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為了吃,連忙出門在街上疾走。路上的行人還以為他們遇到什么急事了,紛紛禮貌地避讓。
曲琪與二表哥兩人在那木的帶領(lǐng)下,直接來到了廣場的中央,曲琪才知道原來廣場還是舉行集市的場所。這里許多攤位已經(jīng)被占滿了,攤主們正忙碌地整理著自己的商品。
最北的一角是賣特色小吃的攤位,這里許多的攤主還在忙碌的準備食材或者生火,最讓人矚目的是最邊的一個攤位,那里已經(jīng)排了一條長長的隊伍。那木叔領(lǐng)著他倆直接來到隊伍的最后,她才知道這個攤位這就是賣羊雜疙瘩湯的,還沒開始賣,就已經(jīng)有人排隊了,這讓曲琪對這碗羊雜疙瘩湯更加期待了。
曲琪頻繁地彎著身子去看前面的攤位,只見這攤位只有一位老大爺和一位年輕小伙子,一個負責(zé)生火和擺放食材,一個復(fù)雜擺放碗筷,估計很快就可以開賣了。
這時,那木發(fā)現(xiàn)隊伍前有一位熟人,那木出于禮貌走上前去打了聲招呼,原來這人也是在這里擺攤的。他先是跟他后面那位排隊的人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和那木叔在隊伍旁閑聊了起來,得知那木叔特意帶著親戚家的孩子們過來吃羊雜湯后,他先是在隊伍里征求了排在曲琪他們前面的人的同意后,才讓那木叔帶著曲琪他們先到他的攤位等著,他買了回去一起吃。那木叔也沒客氣,領(lǐng)著曲琪來到那人的攤位等著。
這人是賣羊毛毯的,做工還挺精致,款式和顏色也很有特色,另外還掛著幾張雪白的狐貍皮,曲琪看著很喜歡,她還在惦念她的流氓兔呢,這幾張狐貍皮正好合適。
不用排隊的曲琪,終于解放了出來,到處逛了。她很好奇那個羊雜疙瘩湯是怎么做出來的,就走上前去旁觀那位老大爺和年輕小伙的工作。原來這羊雜湯是一早就熬好的,通過不斷翻滾的湯中,可以看到里面有剃了肉的羊骨頭,還有一個草藥包,一股特殊的香味從這里散發(fā)了出來,曲琪聞著,似乎有桂皮和白胡椒的香味。只見年輕小伙拿出一個裝滿了碗和筷子的大木盆,倒入一壺白開水,燙過的碗和筷子撈起放到一張桌子上,一旁的老大爺則是用一個大漏勺撈起羊雜放入一個個湯碗里,然后再澆上適量的羊雜湯,最后撒點蔥花,羊雜湯就開賣了。
只見排隊的人自覺地扔下三個刀幣后,才拿起自己的羊雜湯,走到一邊,站著就吃了起來,吃完還自覺地到一旁放著清水的大木盆里清洗自己用過的碗,然后放入另一個大木盆里。還有人會用自己帶來的碗替換原來的碗,然后端著自己的碗回到自己的攤位上吃。
一切都井然有序,就算有人想插隊也是事先跟排在前面的人打了招呼,得到他們同意后才走到前面打湯的。攤位上的碗用完了,那位小伙子提著一壺開水澆在客人們清洗過的碗上,才拿回攤上繼續(xù)用來裝羊雜湯。
很快,就輪到了那木的朋友拿湯了,只見他端著一個木盆,在攤位上倒了五碗湯,這才端著回到自己的攤位。曲琪見有吃的了,就趕緊跟著回去了。
那木的朋友從攤位里拿出一個小四方桌,把木盆里的羊雜湯裝入四個大碗里,這才讓曲琪他們趁熱吃。曲琪他們也沒有客氣,拿起一碗吃起來。剛嘗一口,曲琪就覺得這羊雜湯絕了,這湯竟然一點膻味兒都沒有,反而有種特殊的藥香,既似白胡椒,但又比白胡椒多了一道清香,就連吃遍南北美食的曲琪也沒能分辨出這湯究竟放了哪些香料。而且這湯一點兒不油,反而清淡鮮美,帶著濃濃的羊骨湯的香味。這羊雜湯真的讓曲琪驚艷了!
一大碗羊雜湯,不一會兒就被曲琪吃光光了,還有點意猶未盡。
“我們能不能再去排一次隊多買一點兒帶回去吃呢?”二表哥吃得比曲琪更快,他也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
“呵呵,按柳大爺,就是那賣羊雜湯的那位大爺?shù)囊?guī)矩,每人每天只能打一碗,我今天多打了一碗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所以如果你還想吃,只能等下次的集日了,或者直接找那位柳大爺另外給你們做了,不過很少人能請得動他?!边@位攤主笑著回答。
曲琪倆聽后只能遺憾地放棄多吃一碗的念頭。不過他們對于那位柳大爺卻充滿了好奇。
“那位柳大爺每次集日都會來賣羊雜湯嗎?他一天能賣多少碗,他從哪找來這么多羊雜呢?”曲琪馬上開問道。
攤主笑著說:“那位柳大爺家里是做屠夫的,他幫人殺羊不收金銀,也不要肉,只要羊的一條大腿骨和一半下水,所以人們都叫他‘留一半’。每次集日賣出的羊雜都是他在集日前幫人殺羊得來的,因此,每次分量都不一樣,有時多有時少,所以很多喜歡的人都會早早過來排隊,而且互相約定,每人只能打一碗。”
“既然他的湯那么受歡迎,他為什么不多弄點羊雜呢,如果花錢買不是可以多做點生意了?”二表哥也好奇地問。
“呵呵,這柳大爺有個習(xí)慣,他只用自己殺的羊下水,別人的他不要。而且他每天最多殺三只羊,多了也不干?!睌傊鹘忉尩?。
“呵呵,這位大爺還真是個奇人。”那木笑著說。
“誰說不是呢?可是他做的湯就是受歡迎,每次集市我們還沒開攤,他就已經(jīng)賣完了,以前這羊雜湯里還有面疙瘩,那才叫絕,現(xiàn)在沒有面疙瘩,感覺就是少了點什么,但還是一樣受歡迎,喏,這不就賣完了?!睌傊髦钢菙偽灰荒樍w慕地說道。
果然,那柳大爺已經(jīng)在一旁數(shù)刀幣了,只見滿滿的一袋,估計有四、五百個,那位小伙子也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東西。
這時不斷地有人到來,看到已經(jīng)收攤了,又一臉遺憾地離開。
曲琪把那幾張雪白的狐貍毛包圓了,又買了兩張厚實的手工地毯,才在那木的帶領(lǐng)下逐個攤位看了起來。