“這事情還要追溯道七寶樓白玉葫丟失的事件上。
上次妖亂期間,白玉葫丟失與一位高層長老被緋月魔花控制有關(guān)系。
那次事件中,晚輩這一脈也犧牲了好幾位長輩。
因為修煉仙葫藏元術(shù)的成功率本就很低,凡修成者又都是七寶樓的天之驕子。
所以中洲七寶樓帶頭提議,不要將神魂子空間可藏匿緋月魔花之事對外公布。
若是公布的話,七寶樓肯定會受到很多大勢力的排擠,從而會喪失很大部分生意。
不過自那件事之后,七寶樓凡是修煉仙葫藏元術(shù)的人都有登記造冊,那些人修煉的前提是必須掌握浮屠金光,而掌握浮屠金光者是不會被緋月魔花侵害的。”
“但事事都有例外,查碧云沒有修煉浮屠金光,卻會仙葫藏元術(shù)?!贝豪蠐u頭嘆息。
“現(xiàn)在不追究別以往的對與錯,今天需要你幫忙,一起找出檢測的方法?!睙熇祥_口道。
“好,晚輩責(zé)無旁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