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未等李季搭話,一聲劍吟響起。
卻是楊頂天拔劍而起,暴射而出。
擒賊先擒王。
十多米的距離,瞬間殺至。
楊頂天手中利劍直指謝寶慶咽喉要害。
一臉傲然的說道:“二公子今天你恐怕是帶不走了。就此收手我保證不傷你分毫,錢財也都讓你帶走如何?!?p> 眼見自家大當(dāng)家被脅迫劫持,眾匪徒立馬拔刀相向,張弓搭弦。
李芷也從衣衫下抽出皮鞭,戒備四周。
雙方劍拔弩張,互相顧忌,都不敢輕舉妄動。
謝寶慶感受著劍刃上散發(fā)著逼人的寒氣,渾身汗毛直立而起。
原本以為只是抓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而已,誰知鉆出一個比那蒙面黑騎還要變態(tài)的角色。
正打算繳械投降。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
老子身中劇毒,就這么回去也是個死。
而且手下也都中毒在身,為了保命恐怕也不會管老子死活。
橫豎是個死,倒不如搏一把。
謝寶慶心里一橫挑釁的說道:“老子身中劇毒,若是帶不走李二公子回去也是死,有膽你就一劍殺了我。有這么多人給老子陪葬,死的倒也不虧?!?p> 眾匪聞言紛紛調(diào)轉(zhuǎn)刀口,對準(zhǔn)了場中的百姓及李季姐弟二人。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謝寶慶明擺著一副同歸于盡的態(tài)度,讓楊頂天投鼠忌器,無法下手。
見到楊頂天遲疑,知道自己賭對了,得意的說道:“李二公子,眼下這情況究竟是大家一塊死,還是你跟我們走一趟,還得你拿個注意了?!?p> 眾百姓深知生死都掌握在李季手中,紛紛跪倒在地紛紛不斷哀求。
“二公子,求求你跟他們走吧,我們不想死啊。”
“二公子,我一家老小全都在這,還希望你可憐可憐我們,和他們走吧?!?p> 李芷聞言伸出手緊緊將他拽住,臉色慘白的望著他,用力的搖著頭。
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輪,瞬間打濕面紗。
“姐……”李季輕輕叫了一聲,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發(fā)現(xiàn)開不了口。
看著哭成淚人的李芷,停了片刻心中做出了決斷。
對著李芷說道:“姐,他們也說了。只是有人要問話而已,說不定沒啥危險。我陪他們走一趟,你在家等我回來。”
轉(zhuǎn)身又對著楊頂天說道:“楊師傅,收劍吧。”
楊頂天聞言臉上神色快速變化,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了手中長劍。
語氣堅定的說道:“若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一定將他們?nèi)繗⒐饨o你陪葬。”
李季淡然一笑說了一句“謝謝?!?p> 他知道若是沒了顧忌,楊頂天絕對能做到。
李芷突然伸出雙手,從身后用力的將他抱住,手臂勒的死死的。
李季掙扎了兩下,無法掙脫。
心一狠,喊了一句:“楊叔?!?p> 楊頂天會意,飛身而至。
右手成刀,朝著李芷脖子砍去。
李芷雙手一松,眼中滿是絕望的倒在楊頂天懷里。
李季雙手抱拳,對著楊頂天彎腰一禮說道:“麻煩楊師傅照顧好我姐,替我向她說聲對不起?!?p> 言畢,朝著謝寶慶走去。
楊頂天在身后說道:“二公子忙完了記得早點回家?!?p> “謝二公子大義?!?p> 身后百姓紛紛拜伏在地,臉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李季對著謝寶慶說道:“走吧?!?p> 謝寶慶對著林中打了一個呼哨,大喊一聲“撤?!?p> 然后對著李季說道:“請吧,李二公子。”
李季不敢回頭,對著身后擺了擺手,向著后山走去。
后山斷崖處早就備好了繩索,一番折騰后下了飛泉山。
崖下早就備好了快馬。
謝寶慶翻身上馬說道:“要委屈一下二公子和我共乘一騎了?!?p> 說完不等李季回答,一把將李季提上馬背。
“按照事先的計劃撤離?!睏铐斕煺f完一打馬背,向著東南方向疾馳。
李季大致算了一下,謝寶慶說的五百匪徒最多也就兩百不到。
兩百人的隊伍卻只有馬匹十二匹,兩人一騎,跟在謝寶慶后面。
其余人則分成好幾隊四下散開。
一路上馬隊沒有做任何停留,一下午的時間就出了蜀西平原。
地勢陡變,山林交錯。
李季雖兩世為人,卻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長途騎行,一路顛簸下來,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腦袋昏沉不說,胃里也是一陣翻騰。
好在中午沒吃東西,胃里空空如也才沒有吐出來。
強(qiáng)忍不適虛弱的問道:“大當(dāng)家的可以告訴我一下到底是誰想見我嗎?”
不等謝寶慶回答,前方道路上出現(xiàn)了一對蒙面黑騎。
黑騎身后停著一輛馬車,車下放著一個大木箱子。
謝寶慶在黑騎三十米遠(yuǎn)的地方勒馬停住說道:“人我?guī)砹??!?p> 說著將李季放在地上。
黑騎中走出一人一馬,上下打量了一番蔫了吧唧的李季。
確認(rèn)無誤后扔出一個棕色瓷瓶說道:“箱子里是主上許諾的報酬?!?p> 然后看著李季說道:“李公子請吧?!?p> 伸手指著馬車的位置。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李季只好順從的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瓜果酒水,小吃甜點應(yīng)有盡有。
雖然一天沒吃東西,卻絲毫沒有胃口。
躺在馬車內(nèi)柔軟的墊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由得他去吧。
李季感覺實在熬不住了,隨著馬車的搖晃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車窗外已是月朗星稀。
馬車已經(jīng)停住,看樣子停了有一會兒了。
“居然沒人叫我?!?p> 有點意外,揉了揉臉頰,感覺精神一點后推門走了下去。
“醒了啊,睡得如何?!?p> 一個聲音在遠(yuǎn)處想起,就像是老朋友之間打招呼一般。
平淡如水,溫潤如玉,卻聽不出聲音的主人究竟是男是女。
李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赤色儒衫的身影坐在不遠(yuǎn)處的篝火邊。
手里拿著一串食物,專注的烤著。
一路朝著身影走去,李季答道:“還不錯,請問閣下怎么稱呼?”
“楚辭?!被卮鸷唵胃纱?。
楚辭繼續(xù)翻動了兩下火上的食物:“剛讓他們?nèi)ゴ蛄藥字簧诫u,已經(jīng)熟了,要來一只嗎?”
說著取出一只色澤還算看得過去的烤雞,遞向已經(jīng)走到身旁的李季,
李季接過食物簡單的說了一句“謝謝。”
繞到篝火另一邊坐下。
睡了一覺,早就饑腸轆轆的李季也不客氣,朝著雞腿的位置一口咬了下去。
說不上好吃,但是也不至于難以下咽。
楚辭問道:“不怕我下毒嗎?”
李季看了眼手中的食物,又砸吧了兩下嘴,含糊不清的說道:“你若是要殺我,早在睡夢中就下手了,何必還要等我醒來?”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倒是你,咱們兩個現(xiàn)在距離這么近,你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危險行為?”
說完一臉玩味的抬頭看向楚辭。
才發(fā)現(xiàn)楚辭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容貌。
楚辭從身旁地上拿起一個東西問道:“你以為你能對我構(gòu)成威脅?靠什么?就靠這個?”
正是李季藏在身上的袖箭和匕首。
看不清面具下的劍,但是李季估計對方或許一臉的鄙視。
李季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笑笑,不再搭話,自顧自的吃著手里的食物。
想來定是剛剛睡得太死,居然被搜身都不知道。
楚辭借著篝火好奇的打量著李季,想不清楚為啥看起來這么稚嫩的少年,心智卻如此成熟。
不卑不亢,不驚不怒。
他自問若是自己處在當(dāng)下李季的位置,恐怕也做不到如此風(fēng)輕云淡。
于是好奇的問道:“你就不想問我點什么?”
“不問,你要想告訴自然會說的。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就算問了你也不會說。我何必自討沒趣?”
“也是?!背o笑了笑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上散落的草木灰說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就是聊天太無趣了。
吃完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再找你。”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誒?!崩罴境雎暯凶∷骸巴砩献∧哪愫孟襁€沒告訴我?!?p> 楚辭指了指馬車:“荒郊野外的,只能委屈一下了。
另外,我叫楚辭,記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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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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