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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的我成了大秦的國運

第三十五章 信陵君起兵要伐秦,麃公已至函谷

穿越的我成了大秦的國運 伶仃不見雪 2481 2020-11-25 20:40:44

  一股肅殺之氣遍布著這片土地。

  信陵君站在高臺之上,看著底下十萬魏卒。

  經(jīng)過這些天的操練,十萬魏卒總算有了些許魏武卒的風范,也讓信陵君有了攻入函谷的信心。

  可是,有時候信心不過也就是信心罷了。

  信平君廉頗在一旁站著,看著眼前跟他一般老朽的老者,歲月與命運已經(jīng)把當年那個意氣風發(fā)的公子無忌磨的一點也不像他了。

  他還記得,當年那個無忌公子,是有多么謙遜,又是多么的豪橫。

  那是一種氣質(zhì),一種共主的氣質(zhì),禮賢下士,有話直言的君子風范。

  武襄君樂乘倒是不在,一人回了趙都邯鄲,這也是趙孝成王的意思。

  趙孝成王心中并不想攻秦,就算長平那四十萬冤魂看著他,他也不想。

  血海深仇,到底是比不過所謂的天下國土,和無盡權(quán)利。

  但畢竟是信陵君與廉頗二人共同提出,且樂乘還未有反對,又有朝中大臣言語其中厲害,到底是不情不愿的出了兵。

  不過,就算是這樣,趙孝成王也是把樂乘調(diào)了回去,畢竟,打不過還能跑嘛!

  今日便是信陵君定下起兵攻秦的日子,昨日剛來的信息,秦將王龁、呂不韋二人攻入魏國,已拔三城。

  魏安釐王不止一次下令讓信陵君回防,可是都被信陵君無視掉了,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擋的一干二凈。

  十萬魏卒或許是有忠義之士,可是住在軍營中的,除了中上層的軍官,又有幾個知道魏國被圍攻了?

  大半還是以為秦還在趙國邊疆蠢蠢欲動,小部分的還不知道來到了哪里,要干些甚么。

  信陵君嘴角依舊帶著笑容,就這么平靜的看著底下十萬兵卒,臉上掛滿了慈愛。

  這份慈愛,或許背后是虛假,亦或許是旁的東西,但勿論是甚么,都不是底下這群十萬軍卒消費的起的。

  他們被五萬兩黃金賣到此處,以為是盡王命守邊疆,現(xiàn)在,連那一份所謂的名頭都沒了。

  若此戰(zhàn)敗,信陵君千古,他廉頗也是千古,歷史上最起碼會用整整一頁來書寫這份悲壯。

  而這些軍卒呢?

  不僅會被當做亂臣,甚至在史書上大抵也就是一筆帶過罷了。

  廉頗靜靜看著信陵君有聲有色的忽悠,最直觀的感受了眼前這個人物的另一面。

  一個瘋子,也是一個天才。軍法兵書未曾深讀,卻總能出其不意的給他精彩。

  秦之戰(zhàn)法,不過就是仗著函谷之利,以奇兵席卷各國,逼迫聯(lián)軍破碎,不得不回防。

  只要諸軍回防,則秦再出函谷,東進橫掃,各國兵馬不再聚集,怎有擋的住秦之兵鋒的虎賁呢?

  到時候各國之中,恐怕也就趙國一國會直面秦之兵鋒,一舉滅國,其他諸國懼秦威勢,多會割地求和,或重金賠罪,再以質(zhì)子留咸陽。

  愈到此時,則六國也無甚么反抗之力,信陵君也不可能以己身再改變一次局面,來挽救趙國,推延秦出東進的步伐了。

  可,現(xiàn)在信陵君領兵不退,反而要借道趙國以攻秦,行以進為退之法。

  此法成,趙國危難可解,秦國王室盡無,魏國大傷己身,得利最多的也就是趙國了。

  如此,他如何不會同意?

  要不然以樂乘的性子,也不可能與他一并上書請求趙孝成王出兵伐秦。

  有此前提之下,就算信陵君將這十萬軍卒全部坑殺,他廉頗也不會多說一句。

  只要威勢足夠強大,利益足夠誘人,毋論信陵君何等做法,在廉頗眼里,都是對的。

  他只會去附和,而不是反對。

  大風起兮云飛揚,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風起的正是時候,揚起的風沙就如同這群魏卒之后的命運一樣,飛騰然后,消散!

  函谷關(guān)上依舊是冷冽的。

  麃公來了已經(jīng)不止一天了,也不止一天在這座雄關(guān)上走動了。

  只要敵不過函谷,則大秦不亡。

  這是秦自打立國以后,無數(shù)實踐打出來的道理。

  數(shù)次強敵犯函谷以攻咸陽,結(jié)果呢?都在函谷外成了一堆枯骨,而咸陽依舊在那里好好的,無甚么變化。

  陳軒也在注視著這片千古雄關(guān),自打秦出兵各國,他的身軀好像就愈來愈大,大到現(xiàn)在咸陽宮也裝不下他了。

  嬴政原是嚇了一跳,后來頑心上來了,非要陳軒帶著他飛一陣子。

  然后——然后陳軒就發(fā)現(xiàn)嬴政只能看見自己,摸不到他了。

  此事后談。

  現(xiàn)在陳軒好似對咸陽更加掌控于心,心念一動就能知道咸陽城內(nèi)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消息。

  甚至感觸的地方還擴大了幾分,例如現(xiàn)在,擴到了函谷關(guān)內(nèi)。

  這是一種甚么概念呢?

  大抵是百萬軍卒齊攻函谷,函谷就算只有一兵民守著,它也破不了。

  這是獸甲怕秦擴步子扯著蛋給的便利?

  陳軒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只需要知道這種改變對他,對秦國還算是好的。

  最起碼,不坑他的,就是好的。

  不過,這樣日后陳軒擺脫獸甲,去尋找改變歷史的機會或許就更難了。

  畢竟,都能讓他改變一場國運戰(zhàn)爭的輸贏,以后搞死政小子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雖說那個所謂技能能保證嬴政不會死于非命,不過,萬一呢?萬一這獸甲不按套路出牌呢?

  函谷的風依舊是在吹著,不同的是麃公已經(jīng)回了房,思考如何抵御所謂的聯(lián)攻了。

  陳軒見沒甚么意思,也就飛回了咸陽,他在考慮要不要讓嬴政在聯(lián)軍攻函谷的時候來擂鼓,鼓舞士氣了。

  畢竟,有他在,有獸甲在,嬴政不可能死的。

  如此做軍中也能拿下不少人心,最起碼以后將領見著嬴政也得恭敬些許。

  不過,嬴子楚那里大抵是沒甚么問題,難就難在華陽太后那里罷。

  魏都大梁還跟信陵君離開的時候一般,沒甚么太大的生氣,前些天秦將王龁、呂不韋二人并伐三城的消息傳來后,更添了一份死寂。

  魏安釐王如今也不再上朝,整日在后宮看著龍陽君寵愛,絲毫不管前朝的危害。

  信陵君不回來,魏卒十萬精銳在外,他拿甚么去阻攔兵鋒正銳的秦國虎賁?

  大梁城內(nèi)暗流涌動,多少想拿他腦袋去平息秦國的屠戮的,畢竟,讓信陵君去助趙的,可是他??!

  就算是秦國早有預謀,所有人都能看出來的那種預謀,這個錯也得他來背著。

  畢竟,宗室里面想當王上的不少,就算割地賠款,知道當上了,又有如何呢?

  龍陽君見魏安釐王一臉不安,溫言細語的問道:“大王何須煩惱呢?可是出了甚么事情?”

  魏安釐王看著眼前這個比美人還要妖嬈幾分的男子,心中不安也就下掉了幾分,語氣也是溫和了下來:

  “能有甚么事?美人,且陪著孤去釣會兒魚罷!”

  龍陽君哪里會再多問,他持寵多年,憑的可不僅僅是美色??!

  “某要請見王上!某要請見王上!”

  一股悲憤至極的聲音在宮外響起,驚的龍陽君有些心慌,可是見魏安釐王無甚么異樣,也不敢多說甚么,只是收拾好表情,跟著往前去了。

  至于身后是甚么人,又是甚么事,那又干他龍陽君甚么事情呢?

  明明黃昏還未到來,卻依舊有些一道顯著昏暗的光芒打在這兩個人身上。

  準確來說是打在了魏安釐王身上。

  他那愈發(fā)佝僂的身軀,恰巧就如同這個帝國一般,慢慢的踏入了黃昏,然后化作了塵埃。

  

伶仃不見雪

沒錯,歷史上龍陽之好就是說的魏安釐王與龍陽君的故事。   對于魏安釐王,韓非子上認為他是一帶中興之主,他死,魏就亡了,可是旁的史書大抵都沒說過他的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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